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最初皆开始于欲,为了满足内心的欲望开始各种活法。
把欲,变成实质的东西,在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里面人类最底层的欲望就是生理需要。
生理需要就是饱腹,穿暖。这些人类最基础的保障。
而谋生,是满足人类需要的一种手段。(好的谋生之道已经能达到需求理论里的上层)
付连书讲起谋生这个词,最先联想到的就是英国著名的喜剧演员查理·卓别林。
他的第一部电影就是叫《谋生》在这部影片里,卓别林扮演一个英国骗子。
跟在一个报纸记者后面,不断地偷他的东西,从钱包、女朋友,最后是偷走他的工作。
付连书并没有看过这个片子,甚至没有看过任何一部完整属于卓别林演的作品。
但是对于他本身,戴一顶大礼帽,脚蹬一双尖头鞋,鼻子下留着一撮乌黑的小胡子。
紧绷的上衣与肥大的裤子别扭地穿在身上,手里舞着一只手杖,鸭子般绅士流浪汉的形象却是颇有印象。
而这个经典的形象也给一代又一代的观众带来了无尽的欢笑。
付连书想到谋生这两个字是出于偶然的灵感,在她住的村里有一姓黄的“屠夫”。
在这就先称他黄屠夫,那是除夕的前几日,付连书和往常一样在家帮忙。
突的听到了一阵哀鸣声,犬羊交吠,这是不常听到的,付连书不爱用杀这个“没有人性可言的字去伤害那富有生命的动物。”
可又确实看到了那鲜活的生命在流失,而她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去批评什么。
至少在她懂事成人之后不会言辞苛刻的去要求尽善尽美。
当然小时候她为这个杀不杀羊纠结了好久。
因为母亲告诉她,她不能买下这只羊,因为黄屠夫他不止一只羊,也不止他一个人杀羊。
然后母亲又问她,“连书难道你不吃羊肉了吗,以后?”
再问,“就算你不吃难道别人不吃了吗?”那羊是不是总归得杀。
“那如果大家都不吃羊了呢?结果会怎么样?活该那黄屠夫改杀狗,杀猪了,哪要是狗啊猪啊所有的动物都不杀了?”
那黄屠夫自己要饿死了,付连书惊觉,那人类对于捕食和被捕食之间是不是该漠然一点?
当然不。
可又是什么驱使了这样一个现状,就是谋生。
付连书是普通大专毕业的毕业生,在毕业选择就业工作的时候毅然选择了去贫困山区支教。
对于这个决定父亲并不理解,因为他总觉得在大城市里长出息。
好不容易从村里走出去,怎么又要回来,相反母亲只是笑笑。
她该是清楚知道她的脾性的,付连书在背上不多的行囊告别家人,踏上了一个叫覃丘的地方。
那是坐落在四面环山,交通落后的地方,和电视里的贫困山区并无两样。
付连书第一次来到覃丘的时候,比起那不发达的交通让她印象深刻的是那初雪后的第一缕阳光。
对的,她是在初冬去的覃丘,那个在选择就业地区大家都不愿去的地方。
穿着棉鞋,吹着寒风让她想起了另一道风景线,那是在丽江玉龙雪山上的美丽传说。
付连书不得不承认她对覃丘的第一印象不错,她十分欣赏和享受来自大自然的美晕。
但是她又很头疼哪些充满“人性”的是事态,覃丘和她的家乡不一样。
至少显露在那冰冷的电视机里面的模样不足以体现覃丘的人民。
除了总是和蔼,慈爱的校长,以及哪幼小单纯的孩子,付连书知道大多数人是不欢迎外来人。
覃丘大人的世界是付连书笔下最不愿描写的东西。
是确确实实颠覆了她刚步入社会对美好的向往,这一度让她在当时想放弃支教回家。
她的眼睛容纳了千百个关于他们的故事,但是她不愿去回忆和分享。
她总想留下最美好的印象,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比起描写别人,付连书最不擅长的就是分析自我。
她很难用“轻薄”的词去形容自己,你仔细一看不难看出她对自己笔下留了情。
她在阅读的时候发现,“他们”总是可以恰到好处的形容自己,他们的坏脾气和一些臭毛病。
仿佛丝毫不在意个人形象,而她会给自己留丝余地,付连书知道这是不该有的。
因为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的笔尖不足以掩盖自己的缺陷。
抛开车道上吵闹的机车碰洒着黑雾,付连书坐在玉米车上。
二月的雪花飘落,这是她看过的第四场雪,都是倾献给了覃丘。
因为她的家乡是不下雪的。
依如再别康桥的优美,那不是诗人的人,怀着一颗平静祥和的心挥别那朦胧的村庄。
少女般柔软细腻手环,背上简易的行囊回眸眺望,白雪皑皑。
悄悄的我来了,正如我悄悄的走,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