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娥,起来啦,我们快到外滩了。”刘海镇轻轻握住草娥纤细的手指,将她拉了起来。
“哇!好漂亮啊!”草娥借着刘海镇的力气站了起来,然后便走到了游艇的船头上,迎着风张开了双臂。
“呵呵。”刘海镇会意一笑,笑着摇了摇头,走过去轻轻环住了草娥的细腰。“风太大,会冷的。”
“有你在,我就不会冷。”刘海镇感觉到草娥温热的手覆到自己的手上,却并没有将贴着她细腰的手挪开,反而是手指寻找着空隙,悄然与他十指紧扣。
“看那边,那就是东方明珠。”刘海镇握着草娥的手,抬起了指向了岸边灯火辉煌的一座高塔。
草娥抬起头,循着刘海镇指的方向看过去,正当她沉浸在美轮美奂的灯火之中时,刘海镇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你……”草娥只感觉到脸颊上一阵温热的触感,微微有些湿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扭头看着刘海镇发了个呆。
“我怎么了?”刘海镇握住草娥的手紧了紧,心中有些紧张。
游轮缓缓行驶在黄浦江上,岸边璀璨的灯光倒映在江面上,又在草娥的俏脸上悄然相映。看着这样比风景更美的一张脸,刘海镇一时没忍住,便做出了冲动的举动。
此时弹幕区已经炸了锅,汹涌的弹幕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他看了两条便当机立决将弹幕屏蔽了,否则此时恐怕早已被漫天的弹幕淹没了视野,什么都看不到了。
“你刚才……是亲了我么?”草娥有些害羞,生怕是自己误会了。但是那触感又不会骗人,想起那感觉来她还一阵脸热,本想着自己主动的,没想到只是被亲了一下,就如此害羞了。
“是啊。”刘海镇悄悄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因为紧张而加速跳动的心脏。这个事是剧本上没有的,他有点怕草娥直接将这个事说出来,那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行!你占我便宜!”草娥出人意料地嘟起了嘴,不依地撒娇道。
“那你准备怎么办?”刘海镇喉结上下一动,说道。
“我要……占回来!”草娥扭过身,正面对着刘海镇,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踮起脚尖,轻轻吻在了刘海镇的脸颊上。
刘海镇一愣,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抽动的嘴角,显示出了他并没有表面上这么淡定。
——
刘海镇在想,世上也许是没有两全其美之法的,也许鱼与熊掌是不可得兼的。其实一切说到底,不过都是男人那令人作呕的独占欲而已。
有些事无论从法律上讲,还是社会道德上讲,都是错的。但是正如他那天劝慰允儿的那句话,小孩子才看对错,成年人只看利弊。虽然利己主义与刘海镇从小受到的道德教育很是冲突,但最终,它还是胜出了。甚至,并没有费多大的功夫。
所以现在,虽然有时刘海镇还是会因为道德感而感到苦恼和不适,有时还是会觉得这样的自己很令人作呕,但在这情绪过去之后,还是会义无反顾地走在这条路上。
现在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
他的道德感发作了。
请允许我用“发作”这样的一个字眼,因为对于他来说,道德感确实是一种“病症”。
他松开了握着草娥手的手,有些踉跄地扶住围栏。
“你怎么了?”
草娥吃了一惊,伸手欲扶。
“我没事!”
刘海镇往后一退,后背感觉到冰凉的围栏,海腥味混着铁腥味刺激着他的嗅觉。寒冷的江风吹过,他才恍然惊觉,后背原来已被冷汗打湿。
“草娥,我喜欢你,虽然作为经纪人这样说很不应该,但是我真的忍不下去了。”
游艇驶到了终点,在外滩的灯火映照下,刘海镇心知不能再等了,立刻单膝跪下,抓过草娥的手,“深情”地说道。
“是……是吗?”
草娥精神恍惚了一下。刘海镇冰凉的手让她出神,刚才还是那么温暖,为何突然就变得如此冰凉?想着这个问题,她没有第一时间答应。
“是的!”
刘海镇立刻点了点头,继续入戏。
“原谅我是个胆小鬼,喜欢却不敢说出来。如果刚才你没有回应,我想我还会继续就这样等下去。现在,我已经明白了!草娥,做我的女朋友吧!”
“好的!”
草娥眼角露出些许晶莹,似是喜极而泣。她用力点了点头,猛然投入到刘海镇的怀抱之中。
“啪!”正在此时,直播结束的打板声响起。
——
“辛苦了!”刘海镇向着收拾好拍摄道具的工作组人员们一一道别,然后转头看了看抱着膝盖蹲在保姆车上的草娥,不知该如何是好。
“也许我应该放手……”
这样的念头刚一冒出来,刘海镇便立刻将之扼杀。
“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后路了。”
这么想着,他转过身,朝着保姆车走过去。每走一步,心中的念头便越发坚定。
他离保姆车并不远,但这点距离已经足够他坚定心神了。
“草娥,我把你的房间退了。”
——
Jessica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她看了直播。
她跟自己说过,不要去看,不要去看!但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所以才招致如此下场。
“那个混蛋!”她揪住被子的边角,恶狠狠地撕咬着,好似这样可以将痛楚加诸刘海镇身上一般。
“我该怎么办?”
——
“你还是要去吗?”LE看着房间里的一地行李,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Hani笑了,很凄凉。“除了这样做,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吧。”LE没有劝说,而是蹲下去帮着Hani收拾起了行李。“听说南方天气阴寒,不要忽视了这点,关节上该贴暖宝宝都贴上。”
“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站在你身后,做你最坚定的后盾。”脑中率智的脸一闪而过,LE低头收拾着,说道。
——
“你为什么就是执迷不悟呢?”初珑抱紧了被子,看着一边看电视,一边记着笔记的恩地,叹了一口气。
“欧尼当我疯魔了也好,傻了也罢,有些事真的说不清楚。”恩地连头都没抬起来,还是在那儿写着自己的。
“你有想过代价吗?”初珑咬紧牙关,努力不想去说出严厉的话语。恩地不是小孩子了,或者说她一直都是团队里最成熟的那个。只是初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见到如此不理智的恩地。
“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在所不惜。”恩地握着笔的手顿了顿,然后再度传来飒飒作响的声音,以及最后这一句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