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对儿璧人。”偶尔有人抿唇轻轻夸赞这么一句,苏然将所有的情绪全都收纳归结到了心里。
她不应该心痛的,不应该的。
下午是舞会,多数人带着自己看上的男伴女伴滑进舞池,苏然坐在一旁的沙发里,不发一言。
林弋抽空往苏然那里瞥了一眼,看到苏然在闭目养神,时隔一年,这女人是越来越沉默了。
“苏少爷,楚少爷请您过去一趟……”服务员的声音略有些颤抖,苏然睁开眼睛,淡然的睨了这服务员一眼,就跟着过去了。
妖魔鬼怪乱舞,他也没那个闲心去收拾。
三楼没什么人,偶尔有喝醉的人来这里开房休息,苏然隔的远远的,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楚少爷想见他是假,这个林少想见他才是真。
“林总,我们没有这么熟吧……”苏然轻笑,他确实摸不透这人的想法。
“你就非要跟我这么客气吗?”林弋眸色暗淡,话语间带着讽刺。
没尝过情爱的滋味他或许真的不会如此放浪形骸,可经历的越多他就越是明白,只有一个悠然,是他无论如何都想得到的,也只有一个悠然,能影响到他的情绪。
或许,无论她变成什么样,他想要的,始终只有一个她!
“客气?林总是苏氏的合作伙伴,自然要客气点。”苏然转身要离开。
身后熟悉的气息让苏然一怔,微微侧肩避开了林弋的拥抱:“林总还是注意点,公共场合,本少爷还不想被人讹传成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林弋脸色冰冷,他的耐性几欲到了尽头,一把将人扯进了最近的房间里。
铺天盖地的酒气夹杂着林弋身上独有的男士香水味道一起涌进了苏然的鼻腔。
苏然警惕心突起,脚还未动,膝盖便被这男人伸手一把给扣住了,苏然咬牙挣扎,却发现根本挣不脱。
“悠儿,我醉了……”林弋俯身在苏然肩头:“我真的爱你,不要走好不好?”
悠然忽的沉默了,她,从未见过林弋这个样子,为什么只是一年时间,他将自己弄得这般狼狈不堪?
可她只觉得讽刺,穿着新郎的黑色礼服,却跑过来跟她说他爱她。
“林弋,你已经娶了别人。”苏然淡淡开口,似乎在陈述这个事实。
林弋发了狠,直接将她丢在了床上,苏然根本想不到林弋竟然真的敢这么做,也是发了狠的挣扎,可最后,依旧没有逃脱。
“为什么?”为什么要一次一次伤害她?苏然蜷缩在被子里,她的世界,她的心房,她的仇恨,总是会因为林弋的闯入而碎的一塌糊涂。
林弋眸色深沉,双手扣着悠然的腰,面色愈发的狠了起来:“你是我的……”
“林弋,你在逼着我恨你!”悠然暗淡了眸子,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林弋勾唇,一手抚摸着悠然的脸颊,将那层薄薄的易容脸皮给揭开,那下面,是让他心动的盛世容颜。
只是单纯的看着,心底就有一种奇特的满足感。
“……”悠然淡漠的望着林弋,良久才缓缓开口:“林弋,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她的世界黑白清晰明了,就算林弋说爱她,也不能抹去他所做出的那些伤害。
“恨我对吗?”林弋似要将这冷心冷情的女人揉进自己的怀里,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就暖不热她?
“……”悠然轻笑:“林弋,我身上的毒,是你藏进死亡岛的卧底做的,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那么多的过去我都不想再提,你说我恨你,我的确恨你,所以你欠我的,我会亲手拿回来,不要再纠缠了,我们不可能再有未来了……”
她不会和一个伤了自己,伤了莫羽的人在一起,无论用什么样的理由。
“楚诗诗很漂亮,你们才是最合适的,我是苏然,是苏家的少爷,请你记住这一点。”悠然穿好衣服起身出了门。
“苏公子,你有见到弋在哪儿吗?”身着白色婚纱的楚诗诗,像是这个世界最美的新娘,她身上很少见到娇纵,苏然见过她一两次,这女人还不错。
“前面!”苏然靠着墙,修长的手指往前一指,转身离开,楚诗诗狐疑的看着前面,有些好奇苏然为什么会在这儿?
话音刚落,众人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林弋冷笑着从里面走出来。
“……”苏然,这人掐着点打他的脸呢。
“……”楚诗诗觉得今天气氛有点怪,她怎么觉得在这两个人面前,她跟个第三者一样,为什么觉得好酸。
“你们……”楚诗诗眼神在两个人身上偷瞄,然后一把拉住了苏然和林弋:“谁攻谁受??”
这两个可都是极品美男,简直就是耽美系里的主角啊……
楚诗诗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虽然跟林弋结婚只是因为一个协议,可这一对更配有没有……
苏然:“……”姑娘你是傻了吗?对面可是你名义上的丈夫啊。
“楚小姐…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苏然黑着脸将楚诗诗的手拿了下来:“我可不喜欢男人。”
“看来一向冰清玉洁的苏少也免不了世俗啊!”林弋抽出手来,眉头满是黑线,却还强撑着笑,用完不认人,说的就是苏然这种人。
“本少也是正常男人,自然要娶妻生子,难道林总后悔了?舍的了这么一个可人,去喜欢一个男人?”苏然深山阴冷的气息肆虐:“不过林夫人肯定不同意吧。”
林家这一个儿子,就算林弋想,林宣也不会同意。
楚诗诗站在一旁,浑身都在哆嗦,她也看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就突然开始呛声了。
“那个,爸妈还在下面等着我们呢……”楚诗诗快哭了,林弋转身离开,没有半点留恋,楚诗诗赶紧跟了上去。
苏然沉默望着那两人的背影:“准备藏多久?”
“……就是想看看你怎么突然控制不住情绪了……”苏夜头皮发麻拥着苏雅如从转角处走出来,他也不是存心要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