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随着烛光飘动,四周的黑暗侵袭、包围着黑影,他不曾抗拒半分,彻底的……融入。
而心口的位置,又被一只即将熄灭的蜡烛照亮着。
黑暗愈深,那倔强的烛光便愈加明亮。
“你……去哪了?”黑影抬起头,螺旋纹路面具下,右眼的猩红透着一股名为死寂的情绪。
一株猪笼草从地下涌出。
白绝说:“我去找有嚼劲的东西。”
“是吗?”带土没有继续问。
“巫女,我现在暂时无法解决。”
提起这件事,他真想将绝砍成八块,送去喂鲨鱼!
“而且,你似乎忽略了一个人。”他眼神低沉得快溢出血水。
绝一怔,黑绝没开口,好奇宝宝白绝会代他问出想问的,“谁啊?莫非是哪个有嚼劲的家伙吗……”
“木叶村的下忍,雪乃羽,他的实力,已经可以威胁到晓组织了。”十五六岁的少年,真的可以登天,带土说。
其实再等个一年半,他还得面对两个更恐怖的家伙。
十七岁的鸣人和佐助,将站在忍界真正的顶端,同查克拉始祖大筒木辉夜一战。
黑绝不怎么以为意,比起不属于查克拉力量范畴的巫女,连血脉都没有,仅依靠熔遁血继限界?
能打赢他的母亲他直播自杀。
白绝疑惑道:“雪乃羽?他虽然现在比起同届的忍者表现亮眼很多,而且靠自己融合出了熔遁血继限界,但是……没必要花费太多时间去观察吧……”
侦查一块全由他负责,能少一份差事是一份。
“毕竟……熔遁也不是什么太厉害的血继限界。”他认为斑姥爷的轮回眼才叫厉害,等月之眼计划施行,斑姥爷复活,诸如雪乃羽此等都是一盘菜。
还是青菜。
带土在见识到羽的一手熔遁之前也这么认为的——世间血继限界,宇智波当称第一,其余都是渣渣。
然而,在同羽交手时,那股熔遁的气息太过诡异,超出寻常范围!
足以威胁到迪达拉、蝎等人。
那些个人死不死与他无关,可至少在死前将自己的价值体现出来,收集尾兽一个人太艰苦,得有帮手。
“雪乃羽足以威胁到晓组织的其他成员,后果是什么,你自己明白。”他说。
“啊咧?”白绝一惊。
他没想到羽居然这么厉害,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竟如此有嚼劲。
黑绝倒是深以为然。
现阶段而言,羽的确是站在忍界顶尖的那一批人,比起佩恩、自来也等人也差不了多少。
具体如何,无法比。
忍者的战斗充满变数,一个小小的变数,都会成为失败的可能性。
“他发出警告,如果再动巫女,未命名组织会倾尽全力阻截晓组织。”带土眼睛蒙上一层阴翳。
他被威胁了。
令人不怎么爽的感觉。
那股臭屁劲就像曾经的白毛混蛋一样。
“既然这样……”黑绝开口了,细细分析的话,羽的确会在尾兽未集齐前对他们的计划造成阻碍,“计划得提前了?”
“我是这么想的。”带土说。
“先从一尾开始吗?现在如果行动的话,可能会引起各国的开战。”黑绝说。
火之国在尽力避免开战,水之国态度暧昧,风之国力挺盟友火之国,土之国和雷之国看似一条战线,实则都防备着彼此。
五大国正在交涉中,如果贸然袭击人柱力……以目前的情况来说,阻力会非常的大。
“心居的基地不是有很多秘密吗?这个组织在各大财团的支持下居然暗藏祸心,我想一旦放出去,足够让五大国忙活了。”带土早已经算计好。
既然心居意图颠覆忍界格局,形成科技至上的世界,那他就稍代行之,譬如……
颠覆!
黑绝没再开口。
这不失为一个办法,更重要的,还是不论怎么样,计划都会如愿的进行下去。
“尾兽的行踪,掌握多少?”带土站起身,带起的风扑灭了心口处的烛火。
“一尾在五代风影体内,二尾和八尾都在云隐村,八尾隐修当中,不过地点已经确认了,为此我还损失掉好几个身体呢。”白绝絮絮叨叨。
“三尾之前在心居岛屿的附近现过身,现在不知所踪,利用幻幽丸的话,可以尝试召唤出来。”
“四尾目前在岩隐村里,五尾也是,六尾人柱力目前在土蜘蛛一族的族地,七尾在泷忍村,至于九尾……”
白绝沉默了一会儿。
在带土审视的目光下,继续说:“九尾小鬼目前在虹之国,跟随自来也修行,无法抓捕。”
九尾,所有尾兽当中最强的一只,而且现今的人柱力身边还跟着自来也,那头蛤蟆战力非常恐怖。
混迹在忍界多年,一直浪荡在外却无一人斗得过足以说明一些事。
传说中的三忍,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九尾放在最后,就由长门自己去解决了,先将心居的消息放出去,我还得去找长门商量。”带土说。
“没问题。”
想想班姥爷即将复活,白绝就有点小激动。
“那么……计划就此提前了,让理想中的美好,降临吧……”带土早已忍不住了。
琳……
你在那边,一定很孤独吧?放心,我会让那个自以为是的混账感受到最深的绝望,然后……我再来找你……
这一次,我绝对、绝对、绝对!会在你面前,说出我想说的一切!
烛火已熄,空间泛起涟漪。
人去,黑暗再无光明的阻拦,瞬息侵蚀所能触及的地方,每一寸……每一丝……
——
鬼之国,巫女宫殿。
一夜奔波,紫苑正躺在帘内睡觉,羽则在帘外打地铺,他怕带土卷土重来,因此得二十四小时守在紫苑身边。
等紫苑明后天前往祭坛,进入巫女一脉的祖地修行,他才会放心。
可就在那么一瞬间,他忽的睁开眼,从打盹中猛然转醒,不安的感觉降临在心头。
沉甸甸的,犹如千斤之石。
外面,清晨的浓雾已经尽散,云开见日,可吹的风都似带着凉气。
“莫非……会发生什么大事?”
不安,一如当初在考场上碰见原一时,这是——非常强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