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看穿的感觉很糟糕。老板现在就是这样,他觉得身上所有秘密都被这个年轻人挖了出来,一丝不剩。
“你……你是谁?”
他的话音里充满了恐惧:“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谁告诉你的?”
谢浩然丝毫没有回答的意思。他冷冷地注视着满面骇然的老板:“我不会碰你的家人一根汗毛。在我手里,他们很安全。无论你的父母,还是你最小的那个儿子。”
老板愣住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谢浩然会说出这种话。内心深处刚刚升起的恐惧立刻被压了下去,被突如其来的期盼与希冀所取代。沉默片刻,他抬起头,颇为慌张起看了看架设在天花板四角上的监控摄像头,很是紧张地低声道:“你是来帮我的?你……你疯了吗?为什么在这里说这些事?他们有监控,会听到的。”
谢浩然轻轻发出嗤笑声:“你想多了。我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你还是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我只是说,我不会动你的家人。懂吗?我不会用刀子割开他们的喉咙放血,也不会动手给他们脸上来几个耳光。我会离他们远远的,保持着能看到,但绝对不会伸手触碰的“安全”距离。”
老板被弄糊涂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浩然没有正面回答:“你的四个老婆都长得不错,很漂亮。尤其是你后面安排出国的那三个女人,有人愿意出很高的价钱买下来。加勒比海的有巴西人开的赌场,很多人在那里赢了钱,总得找女人寻欢作乐。三万美元一个人,她们会离开现在的家,得到一份全新的,自由的工作。”
老板再次愣住了,他觉得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出了问题:“你说什么?”
谢浩然抬起右手,指了一下自己两只眼睛中间的部位:“听说过前额叶摘除手术吗?这种手术可以彻底消除人类的正常记忆与思维能力。她们只需要服从就行。这样做,可以帮助她们很快适应新的工作。”
“顺便说一句,你的正牌老婆就没有卖到这么高的价钱。我把她和你母亲打包卖了。没办法,女人老了就会变得难看,不过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又穷又想要女人的男人。我没让她们接受这种手术,因为买家需要帮着操持家务和生计的女人。打包价三千美元,一个菲律宾人接的单子。他虽然有些老,但是家里的男性成员很多,听说有十几个。为了确保卖出去的货物不出问题,我会提前让人割掉她们的舌头。呵呵……在那种地方,只要不说话,晒晒太阳,皮肤黑下来,没人能看出她们与当地人有什么区别。”
“你的四个女儿都有人要。她们长得很漂亮,一个买家来自非洲,另外三个是欧洲人。唔……我看过买家资料,应该不是出于爱情的诱惑,而是想要把她们当做赚钱的工具。你做毒一品生意,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地方都能被阳光笼罩。尤其是网络,有杀手通过这种方式进行生意,有人提供生理方面的各种服务,还有其它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要求,总之只要有钱,任何情况都有可能。我给你的四个女儿设定了特殊条件,她们的售价只有一美元,但是每天的次数不能少于二十次,越多越好。不限年龄、性别、生物种类……我想你会明白我的意思。”
老板听得毛骨悚然,他用失神的眼睛瞪着谢浩然,发出带有剧烈牙齿撞击的哀嚎声:“……你敢……你……不能这样做……”
谢浩然脸上全是平静:“孙晓斌在我手里。你的事情我全都知道。其实类似的事情你做过很多,尤其是放狗吃人,那种游戏听说你玩了很多次。道上有一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见多识广,总不至于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老板屁股下面的椅子开始随着他剧烈颤抖的身体而晃动。他觉得浑身发冷,大脑思维已经明显跟不上心脏急剧跳动的速度:“发发慈悲吧……放过我的家人……求求你,放过他们。”
