这一幕,令在场的所有人和精灵都目瞪口呆了。
灵后也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合不拢了。从成为精灵的那一刻起,半颗万年珠就跟着她了。却,她一直没有使用过,也不知道有何用。万万也没有想到,万年珠的威力会如此之大。
虽然只有半颗万年珠,它的灵力也是取之不尽的。从开始到现在,注入到灵王身上的灵力就没有减少过。似乎,没有尽头之说。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万年珠会一直这样子,为灵王注入着灵力,直到他醒过来。却没有料到,万年珠的光芒突然就退却了,四周立即暗淡了下来,除了月光,并没有其它光芒了。
退去光芒的万年珠,并没有落到地上,而是像认得路似的回到了灵后的手掌心上。
万年珠不再注入灵力,是代表着灵王要醒过来了吗?众人万分期待,赶紧上前察看。
只见灵王的脸色又比刚才的红润了许多,但眼睛还是紧闭着,身体也是一动也没有动,没有半分要醒过来的迹像。
“为什么会这样子?灵王怎么还不醒来?”灵后急了,急着问旁边的辰逸。看到了希望,希望又突然熄灭了,这感觉可不是一般的难受着急。
辰逸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在细细地察看着灵王的身体,还伸手去探探他的脸、他的手、他的胸膛。奇怪了,灵王身上的灵力已经足够了,为什么还不醒过来?
辰逸摇摇头沉默了,他也不知道是哪里出差错了。
“是不是灵气不够,那就再试一次吧。”说完,灵后伸出手掌,要把那半颗万年珠再次递给辰逸。
辰逸却没有接。灵王身上的灵力已经足够了,不用再试了。
一旁的白无尘见辰逸不接,他就一手接过来了。有样学样的,白无尘把万年珠抛起、施法,让万年珠悬浮在灵王的身体上方。
接下来就是等,因为万年珠会自主地散发出灵力。
但是这一次,却不太一样了。悬浮在半空中的万年珠不但没有散发出灵力,就连光芒也不放出来了。
等了许久,万年珠还是如此,一点光芒也没有,除了体积大一点,就跟普通的珠子没有两样了。
白无尘等不及了,伸手就朝着万年珠发出了一道光,欲用法力做引子,把万年珠的灵力引出来。
这道光很快就把四周重新照亮了起来,尽管没有万年珠的光芒那么耀眼,却也是很引人注目的,所有精灵又齐齐把目光投向这里了。
用法力做引子,不需要太长的时间。不过是过了一分钟,白无尘就把法力收回来了。光芒随着法力的收来而退却了,四周又暗淡了下去。万年珠依然只是悬浮在半空中,没有发出任何光芒。
“怎么会这样子?”现场最着急的就是灵后了,没有人比她更希望灵王立即醒过来。
白无尘皱眉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更令他郁闷的是,万年珠像长了眼睛似的,自己又跑回灵后的手掌上了。
灵后瞟了手上的万年珠一眼,一脸的嫌弃。若是唤不醒灵王,要它又有何用?
灵后不甘心,再次把万年珠向上抛出,她要亲自尝试,再次用万年珠为灵王注入灵力。
“不要试了。”寻千度一手把万年珠拿下,交回到灵后的手上。“灵王身上的灵力已经足够了,万年珠不会再往他的身上注入灵力的。”
刚才,寻千度一直安静地在观察着。直到刚刚,她才想明白。并不是万年珠失效了,而是在保护灵王的身体啊。很明显,灵王身体的灵力已经足够了,再注入就是灵力过剩。一旦灵力过剩,身体可是会承受不住的,那个时候就是物极必反了。
万年珠果真是灵物,懂得分寸。
听寻千度这么一说,大家才恍然大悟。灵后也把万年珠紧紧地握住了,不再随意抛出。
“既然灵力足够了,那灵王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有精灵提出了质疑。甚至有精灵怀疑他们的方法根本就不可行。
“因为灵王的身体一下子还消化不了如此大量的灵力。”落万雨开口了。
就在一个晚上里,前后向灵王的身体注入了大量的灵力。把人家需要沉睡一千年才得到的灵力,一次性都给注入了,身体又怎么消化得了?还得慢慢地消化、接受啊。
确实,是他们心太急了。
“那还要等多久?”此时的灵后,似乎一分钟也不愿意等了。明明在这之前,她是要等上一千年的。
“应该用不了多久了。”张扬看了看灵王的脸色,基本恢复正常了,醒来只是时间的问题。“也许是一个晚上,也许是一天,或者是三天。”
三天之内,灵王一定会醒来。这是张扬拍着胸膛打的包票。
这话令灵后的眼睛又湿润了。如此说来,最多三天,她和灵王就不会再分开了。灵后按捺着内心的激动,一一谢过了寻千度他们。
三天,灵后愿意等!
为了让灵王的身体尽快地消化灵力,寻千度他们建议让他继续这样子,躺在露天之下,吸取日月精华。
灵后满口答应着。其实在此刻,无论寻千度他们说什么,灵后都会答应照做的。
精灵们纷纷主动提出,要留下来守着灵王。却被灵后拒绝了,只见她蹲下了身子,柔情地望着灵王就说:“我留下来就好。这样子,他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我了。”
但是,灵王很有可能还会沉睡整整三天的,灵后也要一直守着吗?灵后的侍卫心疼她,不禁劝说:“灵后,还是让我们轮流守着吧。灵王一醒过来,我们立即就通知你。”
“不!”灵后想也没有想就拒绝了。“我们已经分开了三百年,他一定很想念我,肯定希望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我。而我,亦然。”
说这话的时候,灵后是一直都望着灵王的,目光没有移开过。可见,思念有多深。
灵后对灵王情深意重,众人也不再劝说了,就由着她守着,便各自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