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分夺秒呀。”我不禁感叹出了声。
看着大海将东西收的差不多了,但显然看起来重了好多。
我锁好了车,和大海一起往前走。
大海在后面缓慢的跟,但显然太慢了。
我思考着说道:“我先进去了,你跟上就好了。”
“好的,我后面跟上。”大海说道。
也不管大海的事情,我撒丫子的往张丰村内奔去。
村子里似乎人不多,很远就能看见一间住户围满了人。
并且外面放好了板凳,插板就挂在屋外。
不少人围绕着正在充电,看样子都是外面来的。
仔细一看都可以看见拍摄的设备,我立刻围了过去。
房间大门敞开着,此刻拥挤的不得了。
我试着往里望去,一眼看不见房间里面。
人真的是太多了,光院子口到房屋内就不止站着七个人。
一旁的大哥正在抽烟,我试着站了过去说道:“大哥什么时候来的?”
“有几个小时了。”大哥说道。
我点了点脑袋说道:“里面什么状况?能说说吗?”
“你要听什么?”大哥说道。
“不是有几个小时了吗?都有什么内部消息呀?”我说道。
“没有。”大哥摇着脑袋说道。
“别这样呀,随便说一点好让我回去交差呀。你们拿了一手资料就算了,分点汤给我们喝喝不行吗?”我说道。
“分什么分,真什么都没有。谁进去都没有,那些人都在等开口呢。我们等了三个小时一句话都没有,谁来谁白费功夫。”大叔说道。
“白费功夫?事情总能说点吧?”我说道。
“大活人,瘦的跟骷髅架子似的。躺平都做不到,只能侧卧着。氧气瓶吊着,说话都费劲。说医院都不敢收,肺都烂了。你想想,半天嘴里说不出两句半,还有一句半是哼哼声。谁知道他经历了什么,都在这里等消息呢。”大叔说道。
“医院不会不收吧?”我说道。
“你要想呀,这个人呀肺全坏了呀。肺移植是这种地方能做的吗?做不了手术留着等死吗?只有大城市大地方才会收,但收了能不能治都要看脸。上海那些一线城市多少人等着移植等着治呢,你说是不是?就算有这个脸轮到他了还要有这个钱呢,你觉得他有钱吗?”大叔说道。
“那就是死定了?”我说道。
“别说我说的,人迟早要死的。这个人倒霉一点罢了,有什么办法。之前这人是救助站送回来的,在救助站的时候还能聊两句,有说几个月都睡在网吧。怎么说来着,网瘾少年。大家都是冲这个来的,网吧那地方烟味不透气。肺能好到那里去?”大叔说道。
“这人不能采访了,那他父母呢?”我说道。
“就你会想,你以为大家没脑子呀。问题是他父母还没我们知道的多呢,出去都十年了才回来。而且你别说,他爸是老师。早有一帮人等着采访呢,她妈在里屋呢。”大叔说道。
大海在不远处说道:“桥哥,这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