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河一脸惨白的道:“为什么一定要是我啊?刚才那个年轻人,似乎也不是太差吧?您选他就好了……”
御手洗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只用一句话就堵死:“森田必胜?那个只懂得砍人的家伙?他没有一处符合我的要求。而且,他是同性恋。”
靠,那家伙浓眉大眼的,果然是个基佬!
他还想说什么,御手洗刚有些不满,脸色一变,道:“你这样推三阻四,难道是瞧不上我的女儿吗!”
我就是瞧不上啊!
可他不敢说,自己虽然有着“打架不败”的天赋,可谁知道能不能躲得过子弹啊!
李山河一脸的垂头丧气:“您说什么就是是什么吧。”
他在心底打定了主意,一抽空就逃跑,买张机票就跑到国外去,这时代没网络,你权力再大还能找得着我怎么。
御手洗刚满意的点点头,道:“哈哈,年轻人啊,一开始可能有些生涩,熟悉了就会好很多了。我已经为她请了专职的音乐教师与形体教师,这次肯定会让你满意的。”
李山河都快哭出来了,我之前还嘲笑你给女儿买锦鲤的傻叉暴发户行为,可谁知道,这次我就是tm锦鲤了……
“您、您到底看上我什么了?”我改还不成吗!
“当然是你的才华了!我的女儿可能有些任性,不过她最崇拜有才华的人了,你们一定会合得来的。”御手洗刚哈哈笑着,完全把李山河当做子侄辈,热情的拍着他的后背,“本来是想让森田必胜当你们的保镖的,不过森田他似乎不喜欢你,所以我已经另外找了个女保镖,放心吧,不会打扰你和我女儿的……”
妈个鸡!
李山河心若死灰,竟然连这条路都堵死了,简直是让人生无可恋啊!
御手洗刚拍了拍手上残存的鱼饵,带着李山河回到了之前的房间,然后道:
“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去保险箱取一下文件,稍后签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妈、妈蛋,还有合约?
从法律到肉体到隐私,真是毫不留情的全方面碾压啊!
同样的一间屋子,但两次进入,心情截然不同。他看了看庭院的围墙,“有点太高了,现在跑路来不来得及啊……”
他走到墙边,摸索着架子上供奉的日本刀,“给自己来一刀,自残的话会不会推脱掉啊……”
就在一个个想法在脑海里冒出来的时候,纸拉门再一次打开了。
之前走掉的年轻人回来了,他跪坐在地,刀就放在一旁,平心静气几秒钟,那个年轻人缓缓开口道:
“田中角荣是我的叔叔,他很可能是下届日本首相。”
——三岛由纪夫是我的导师,他是日本当世一流文豪。”
——御手洗叔叔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一直以为我是他心目中完美的女婿。”
——但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为什么会抢走我的女人!”
李山河无精打采的道:“你想怎么样?”
“如果,你不存在就好了。”那人露出了森森牙齿,发出了威胁。
哦?
李山河来了精神,真是困了有人送来了枕头,让他砍上一刀,然后以送进医院的名头跑路,这个计划貌似行得通啊!
可仔细一看,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那年轻人之前在院子里试刀时,是脱掉了上身衣服的。此时他却穿上了一身黄色的军装,有点像纳粹军服,不过扣子是双排粗大铜纽扣。明晃晃的,十分耀眼。
日本自卫队走在街上都会被人扔鸡蛋,根本不会有人cosplay。
所以,这个年轻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一个右翼。
“你这衣服是?”
“哼,在下森田必胜。在日本之盾中,位列中士。”
那人似乎很骄傲与自己的身份,鞠了一躬,把脑袋扬的高高的。
日本之盾?
果然是右翼啊。
“不知,阁下叫什么名字?”
李山河脱下外套,层层缠上了拳头,他活动了一下肩膀,这么久没打架了,今天算你运气不好,碰到了霉头。
“李山河。”他淡淡的回应道。
“中国人?”森田必胜瞳孔一缩,没想到自己的情敌,竟然连国籍都不一样?
“对……我就是你失散多年的中国爹啊!”
话音刚落,森田必胜心头警钟大作,立刻抄起放在一旁的刀。
可惜,练居合讲究刀不离身,但之前为了装逼,他跪坐的时候把刀解了下来。
就是这么一个时间差,他再把刀抄在手中就晚了那么一丁点。刀刚刚出鞘,一只大脚就踹到了刀柄上,把刀又合了回去,扑哧一声,整个刀身飞刺入纸门中,捅出一个大窟窿。
一只拳头在视野中越来越大,然后砸的他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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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刀,这家伙就根本不足为惧。
当御手洗刚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森田必胜被团成一团,李山河坐在围廊边缘,军服正在少然,他借着火光点燃了一支香烟,双眼泛着忧愁。
“我不是故意的。谁让这家伙长的太丑,冒犯到了我。”李山河叹了口气,“打坏的家具我会赔偿的。”
御手洗刚愣了愣,拍拍手,立刻就有几个侍者出来,把成了一团烂泥的森田必胜拖了出去。
他走过来,借着院子里的火堆点了根烟:“我记得你是不抽烟的?”
“心情不好,忍不住破戒了。”李山河摇了摇头,娴熟的吐出一个烟圈。
“没想到你打架这么强,报告里可没有说过这一点。”
“你调查过我?”
“这关系到我的女儿终生大事,我这个做父亲的,谨慎一点总不会有错吧。”
“算了,若是平时我肯定和你没完,不过今天就算了吧。”李山河叹了口气,把烟头按灭,“合约呢?”
罢罢罢,早死早超生吧。
就在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李先生,抽烟对您的嗓子不好,还是戒掉吧。”
喜多悠悟笑吟吟的走过来。
看到自己的经纪人也在这里,李山河拍了一下脑门:“喜多悠先生,你果然人脉广泛啊。不过,一个婚姻协议罢了,用得着你出场吗?有什么我都会签了。”
“婚姻协议?你在说什么?”喜多悠悟一头雾水:“我们不是来商谈乐队合约的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