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舰的体型在诸多战舰舰种中只能说是可怜,至多也就是比吨位最小的同盟破袭舰大上那么一点点,即便如此玛利亚面前的这艘护卫舰依然有着长达将近三公里的修长身躯,里面装载了核动力炉、各种大体积太空战武器和足够让好几百人能够维持正常生活的各种设备给养。方便的结构使战舰兵们即便在停泊时也大多都会待在所属战舰内生活以确保可以随时出动,不经意间让广寒分舰队的战舰兵们暂时逃过了叛乱之祸。
“站住,干什么的!”战舰登陆口的守卫发现了玛利亚连忙喝问,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使她看起来行迹着实可疑。
“我是广寒特战队的军官,我的部下受伤了需要马上治疗!这是我的id,我请求和贵舰长会面。”玛利亚小心地放下已经再次昏迷的结标中尉,把id卡递给守卫。
“……你等等,我们要征得舰长同意。”见身份识别没什么问题守卫稍稍放松了警惕。
“请快些,我的部下受伤很严重。”玛利亚焦急道。
“这里是登陆口,有人请求在本舰进行治疗……恩,好的……”守卫对玛利亚点点头,“舰长有请,你可以进去了。至于伤员军医组马上会来把她接走,请放心。”
紧闭的战舰大门打开,驻舰医官麻利地打开医疗包开始给结标中尉止血,玛利亚则被一个貌似副官的军官带进了舰内。
“舰长,您要见的人带到了。”副官轻敲舰长室的门扉。
“进来吧。”里面传来一个女性的回复。
“广寒特战队副指挥玛利亚?艾森菲尔德参谋大尉,感谢贵舰的临时收容。”玛利亚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敬礼表示感谢,她和分舰队没什么交集,说话客气些总是没错的。
“大家都是友军,不必客气。”回答玛利亚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女性军官,“雾月号舰长香月诗侬欢迎你的登舰。不知道特战队的指挥官为何会带着一个负伤的属下出现在我们分舰队的辖区内?”
“这正是我想和您谈的事情,现在军区司令部内部的情况非常紧急。具体的情况我了解不多,但可以确定的是陆军第十五军团在他们的前指挥官李绍文煽动下叛变了。”玛利亚语气沉重地解释道。
“兵变?!”香月舰长大吃一惊。
“恩,现在司令官阁下应该带领守备军团在和叛军交战,我的指挥部在叛乱中被突袭,多亏属下以命相护才逃到这里。我想借贵舰的通讯装置恢复和前线下属的联络,不知道您能不能帮这个忙?”事出紧急,玛利亚直奔主题。
“您的焦急我不是不能理解,但根据通讯管制规则分舰队是不能随便切入陆军频道的,我只是个舰长,实在付不起这个责任……”香月舰长表情非常为难,虽然广寒分舰队的存在实际上已经被同盟军知晓但其存在依然是保密事项,在通讯环节必须谨慎否则极可能向外泄露舰队情报。
“现在是紧急事态,您就不能通融一下吗?我的部下都在敌人前后包夹下孤军奋战,我不能放着他们不管……”玛利亚激动地想要争辩,忽然桌面上的通讯灯亮了起来。
“舰长,广寒司令部的联络。”屏幕上出现的是刚才带玛利亚进来的副官。
“?!”两个人都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会出现来自司令部的联络。
“……艾森菲尔德大尉,能不能请你回避一下?”看见玛利亚没有离开的意思,香月舰长眉头微皱了皱。
“好的,我先去看看我部下的伤情……”玛利亚只得离开房间,毕竟自己的说辞只是一家之言,她不能指望这位陌生的舰长会完全相信。
被变相赶出舰长室的玛利亚却不知道此刻在和香月舰长通话的根本不是司令部的真正主人,而是已经压制了整个十二层司令部的叛逆者李绍文。
――广寒二层某处――
“天子,准备好了没有?”维达用热成像仪牢牢盯着与自己一墙之隔的猎杀者二人组,对方不知为何忽然停下一阵然后就好像疯了般在加速,十五小队眼看就要被追上了。
“还一会,马上就好!”天子满头大汗地控制着自己的能力,手中光芒已经渐渐按照她的意志凝聚成长枪形状,体力和精神力已经所剩不多,她放完这支顶多还能再重铸一支光枪。
光子有克制冻气的优势,不过随随便便就发出攻击依然无法以高速穿透冰刀的寒冷空间。为此天子不得不将自己的能力发挥到极限,这样做是十分耗费精神力的,再加上整个十五小队都在保持高速移动,让体能只能说是一般的天子在剧烈运动的情况下保持精神集中更是加重了她的精神力损耗。
“成了!”终于光枪变得不再光芒四射而是呈现出一种温暖的乳白色泽,含蓄温润的暖色下包裹的是被极度压缩的静态光子团,有烧穿任何已知物质的可怕温度。
“瞄准点,你也知道咱们机会不多。发射!”
