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言脚步沉重的往家里的方向走去,脸上晦暗的神色仿佛要滴出水来,明明是大热天,但是他的周围的空气却显得十分冰冷。
没人知道此时高木言的内心正在忍受着多么大的愤怒,熊熊的怒火仿佛要吞噬光他的理智一般。
脑海里不断的闪过李琦琦的面容,或微笑,或卖萌,或假装生气,一想到她前天开门看到自己端着辣子鸡气呼呼的样子,高木言就心如刀绞,那一声声甜美的言哥哥,此时就像一道道魔咒般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的盘旋,回荡。
高木言一直在强迫着自己冷静,奋力的强压下自己的怒火,他知道,他现在需要恢复理智,需要思考,需要线索。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高木言莫名的看了一眼隔壁房间,然后轻缓缓的关上了自己的房门,仿佛怕吵到了隔壁房间内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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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宁博市新高区地下世界发生了几件大事,传闻这个地区来了一条十分凶狠的过江猛龙,掌管这个地区的几位老大都在这几天内被一个恐怖的男人先后拜访过。
手下有好几家酒吧KTV的刀疤成在家里被打折了腿,看管着几家赌场的王老板在路边吃烧烤的时候被掰断了手指,至于他带出来的四个小弟则全都进了医院。
经营着一家大酒店的刘经理,在看到那几位老大的惨状后倒是准备充分,但是没啥鸟用。半夜在酒店的房间内,这个男人跟刘经理进行了一次深切而又友好的交谈,而守在外面通宵的小弟却丝毫没有半分察觉,要知道刘经理所住房间的楼层可是在九层。
消息传播的很快,搞得整个新高区的小混混们都人心惶惶,不过这三位老大之后却对于此事闭口不谈,不肯透露半点消息。
但是世界哪有不透风的墙,不过几天时间一些零零碎碎的内幕消息就传了出来。
据说这个神秘的男人身手非常厉害,王老板手下那个在少林寺出家五年的刚哥在他手上都走不过五招。
而且特别喜欢装酷,大晚上的还带着一副墨镜,不过人家有装比的资格。
行事十分的凶狠,不是断手就是断脚,招招都是下死手,不留半点余地。
几个老大都被他打怕了,他们虽然叫的好听一点是老大,其实也就是个屁大点地方的混混头子。平时吓唬吓唬普通人还行,但是如果碰到那种真正的硬茬子,见过血的狠人,照样痿掉。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传闻这个男人不是为了抢夺新高区的地盘而来,好像是为了找什么人,至于具体是找什么人,就在也没有消息传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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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6.30.晚上7.40.宁博市刑侦大队会议室内。
张队长双手撑着桌面,鹰一般的双眸锐利的扫过整个会议室,底下十几个刑警个个都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严肃生气起来的张队长实在是太可怕了,仿佛一头盘卧着的老虎,气势逼人,让人望而生畏。
就在大家纷纷坐立不安的时候,张队长终于开口了。
“大家都知道,就在前几天,位于我市新高区发生了一件十分恶劣的故意杀人事件,死者是名不满二十岁的少女,凶手作案的手段十分残忍,骇人听闻。经过了这些天的排查,监测,终于有所发现,我们最后把嫌疑人锁定到了这三位疑犯身上,大家请看。”
说完张队长就把手指向身后的PPT上,画面上显现出三位嫌疑犯的头像跟资料。
“左边这名疑犯,名叫邹虎,28岁,无业,有侵犯女性的前科,中间这名疑犯名叫张海,33岁,前一个月才刚从监狱内刑满释放出来,关进去的原因是故意伤人罪,而最右边的这名疑犯,名叫范伟,24岁,无业。”
张队长转过身对着底下的刑警继续说道:“根据线报跟当地民警的配合,我们最终把嫌疑人的藏身地点给锁定了出来,所以现在我命令。”
刷!底下所有的刑警纷纷起立。
“张阳,你带领一队人分别从左右包抄,确保不能放过一个疑犯。刘华,你跟我从正面突破进攻,争取在第一时间制服疑犯,如果今晚要是跑了一个疑犯,我就拿你们是问,行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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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新高区郊外一处偏僻的废旧仓库内。
三名健壮的成年男子围坐在一堆柴火旁边,每个都沉默不语,脸色在火光的照耀下都显然十分难看。
“吗的,什么破地方,连个电都没有,艹”一个耳朵上打着耳钉的年轻人仿佛终于忍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大声的埋怨道。
另外一名身穿黑色短袖,手臂上有纹身的男子接过话头:“行了,伟子,少他妈吵吵,烦死了,这个仓库都荒废几年了,他妈那来的电。”
本来纹身男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仿佛点燃了耳钉男的怒火,他站起身来指着纹身男大声的吼道:“邹虎,还他吗的不是你害的,本来说好的只是抢点钱,可是你他妈的看人家小姑娘长的好看,竟然还要强奸她,我艹。”
“少他妈哔哔,搞的好像你当时没做一样,少他妈的现在给我装圣人,我呸。”邹虎听后也立马跳了起来。
“闭嘴!”最后一个坐在地上的男人对着他俩低声吼道。
邹虎跟范伟似乎十分畏惧忌惮这个坐在地上的男人,听到他的话后立刻停止了争吵,又乖乖的坐回了地上。
轰隆隆!
突然一道惊雷毫无征兆的在天空中响了起来,接着哗啦啦的漂泊大雨骤然落下,击打的仓库屋顶啪啪直响。
已经干燥了大半个月的宁博市终于在今夜下起了暴雨。
惊雷不仅带来了暴雨,还带来了清凉的微风,一扫之前空气中的沉闷,连燃烧的火舌都被吹的四处乱窜。
范伟眼睛偷瞄了一眼中间那个正在闭目养神的男人,心里现在恨不得连肠子都悔青了,脑海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几天前的那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