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根本不知道我们之间的问题是什么，但我会记得你今天说的话。”灰原哀看着佐藤绯的身影完全没入黑暗里，转身回了阿笠宅。
失去记忆的人总是会把问题想的那么的简单。如果今天这里是没有失去记忆的佐藤绯，他或许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不会这样的轻松。可往往态度就是决定成败的关键，佐藤绯这样果断的说出这些话，让灰原哀本来笃定的心产生了一丝裂缝。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是正确的。或许在很多年以后，她会后悔，会后悔今天因为这些原因，没有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
......
按照灰原哀所指的方向，佐藤绯去了佐藤美和子的出租屋。他在窗户外面见到了这个灰原哀让她来告别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和她的关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迟疑的时候，被感觉敏锐的佐藤美和子发现了。
“小绯，你怎么来了？”佐藤美和子穿着拖鞋，从门口走出来。
“......我一会儿要去组织治疗，所以来和你告别。”佐藤绯感受到身体里那种比遇见灰原哀时更强烈的感觉，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灰原哀让他来和佐藤美和子告别了。
“治疗......你的身体......”
“这里面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据说我只能活四年，所以要去治疗。”佐藤绯挠了挠头，有些无奈的道。
“据说......”
“因为我的记忆莫名其妙的没了，所以这次也是回去找记忆的。”佐藤绯站在门口，看着佐藤美和子脸上的担心，心里忽然有些难受。
“今晚......就走吗。”佐藤美和子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佐藤绯会忘记她。
“和你道别之后，我就要走了。”
“一定要......注意安全。”佐藤美和子穿着拖鞋走出来，抱住佐藤绯，“记得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要回来，要安全回来。我会一直等着你，是死约定，不见不散。”
“我记得了。”佐藤绯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个让他无比眷恋的怀抱。
“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点东西。”佐藤美和子回到出租屋，再次出来的时候递给了佐藤绯一把手枪。佐藤绯一怔，他虽然来得时间不长，但也知道警察的配枪有多重要。
万一丢了......
“没有任何东西比你更加重要，万事注意安全。”佐藤美和子说完就回去了。她怕自己继续在这里，会舍不得让佐藤绯离开。
佐藤绯拿着手里的枪，怔怔的看着。冰冷的触感，却让十分温暖。佐藤美和子对他的好，让他几乎不想去组织。在这一刻，他终于有些明白灰原哀那种复杂的情绪。他完全可以感受到，这具身体里的感受。对灰原哀或许有好感，可以去付出，但是更多的是愧疚和心疼。
但对于佐藤美和子，那才是爱。
佐藤绯去了和九尾沙耶约定的地方，坐在车上，他显的十分沉默。过了很久，他看向驾驶座上的九尾沙耶。
“我的记忆......真的不能恢复了吗。”
“我刚不是说过一遍了吗，怎么又问一次，发生什么了。”
“我只是......不想让一个人再也见不到以前的我。”佐藤绯想起灰原哀，想起佐藤美和子，扭头看向窗外。
“其实如果你恢复记忆的话，某种意义上，现在这个你就不复存在了，你不害怕吗。”九尾沙耶一边开着车，一边看着佐藤绯。
“我们就是一个人，你说的这种东西不成立。”佐藤绯的话让九尾沙耶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下车的时候，佐藤绯遇见了一个金色头发的男人，感觉他眼中的杀意很剧烈。
“他是谁。”佐藤绯有些疑惑。
“你的死对头，不过不用担心，他是个很骄傲的人，不会把你的事情告诉组织的。”九尾沙耶带着佐藤绯再次回到了这个实验室里。
“这就是你的实验室？......我之前就是在这里接受了你的实验吗。”佐藤绯好奇的打量着实验室里的人体标本。
“别看了，躺下吧，我给你先好好地检查一下。”九尾沙耶现在也极为迫切的想知道佐藤绯的身体信息。
“我需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把这个头盔带上。”接住九尾沙耶扔过来的头盔，佐藤绯带在头上，然后感觉到一阵困意袭来。
“不用担心，这是催眠瓦斯，帮你睡眠的。”九尾沙耶看着已经陷入沉睡的佐藤绯，淡淡的道，“这是回来的路上我想到的方法，或许能够帮你恢复记忆。”
九尾沙耶在路上想到的是催眠。佐藤绯是因为把梦境和现实混淆，然后导致记忆暂时被封存。催眠就是帮助病人找到自己内心深处的记忆，很适合。而且非常凑巧的，她当年留学的时候，和一个老医生学过催眠，很管用。
“现在......你来到了一片黑暗中，你在往前走，前面有一道大门。”九尾沙耶放缓声音，“你推开了大门，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自己。”佐藤绯喃喃自语。
“你在做什么。”九尾沙耶继续问。
“我在......我在喝一种很粘稠的液体，然后喷了一个飞机场一脸。”佐藤绯的话让九尾沙耶嘴角抽出了一下，恨不得一孤拐打死佐藤绯。
“你感觉周围时间变的很快，你又看到了什么。”
“是人，我看到了一个金发的男人。”
“之后呢，你之后遇到了什么。”
佐藤绯的眉头猛地皱了起来。他在混沌中看到了自己在之前那个熟悉的世界里出现，然后不断的杀戮，不断的战斗。
“你到底是谁，是zero，还是七濑戾。”
“zero，还是七濑戾。”佐藤绯喃喃自语，脸色苍白的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zero，我是七濑戾，不！我是佐藤绯！”
听着佐藤绯话，九尾沙耶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小子还用假名，原来真名叫佐藤绯，我还祖腾飞呢！
“好了，醒吧！”九尾沙耶打了个指向，佐藤绯迷茫的睁开了眼睛。
“看看我是谁，你想起来以前的事情没有。”九尾沙耶看着眼神迷茫的佐藤绯，凑近了去看，结果被一双大手按住，压在了床上。
“小妞儿，你竟然瞒着我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胆肥了是不是！？”
听着佐藤绯的话，九尾沙耶高兴道：“太好了，你终于恢复记忆了。看来我的医术还是很靠谱的，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