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友023WY角色“杨东篱”出场,撒花!鼓掌!)
巨大的惯性拖拽着身体,猝不及防的吴德权连连后退,歪了几下,好不容易才恢复平衡。
“……你……”他连滚带爬站直了身子,左手扶着从鼻梁上塌下来眼睛,右手在颤抖中指着谢浩然,愤怒的声音夹杂着飞溅唾液:“你是哪个系的学生?你叫什么名字?”
谢浩然没理他。
脱下上衣,披在梁欣丽身上,盖住露出大片肌肤的肩膀,对她平静地说:“先不要走,等我一会儿。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
梁欣丽已经止住了哭泣,她抹掉眼角残留的泪水,使劲儿吸了几下鼻子,用力点点头。
谢浩然大步走到武斌身边,抬手扶住他的肩膀,又拉过站在旁边的王建祥,用冷漠的目光注视着身高差不多与自己齐平的弗雷斯特,对两名室友低声道:“帮我看紧这个家伙,在我回来以前,别让他离开。”
王建祥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要去哪儿?”
谢浩然声音压得很低:“我去找证据。”
武斌怔住了。他随即反应过来,满面惊讶地看着谢浩然:“难道你……”
“嘘!”谢浩然连忙把手指竖在嘴唇中间,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声音压得更低了:“我现在就去,很快回来。”
说罢,也不解释,带着进来时同样的强横,双手释放出巨大的力量,硬生生从人群中分开一条道路,走了出去。
……
谢浩然走进学院监控室的时候,杨东篱正神情紧张盯着监控屏幕发呆。
保安与保安是不一样的。能够在燕京大学这种地方担任保安,而且还是监控室这种重要位置……公平公正地说一句:杨东篱的确有着远超其他同行的能力,以及资质。
谢浩然的脚步很轻,一直走到主控制台前,才被杨东篱发现。他猛然转过身,视线触及谢浩然的时候,脸上猛地浮现出极度震惊的神情。
“你……你不就是那个……”对方出现的很突然,没有任何预兆,杨东篱的思维一时间无法将现实与屏幕画面联系起来。他不断转移视线,在谢浩然与监控屏幕之间来回,抬手指着对方,结结巴巴地说:“你刚才那在教学楼,怎么……一下子跑到这里?”
谢浩然瞟了一眼与辅导室连接的监控屏幕,大步走到近处,居高临下注视着满面惊惶的杨东篱,扬手点了点那个方向,淡淡地说:“把这里的监控记录调出来,我要复制一份。”
说起来也是巧合,中午从宿舍出来的时候,谢浩然顺手拿上了手机数据线,现在正好用上。
杨东篱很快从震惊导致的思维空白中反应过来。他肩膀后移,下意识抓住挂在后腰上的警用短棍,带着尚未消失的惊讶表情叫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外面的人为什么没有拦着你?”
监控室是机房要地,如果没有得到上级领导的许可,根本不可能通过外面那条长长的走廊。
杨东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人叫做“修士”。只要谢浩然愿意,他有上百种方法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穿过走廊,进入这个房间。
当然,监控机房不是国家档案馆,走廊上只有两名保安往来巡逻。谢浩然有把握运转灵能加快速度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迅速穿行,但同样的方法并不适用于国家力量守卫森严的机密部门。
他没兴趣与这名值守机房的年轻保安多费唇舌:“我再说一遍,把监控记录调出来。”
杨东篱认出了谢浩然的脸。他之前在监控屏幕上见过。杨东篱没有立刻做出反应,他反而有些微微的亢奋,探出身子朝着门口方向看了一眼,随即收回目光,颇为紧张,也同时带着激动与疑惑问道:“你要监控记录……是不是想收拾一下那几个洋鬼子?”
谢浩然怔住了,他忽然觉得事情可能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棘手,试探着反问:“怎么,你都看见了?”
