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狐深深地看了李潜龙一眼,他似乎对黑虎堂不是一般的了解,他到底是什么人?
“走吧。”李潜龙并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转身往巷外走。
千面狐没有吭声跟了上去,出了巷子口就是一条宽敞的大马路,这个时间点马路上没有任何人影,算没有了危险。
“在这儿分道扬镳,今晚的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黑虎堂的人不会善罢甘休,”附近应该还有很多在找他们的人,黑虎堂绝对对他们恨之入骨。
“我明白!谢谢你今天救了我,”千面狐笑着说,她戴着黑色口罩和鸭舌帽,遮住了绝大部分面庞,不过从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来看,她这副装扮下一定有着一张很漂亮的脸蛋。她想了想掏出一张名片,“如果你对那种变异病毒感兴趣的话,可以去这个地址,有人会接待你的。另外谢谢你上次答应救人。”
李潜龙本想拒绝,不过想了想他确实对那种闻所未闻的变异病毒感兴趣,也就接下了名片揣进兜里。
两人分道扬镳,千面狐看着李潜龙消失的背影,刚才短短一两个小时的经历可谓是惊心动魄,不过却让她深深记住了这个身手强大,面对危险临危不乱的冷酷男人。
深夜,千面狐像一道幽灵消失在无边黑暗中,半个小时后她来到了一个豪华富人小区,又像幽灵一样飘进了小区,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的踪迹。
房间的灯亮了,她脱下身上的紧身衣,摘掉黑色口罩和帽子后,换上一身宽松的睡衣后,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哎哟喂,我家千面狐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给我打电话呀?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腾翼,你的嘴巴还是那么讨人嫌!”千面狐没好气儿道:“再说废话,我割了你的舌头!”
“行行!我说错话了行了吧?”那边的腾翼心里一阵无奈,这女人的脾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恶劣啊。
“明天会有个人拿着名片去找你,你记得招呼!”千面狐用一种命令的口吻道。
“咦?”对方似乎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惊讶无比道:“什么人能让咱们千面狐这么上心?还特意打电话吩咐?”
“你再敢说废话,信不信下次我把你的杂毛全部拔光?!“千面狐语气像要吃人。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说的那个人是谁?”这女人就跟火药桶似的,一点就燃。
“李潜龙!”千面狐把人名说出口,又简单描述了一番李潜龙的长相特征。
“听你的口气,似乎这家伙好像跟你关系不浅?”腾翼眨了眨眼睛,琢磨出了点意思。
“要你管!”千面狐冷哼一声,“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那头的腾翼还想说什么,就听到电话里传来“嘟嘟”的挂断声,不由无奈地翻白眼。
这女人,脾气啥时候能好点呢?
挂了电话,千面狐洗了个澡就沉沉睡去。第二天当阳光透入窗台,她缓缓醒来睁开眼睛一看,外面已经一片明亮,摸了摸微微有些发沉的脑袋,她揉了揉太阳穴提神醒脑。
起床,洗漱。
穿好衣服,对着镜子细心打扮了一番,千面狐准备出门,门一打开就看到门外站着几个穿着西装的魁梧大汉。
“小姐,等候您很久了。”为首的一个大汉恭敬道。
一看到他千面狐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柳眉微皱,“雷军,你又来干什么?”
“我们奉老爷的命令,来请小姐去林氏集团见林少,”雷军不卑不亢回答。
“你们还不死心?”千面狐俏脸更加难看,咬牙冷哼,“他林天鹏想让我叶芷昕道歉,做他的春秋大梦!不要以为你们想抓就能抓得了我!”
说着,她猛地从身上的挎包里掏出一把尖锐的水果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声色俱厉:“你们敢动手,我就敢把刀刺下去!林天鹏不是想娶我吗?不是要对我用强吗?有本事你们就带着我的尸体去见他!”
雷军脸色大变,他完全没料到叶芷昕居然会随身带着刀!
这下,他就算再想像上次那样强行带走叶芷昕,也得掂量下后果,如果她真的把刀刺下去,先不说他们会不会真的带一个死人过去见林天鹏,她受一点伤也不是他们担待得起的!
叶正雄就算想把女儿卖给林天鹏,也不会希望女儿受伤。
最重要的一点,以叶芷昕的性格,她要真打算反抗到底,绝对狠得下心刺伤自己!
“雷军,你不是要带我走吗?动手啊!”叶芷昕一脸决然,手中的水果刀又逼近了自己的脖子,甚至隐隐划出了一丝血线。
雷军不由得投鼠忌器,根本不敢冲上去硬来,他怕自己一来硬的,叶芷昕会毫不犹豫把刀刺下。那后果绝对不是他所能承担的,他脸色阴沉犹豫了许久才恨恨开口:“小姐!老爷知道小姐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一定会非常伤心的!”
“他如果真的关心我,就不会和林家的人勾结到一起!”叶芷昕满脸冷笑不屑。
“今天的事我会如实禀告老爷和夫人,”雷军面不改色作罢,“打扰小姐了,我们走!”
说完,他带人毫不犹豫上了屋外停靠的奔驰车离开了。
叶芷昕看着车子远去的影子,浑身仿佛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脚下一软,险些瘫倒在地。
……
天南市警察局。
一大早凤轻雪脸都绿了,因为她又接到报警电话,说是在城南有一片废弃工厂,死了很多人。
本来前几天林祥酒店前死了不少人,案子已经很棘手了,可没想到这件案子还没解决,又来了一个更恶劣的新案子。
“混蛋!到底是谁干的?”凤轻雪咬牙切齿,甩手一拍桌子。
砰的声音,把旁边的俞杰吓了一大跳,“哎呀,凤队长你干什么?吓我一跳!冷静冷静!”
“你让我怎么冷静?这才半个月不到,就发生了两起同类恶性案件,到现在连调查的头绪都没有,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明明上一起案子那些学生都见过何江,却没一个人敢说。”凤轻雪感觉案子里有很大蹊跷,可偏偏调查的时候受到了很大阻力。
不只是那些学生不肯说真话,甚至死者何江都没人替他申诉冤情,连领走他尸体的人都见不着一个。
“你能指望那些学生知道些什么?”俞杰白了她一眼,“我感觉这两件案子很不简单,要不暂时先别管了,先汇报给上级吧,由他们来定夺。”
“只能这样了。”凤轻雪愁眉不展,连连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