随着维达的命令,热成像仪上一道纯白色的光柱扎进了代表极低温的黑色空间之中。黑白相接的瞬间白色光柱刹那由白转黄,形体也由光柱变成了本来形态的长枪形状,那是光枪突然减速使肉眼能够捕捉的结果。与之相对的,光枪周围的黑色空间也突变性地向蓝色甚至红色转移,这个范围很小但确实存在的正常温度带是极热和极寒交锋的战场。
“又是这招!”和第一次的猝不及防不同冰刀早就做好了被攻击的心理准备,更重要的是他的身后还有自己队长的掩护。
“能力扭曲,发动!”猎杀者频道里传来队长的清喝。
在维达的热成像视界中泛黄的光枪准备扎进那个绿色人影时忽然发生了奇怪的角度偏转,光枪近乎是绕着冰刀的脑袋旋转一周又向来时方向折返回去。
“不好!”维达快步挡在萧梦羽面前伸出右手,其他人还没等搞清楚怎么回事光枪已经二度突破墙壁穿刺而出。
“咔嚓……”仿佛是玻璃碎裂的声音传进维达耳朵中,被削弱了不少的光枪直直撞上维达的右手然后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你搞什么,想杀了我吗?!”萧梦羽呆愣愣地看着维达还在冒烟的手部装甲,旋即愤怒地对天子吼道。
“我、这……这不是我干的!”天子又是惊讶又是委屈地争辩着。
当事人的天子完全没想到自己的能力居然不听指挥,她在光枪扎入冻气空间的前半段还始终保持着和光枪的联系,突然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像闸刀般割断了她和光枪之间的精神力。这种感觉在上次攻击中也曾发生过非常短暂的一瞬,短到天子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幻觉,这次天子却怎么也无法忽视这失常的状况了。
“不是你难道能力会自己转回来打我?”萧梦羽不知道天子的奇怪遭遇还是不依不饶。
“想吵架也要挑个时候,敌人过来了!”维达站在中间将二人隔开,另一边冰刀已经撞碎最后的墙壁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咱们有空再算账!”萧梦羽恶狠狠地对天子警告一声将视线转回战场,她想用能力再制造些东西把十五小队和冰刀隔开,效果却大出萧梦羽所料。
“能力扭曲,再发动!”
刀锋没有像萧梦羽想象的那样出现在两方之间而是出现在了十五小队的身后,乱七八糟的交错刀锋封死了整条通道,十五小队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自己人的能力断绝了后路。
“什么?!再来!”萧梦羽不信邪地试图清除掉那些自己制造的障碍物,造出来的却是一个隔绝自己与已经被封死的通道的大洞。
“怎么会这样?!”萧梦羽彻底懵了,对自己能力有着绝对自信的她从来没想过有发挥失常的一天,而且是这么要命的时候!
“你们逃不掉了!”冰刀欺进到距离十五小队不过十米,十五小队所有人身上的太空服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超低温警报。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冻气透过坚固的面罩,萧梦羽呼出的空气转瞬间就成了蒙在面罩上的寒霜,如同蒙在她心头的绝望一样冰冷彻骨让人看不见前路。没有能力的萧梦羽,只是一个脾气不好的半大孩子而已。
“还不是绝望的时候!”蓦然地,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被冰霜蒙蔽的视线,直面迎上恐怖的寒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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