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罗轩看了看天色,已经快黑了,夕阳已经近半落入海面。
“今晚是流血夜,不过今晚之后,家族也就清净了。”
他理了理腰间的刀,便向着家族议事厅走去。
既然二叔来找自己,那么想必八大长老都会在议事厅,等着二叔回去禀报事情。
不过他们等来的,只会是一尊死神。
……
苏家议事厅。
“二子去了很久,不会有问题吧。”
议事厅中,坐着八名长老,面前放着茶水点心,旁边还有下人随时服务。
说话的,便是其中一名长老。
“不会,航汀是化气巅峰,比我们弱,也不会弱到哪里去,定会十拿九稳。”另一名长老道。
“我们要对付的,还是苏暗,我已经请太上长老过来了,无论苏暗生死与否,活着,也让他死。”
坐在主位上的大长老缓缓道。
他的年岁最高,元气修为也是最为深厚,可以称为半步先天!只可惜年岁太大,今生是先天无望了。
众长老应声,场间也是再无声音。
他们不怕这事被声张出去,因为这一切今夜就会结束,苏家即将变天。
是以他们对听到这事,倒茶时手都发颤的侍女,也报以无所谓的态度。
“砰!”
议事厅的大门被狠狠踹开,门扇飞到八大长老面前,被靠的最近的一名长老随手打的爆碎,木渣落的满地都是。
“一、二、三……八,八位长老都在啊,晚间聚会饮茶,真的是好兴致啊。”
苏罗轩提着刀走了进来,刀上还滴着血。
他看见房里还有侍女,皱了皱眉,道:“你等下去,这里的事情,与你们无关。”
一众侍女连忙起身,慌不迭的跑了出去。
“苏罗轩!航汀怎么样了。”四长老悍然起身,苏罗轩出现在这里,令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死了。”苏罗轩淡然道,“我那二叔学艺不精,我已经手下留情了,却还是两三刀就死了。”
“你竟然敢!”
四长老悲愤大喊,身形掠出,一掌带着磅礴的元气,向着苏罗轩一把拍下。
“锵。”
苏罗轩的刀出鞘又归鞘,只见一抹凄美的刀光划过。
四长老落地,眼睛瞪大,有些呆愣的看向苏罗轩,道:“我,已经死了?”
苏罗轩点点头,“安心去吧。”
下一刻,四长老脸上尤挂着呆愣的表情,身体却是一分为二,扑通一声,跌落在地。
“一起出手!”大长老爆喝一声,其余长老才是反应过来,纷纷运转起元气,向着苏罗轩杀去。
虽然他们很不想承认,但苏罗轩的天赋很有可能比他的父亲还要好,已经跨入了先天!
他才几岁?十六还是十七?太恐怖了!
大长老看着苏罗轩,如果不变法,苏家将会在苏暗和苏罗轩的带领下,走向怎样一个的程度?
没有人知道。
不过……权利这东西,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好!
大长老怒喝一声,周身元气近乎沸腾,杀向苏罗轩。
“来得好!”
苏罗轩大喝一声,手中狭刀舞动,瞳孔中也露出实质般的杀意。
他一刀挥出,就像是席卷世界的风暴,内气呼啸间,一名长老便是被他斩杀。
化气十层之后,元气可以外放,不过若是没有特殊的武学招数,那么还不如元气内蕴,刀剑拼杀来的威力强大。
是以这种能力,化气十层的高手也不会随意施展,除非是以高境界强压低境界。
不过到了先天,一招一式便能够借助天地威势,外放类的攻击,反倒成了先天强者作战的主要方式。
苏罗轩此刻施展的,是季风刀。
不过季风刀招中,便有着他衍化出来的远程杀招。
刀招‘刃风’
这一刀出,便是一条化气巅峰的人命。
“锵铛!”
六长老剑出如龙,声势锋利无匹。
他的实力本来就是仅次于大长老,此时一剑出,便知名不虚传。
不过却被苏罗轩随手挡下。
‘摧心指’
苏罗轩一指点出,又是一名长老殒命。
“六长老,我记得你。好像我刚回来,占我屋子的就是你的孙子吧。”苏罗轩笑道,六长老汗毛皆竖,“所以,派影卫来杀我的是你吧。”
他的刀芒再现,威势无可匹敌,斩向六长老。
“喝啊!”
六长老与另外两名长老齐力,元气催动到了极致,一同对抗这刀光。
“噗嗤!!”
三名长老被一同斩断,鲜血溅了苏罗轩满身。
紧接着,他反手又是一刀,不过却被挡住。
这令苏罗轩有些疑惑,只见大长老满脸惊恐,他的手臂和肋骨已经骨折。
这一刀的力道太大!
大长老懵了。
他可是半步先天啊,只是随手一刀,就能叫他骨折?这还怎么打?
“有趣,不只是化气巅峰吗,半步先天?可惜,还是太弱了。”苏罗轩轻声道,随手一指,一道元气射出,收割了一名丧失战意的长老性命。
他的强横之处不止杀戮刀意,还有强横无比的身体!
“啊啊!”
另一名长老突然反应过来,连忙逃跑,但苏罗轩手中狭刀飞出,洞穿他的脑袋,钉在一根柱子上。
大长老看到苏罗轩手中的刀没了,却也不敢动杀意,也是要逃跑。
“咔嚓。”
苏罗轩运转‘灵影步’,身形窜出,直接踩断了大长老的脚踝骨。
“大长老,你死了,苏家就平静下来了吧?”他的眼神冷漠,轻声道。
“不,不。饶了我,我不会再做对苏家不利的事情了,从今往后,我对你们父子马首是瞻,不要杀我!”大长老满脸惊恐,扇着自己的嘴巴。
嘴巴扇的啪啪作响,都渗出血迹了。
“你自己做的孽,怪得了谁?”苏罗轩看着大长老,他把刀拔了出来,紧接着就要插进大长老的心脏。
“竖子怎敢!”
一道沛然气浪轰入议事厅,苏罗轩瞳孔猛地一缩,一刀插进大长老的心脏,随后便被气浪所吞噬。
整个议事厅都被这道气浪炸碎,化作废墟。
其始作俑者,便是赶至议事厅的太上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