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坐在供人休息的椅子上,纤长白皙的手指搭在书页上。有人有找不到的书,来问沈君。沈君就会起来给她找,找到书给人家,在回来继续看书。
气质和修养是要不断积累的,多看些有用或陶冶情操的书,可以充实自己内在。
人走了了,梅芳关上店门。和沈君一起上楼。沐完浴两人坐在床上聊天。沈君问梅芳,“你有没有做过奇怪的梦?”
“梦做的不少,醒来要么只记得片段,要么全都忘了。”梅芳看着沈君问,“你做什么特殊的梦了,说来听听。”
“每晚都会梦到一条蟒蛇。”
“你欲求不满?”梅芳捂着嘴,好像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说正经的。”沈君仔细描梦里她看到的。梅芳看她讲的认真,也正色起来。“你要不要去找大师解梦看看。”
“不用了。”梦重复做那么久了,没有任何影响。预兆是好的,特别显著就是醒来的时候,安稳安定心像没有波纹的水,很平静。
“你觉得沈牧怎么样?”
“姐,不是我觉得沈牧怎么样。人家有女朋友好吗!”再说身为王妃她不能朝三暮四,在夜轩没对象前她们还是可以憧憬的。
沈君淡笑不语,沈牧那女朋友她见过了。不是说不好,感觉他哥也没有想象中的用心。长远不了。
“别说我了,你和左隽怎么回事?”她怎么看着沈君,不像喜欢他的样子。
左隽!沈君迷惘了,左隽对她来说好像意义不同了!她确定她以前是对左隽存在好感的,但这次醒来……
“其实我觉得……”梅芳不知当不当说,“我觉得,如果你对左隽没感觉,最好说清楚。”要不就怕以后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不会有麻烦,她想左隽应该明白了。毕竟有些话说的太清楚,会徒增尴尬。“心放下吧,不会有问题的。”
梅芳还想问,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先放下。通过上次夜轩送她们回来,她在想夜轩是不是认识她们,或者是认识沈君?拍一下自己头,看来是最近太闲了。连思绪都天马行空起来。
梅芳回去沈君躺到床上,手指在吊灯下画圈。拿起手机刷微博,看看她关注的那几个段子手更新了吗。
刷新完的时候,夜轩的微博在最上面。显示是刚更新的,很简单的在普通不过的一张图像。皎白的月亮漆黑的星空,没有配图本来应该很单调。却让人觉得莫名感动。
手指在九宫格上停顿,最终她打下两个字,向往。看着这张图她觉得她被净化了,给了她和梦相似的感觉。
“夫人,你坐下我来。”李婶拿着扫地的赶忙走过来,扫地上的陶瓷碎片。拖完地见沈母还站在那里没动,目光直直的盯着洒在餐桌上的汤。
湿了水的抹布摁到桌子上,把玻璃面擦的透彻。“夫人要不你去国外治疗吧!”或许国外的专家,有办法也说不定。
“这几年国内的医疗水平进步很大,国内治不了,国外希望也不大。”沈母推开椅子走到沙发前坐下。看着自己织了一半的毛衣,要加快速度了给沈君织完,在给沈牧织一件。
向往!夜轩看着屏幕上的字,很久没有动作。还在滴水的黑发慢慢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金光。干了的长发,随着低头的动作滑到两侧。
夜轩抬起头,黑眸看向窗外的月亮清冷静谧。
黑豹坐在天台上,仰头看着带着红色雾气的月亮。斗转星移看来它预测的事情要发生了,夜轩看到了吗,天都在帮我。
啪,水滴落到地上迸开的声音。一滴两滴三滴微小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无限放大。下垂的手腕能看到鼓出来的青筋,半掩的长发下是深凹进去的脸颊。
不他不能死,大量失血让桑塔颤抖。没见到首领他不能死,他是带着所有人的期望逃出来的。他必须告诉首领只有首领能让他们重见光明。
在黑暗中他控制自己,思想不能偏移族人还活着,他必须坚信族人还活着。他也不敢想如果族人被囚禁,会受多大的苦。
夜轩,夜轩……
夜轩?“你的首领已经不要你们了!”还夜轩!除了那个女人他还有谁!在他选择离开丛林的时候,他就已经放弃你们了。“放弃你不切实际的想法,这样我还会让你死的轻松一点。”
捏住他下巴的手松开,黑豹嗜笑,看着桑塔无力搭下的脖颈。幻化成一个健壮的青年,手指搭到他的脉搏上。这样都还在跳动,生命力很顽强啊。
张开的五指,丝丝蓝光涌现出来围住桑塔,身上流血的伤口鞭痕迅速结痂。苍白的嘴角勾起笑,整个人散发着阴冷。
夜轩站在阳台上,闭着眼睛感应。最近他总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像是族人的。但他仔细去感触,隐约的气息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喝水吞咽完既定的药量后,沈母犹豫再三颤抖的手伸向药瓶。每样又倒出一粒吞下去。平复好后,她道:“李婶,等两天沈君回来,你就说我在家闷的慌去旅游了。”
“是。”沈母不说李婶也知道原因,要不要告诉沈君,这要是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老爷得多伤心。恩爱的夫妻她见过很多,但像夫人和老爷,恩爱到两鬓生出华发的少见。
老爷时常出差不在家,偶尔在家也被夫人搪塞过去了。病了那么久愣是谁也没发现,她到底要不要继续帮夫人保守秘密。李婶苦着脸,脸上的皱纹更显著了。
“李婶,别想太多了。”沈母叹息,“这一步每个人都要走的。”她没遗憾了,夫妻和睦女儿孝顺。她想她可能把这辈子的好运用光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君的婚事。看来她是时候多参加几场聚会了,打听打听看哪家的少爷为人敦厚祥和。这样小君嫁过去她也能放心。
“夫人……”
“医生也没说,一定治不了。还会有转机也说不定。你现在先把心放下,以后真出事了你在伤心也不迟。”沈母放下手里的毛衣,握着李婶的手让她坐到她身边。“所以你记住谁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