杨东篱使劲儿点点头。他用力咽了咽喉咙,抬手指着屏幕,声音压得很低:“那个白皮鬼子想要非礼那个女生,我正打算报告值班室,但是你们来得很快。我看见你们打电话,就想着先等等,看看情况再说。”
停顿了一下,杨东篱看了一眼谢浩然拿在手里的移动电话,急促地说:“把手机给我,我现在就给你复制监控记录。”
说着,他几乎是抢一样把手机夺过来,也没要谢浩然的数据线,自己拉开抽屉找出一根有着相同接口的插线,动作麻利的忙碌起来。
这位年轻保安的反应完全出乎意料。谢浩然不由得微微眯起双眼,也不说话,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
杨东篱对这件事情很上心,话也很多。
“尼玛的,我早就看这帮留学生不顺眼了。院里给他们各种优惠政策太多太多,这帮外国混蛋整天喝得醉醺醺的,半夜三更才回来……我就弄不明白,同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咱们华夏学生身上,开除一百遍都够了,为什么偏偏要对他们搞特殊?”
“你最好把这份视频尽快转发,晚了就来不及了。”
谢浩然下意识问:“为什么?”
杨东篱眼睛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数据复制进度,随手指着指天花板:“上面肯定会把事情压下来。我这里的监控记录也会被抹掉。嘿嘿嘿嘿……这种事情我见得太多了,院里回头就会对外声称“监控设备出了问题,无法正常工作”。你还别说,这的确是个好办法,想让你知道的就让你知道,不想让你知道的就算你绞尽脑汁也不能知道。”
看着他麻利地拔掉数据线,把录好视频的手机递过来,谢浩然不由得对这名年轻保安产生了好感,也产生了几分歉意:“这样做,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这句话问到了点子上。杨东篱脸上的肌肉扭曲了一下。他用力咬咬牙,努力挤出一个笑脸:“没事,我就撒谎说我出去上厕所,没看见有人进来。上面要追查的话,也只会查到你身上。”
谢浩然一阵沉默。他很清楚,杨东篱嘴上说得轻松,实际上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朝着对面伸出右手,诚心诚意说了一句:“谢谢!”
杨东篱伸手握住,满不在乎地笑着爆了粗口:“老子就是看不惯那些打着“留学”名义进来的外国杂种。吗的……他们凭什么对我们的女人动手动脚?还他吗一个个趾高气扬?现在像你这种有胆气的学生不多了,赶紧走吧!这里有我顶着,没问题。”
他身上有股年轻人特有的冲动,以及豪气。两种东西综合起来,就是专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正义感。
谢浩然点点头,问:“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笑容很灿烂:“我叫杨东篱。”
……
弗雷斯特越来越焦躁。
他没想过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或者应该说,早知道是这样的话,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辅导室里强脱梁欣丽的裤子,更不会强行撕坏她的衣服。
在加拿大的时候,弗雷斯特就听很多来过华夏的朋友说:在这个遥远的东方国度,黄皮肤的女人很喜欢其他肤色的男人。尤其是像自己这种高贵的白种人。
亲身体验比道听途说更加真实。学院外面就是酒吧,几乎每天晚上都能看到怀里搂着漂亮妞的黑鬼。有非洲国家的留学生,还有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但明显是偷渡过来的家伙。
弗雷斯特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些家伙。他们从很早的时候就是奴隶,骨子里的卑微奴意大概是永远也不会消失。别跟我扯什么种族主义,***是个例外,像他那种人可能再也不会出现。何况大部分黑鬼都不认同这位总统,都说他“不是我们的人”。
那些华夏女人想要离开这个国家的意愿是如此强烈,甚至达到就连弗雷斯特都觉得可怕的地步。她们心甘情愿主动贴上一张张有着异类皮肤的身体,仿佛对于“英俊”和“丑陋”的判断标准在一夜之间彻底调换。弗雷斯特亲眼见过一个身材曼妙,综合魅力指数高达九十分以上的美女蜷缩在一个黑鬼怀里,被那个丑陋的家伙用最邪恶,最卑鄙,最下流,最放肆的方式玩弄着。对他来说,她身上没有任何隐私,她甚至在脸上堆积着谄媚笑容,被那个比牲畜还要下贱的男人肆意蹂躏,像狗一样呼来斥去。
也许这就是她想要的“快感”?
也许她只是为了得到一条离开这个国家的门路?
也许她在这片土地上呆腻了,想要换换口味?
但不管怎么样,弗雷斯特都觉得她不该选择黑鬼。难道她不知道,艾滋病最初就是从那些黑鬼身上传播的吗?如果他们老老实实呆在非洲大陆,没有从猴子进化成人类,这个世界也不会有那么多恶心可怕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