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给了师母三万想让师母自己去大城市看病,没想到钱都已经给到了她手里。谁知道师母拿了钱根本没有去,那时候我和小花有自己的工作。我和小花连孩子都来不及生,哪有时间管着师母去大城市的医院。
我让小花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带着师母去了大医院之后才知道居然是个急性的肿瘤。
师母拒绝了手术,当然也是因为当年的医疗条件有限。医生也明确的说明了手术存在较大风险,但事情也是明摆着的。几乎到了不治就是死,做了手术才有一线生机的时候。
师母居然还盼着喝中药能好的念头,瞒着小花从大城市的医院逃回了镇子里的家。
当小花在外地给我打电话我都听傻了,说已经消失几个小时了不得已才给我打的电话。
那时候也不知道师母是火车还是汽车回来的,从市里回了镇上在大海家门口堵着师母。
抓到师母的时候,她就是不愿意治疗。可问她在害怕什么的时候她也不说话,事情就僵持在了这里。
等小花回来,提及再带她去的大城市医院手术的时候。
师母连出门都不肯了,反锁了家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谁说都不开门,而我和小花也都有工作也不能在这事情上浪费太多时间。
没几个月就恶化了,在菜市场被人送去了医院。
听说当时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中药,等我们到的时候就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
那时候师母躺在病床上几位虚弱,说的是怕成为我们负担之类的。然后从床头拿出了腰包,里面有好几张银行卡。
师母说着零零散散的有三万,还有当时我给的那两万多也原封没动。
小花哭得很伤心,但一切都已经没机会了,
在医院就躺了半个月,师母也去了。
大海和师母在镇里的房子是当年庞老爷子退休养猪场分配的,到了小花名下。
但因为镇子里没有市里方便,并且在镇子里几乎也没什么留恋了。
小花以便宜的价格租给了一位镇子上的亲戚,也就把剩下有意义的东西搬回了市里。
后来的日子一样的过,我也留了个心眼开始存钱。
但谁能想到事情一件一件的来,两年后的一九九六年北京的新政策很快也来了我们这里。
面的开始不允许作为出租车出现在街头,过年限的面的将被强制报废。没过年限的不允许出现在出租车行业,但还可以沦为私家车使用。
一九九六年,面的消失在了大众的视野里。
我手里的哈飞才是大海一九九三年买的,到现在才过去三年。
六年的报废权限还没到,但也只能刷漆改为私家车不能在进行出租车行业。
买这辆车虽然是大海的钱,还花了十万。但此刻这车不能在用来接生意,一下子就变成了废物。
同样变成废物的还有我,因为这意味着我失业了。
留给我的只有两条路,但其实根本没得选。
要么开黑出租车,被交警发现就什么都没有了。
要么老老实实在市里找个工作,而小花居然这时候告诉我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