“差点儿忘了,还有你的那几个儿子。”谢浩然冷漠的脸上丝毫没有怜悯:“你的大儿子现在在岛国人手里。说起来,你当年做事不稳啊!既然在生意上与岛国人有矛盾,就应该把他们全都杀了,永绝后患。虽说你后来与意大利人合作,与岛国方面不再有任何牵涉,但是人家毕竟记着仇,一直在寻找机会。我给他们的头头发了一份电子邮件,岛国人昨天晚上就把你大儿子带走了。价格还是很公道的,五万美元。”
“他们对你另外两个儿子也表示出浓厚兴趣。只是我给这桩生意设置了一些附加条件。卖价不高,真的不高。打包也就是一万美元。前提是必须给他们进行男性生一殖一器官摘除手术。呵呵……很年轻,相貌英俊的男孩总是有很多人喜欢。从前天到现在,拍卖还没有开始,他们的价格已经被炒到了三倍以上。必须承认,这是一个物欲横流的时代,也是一个让人看不懂,性别混乱的时代……不过有一点还是很令我安慰的,那就是出价的这些人当中,没有一个是华夏人。”
修士与普通人之间的规则森严。谢浩然无论如何也不会出手对付那些与自己毫无冤仇的普通人。即便是罪恶多端的老板家人,他也只是将所有惩罚转给别人处理。
看着老板脸上恐惧到极点的绝望表情,谢浩然慢慢地说:“想叫警察是吗?没有用的。就算你现在告诉他们你的家人信息,警方也不可能从你提供的地址找到她们。如果没有安排好一切,我也不可能坐在这里,对你说这些话。别再想什么你在国外提前藏好的财产。瑞士国际银行的一亿美元,德国、意大利和美国六家银行的累加起来又是一亿美元,还有你存在国外的黄金和珠宝,以及各地的不动产,现在全都被我拿到。别担心,我会把它们公开,上缴政府。”
说到这里,谢浩然把身子朝前挪了挪,皮肉不笑地说:“你以为我会把这些钱拿出来做善事,捐出去?哈哈哈哈……你想多了。因果,因果,有前因,才有后果。直接把钱捐成善款,那会降低你身上的罪孽。那毕竟是你的钱。我永远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阎王爷会在纸上记着你的罪恶,老老实实在地狱里呆上九十九世,安安心心完成轮回吧!”
老板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睁大眼睛,从喉咙深处发出嘶哑的声音:“你……好狠……”
“我没有你那么狠。”谢浩然丝毫没有动怒,他说得轻描淡写:“应该有很多人对你说过求饶的话。他们比你现在说出来的这些还要凄惨……你给过他们机会吗?”
泪水一下子从老板眼眶里涌了出来:“求求你,放过我的家人。你想怎么报复我收拾我都行,求你放过他们……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做过啊!”
谢浩然注视着那张一下子苍老了很多的脸,淡淡地说:“这话我信。他们的确对你的生意一无所知,只知道你做着跨国生意。你告诉你老婆你帮着中石油在海湾地区倒腾油料,你告诉你的另外三个女人,你在忙着古巴人卖雪茄,帮着瑞士一家大公司收购可可,还有英国人的鳕鱼生意,你是他们委托的华夏代理人……他们都以你为荣,家里摆满了你的照片,尤其是你的大儿子,去年考上大学,成绩很不错,他准备毕业以后接你生意的班,把石油卖到世界各地。”
老板脸上全是追悔,痛苦扭曲了肌肉,双手紧攥成拳头。
谢浩然忽然低声笑了起来:“你大儿子挺有趣儿的。他性格不错,在学校里很受欢迎。去年的跨年学生联谊会上,他劝阻了好几个吸一食大一麻的女生。虽说这种行为在当地学生中令人反感,但是对方家长却很喜欢。有几个人甚至登门拜访,当面对他表示感谢……我想,这些事情他一定没有告诉你。不过现在你从我这里知道也一样。我忽然想起了传教士,只是不知道他到了岛国人那边,会不会继续宣扬他的这些言论?”
“放过他们……求求你放过他们……”老板已经没心思听下去,他老泪纵横,不断地哀求。
谢浩然收起脸上的笑,慢慢变得冷漠起来。
“我已经说了,孙晓斌在我手里。”
“很多年前,你杀了一个缉毒警,还抓了他刚生产不久的妻子。当着那个女人的面,你把婴儿扔给饿狗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你的家人?”
“滇南边防检查站退役的武警,你杀了整整十六个。”
“零一年,你抓了一个缉毒警全家,女的被你手下轮一暴,男的被碎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