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叔母在家里举行聚会,通知你了吗?”沈牧坐在高脚椅上看调酒师调酒。
“聚会?伯母还真是人老心不老。”彩色旋转灯射出来的光芒,照在左隽脸上,“中老年的聚餐找我去做什么!”要不是知道沈牧IQ高,他会建议沈牧去医院看看。
“有青年才俊你去不去?”
青年才俊,左隽脸上的戏谑褪去,“沈君周末回去?”
“你认为呢,你觉得叔母会在家里来场茶点心,聊天谈心?”沈牧端起琉璃杯,里面的红色液体消失在嘴里。
“你在帮我?”左隽觉得稍稍有点不可思议,不敢置信。“你怎么突然想通的!”
“什么想通,我想让你去搅事。不便宜你也不能便宜别人!”沈牧这句话没别的意思与其来个谁谁谁!还不如知根知底的来的靠谱。
“哥们我懂你。”左隽跟沈牧碰杯,辛辣的液体喝下大半。“放心在我这边没出结果之前,沈君的名字,不会出现在任何人的户口本上。”
从酒吧回来左隽喝的有七分醉,脚步不稳的脱掉西装。拽下领带按开灯左隽朝洗手间走,冷水泼到脸上才感觉好多了。
走到客厅里左隽坐到沙发上,喝几口醒酒茶感到有凉风吹进来,他转脸往落地窗外看。
瞳孔紧缩握着茶杯的手用里,一只健美的的黑豹坐在外面的地上。幽蓝的眼仁盯着他一瞬不瞬,诡异一只豹子怎么会出现在十一楼。手里的杯子调整个方向,随时准备在黑豹冲过来的时候砸过去。
看到左隽的反应,黑豹嗤笑无知的人类。从地上起来黑豹一步一步优雅的,穿过玻璃门走进客厅里。
看着黑豹目若无物的从玻璃门中,走过来左隽皱眉放松僵硬的手,啜口里面的茶放到桌子上。
茶杯碰到茶几发出清脆的响声,幽深的豹眼里最后一起疑虑消失。它很满意左隽的临时反应。“我想同你做个交易。”
交易,要是条件允许他还真想笑出来。一个有四只脚的动物,说着人话来和它做交易。“说来听听。”荒唐可笑!
“我有办法能让你得到沈君的一切。”
左隽点支烟靠到沙发上,“自愿的?”
黑豹跃到沙发上坐下,抬起前肢伸出猩红的舌头,舔爪子从皮毛里舒展出来的指甲,像刀刃一样尖利。左隽看的眼睛一收,这个东西在恐吓他。
“我特别喜欢撕裂猎物,特别是不能如我所愿的。”收起露出来指甲豹爪落到沙发上,“和我合作,我可以助你得到你想要的!”
“条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吃了别人的东西,要还回去。更何况是这只半人半兽的异类。
“夜轩,我要夜轩。”黑豹开门见山,不拐弯抹角。夜轩是扎进他心口里的一根刺,不拔掉它寝食难安。
“夜轩,一个哗众取宠的戏子!”他一句话能让他在娱乐圈混不下去,现在他有些怀疑它的诚意和实力。
“人类,不要让我对你的观点改观。”它在暗处观察他很久了,搬倒夜轩这个人是最佳助力。“左隽你公司的财务,持续出现弥补不了的漏洞。你接下来怎么做呢!”
人啊,世上的万物都以为他是白莲花!实际呢为了自己想得到的,什么做不了不能做。他们又能比蛇蝎好上几分,只怕比起蛇蝎的歹毒有过而无不及吧!“你追的真的是沈君吗!”
左隽眼睛放大,脸色变的难看。
“你是没把夜轩放进眼里,他可是住进你“心上人”的心里了!”痴迷于他的反应黑豹继续放火,别人越纠结痛苦它就越快意。
“你骗我,沈君和夜轩不认识。”
“不认识,哈,你在讲鬼故事。”突然它有点同情他了,含苞待放的花在别人花圃里开了。能忍吗!
黑豹在虚空中一挥,夜轩和沈君的过往像电影一样回放。指尖用力扣着沙发,“夜轩不是人类!”怪不得短短一年在鱼龙混杂的演艺圈,混的风生水起原来是别人都奈何不了他。左隽闭上酸涩的眼睛,沈君知道夜轩不是人,还是和他在一起了。
这说明什么!在睁开眼睛眸子里已经没有温度。“事成之后夜轩归你,沈君的一切归我。”
黑豹看向窗外的圆月,夜轩接招吧。三年前你让我名声扫地,如同丧家之犬。今日我让你自尝苦果,生死无门!
驱车送沈君回书店,夜轩在月光下静静看着沈君的背影。店门关上了,夜轩依然站着等天灰蒙蒙亮了。他才驱车离开。
回到家里沈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她妈那些老朋友全都聚齐了!看着对着她笑的几个青年,沈君自然的勾起唇角。饭不能乱吃话更不能乱说,现世报看她才嘲笑完梅芳没几天。
现在她不也在走梅芳走过的路?看来她要看看最近哪天有空,去寺庙添香油钱了!一一打过招呼,沈君坐到沙发上。一天下来沈君面部僵硬,脸上的笑仿佛按了暂停模式。
左隽不知道抽什么疯,中午也来了!一改往常坐着等吃的习惯,竟然在厨房给她妈打下手。从她记事起到现在,她可不记得有喝过左隽烧的水!
三点沈牧笑着来了,沈君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给了他一个白眼。她怎么忘了有沈牧这个一点通,左隽怎么会不“恰巧”来呢!
吃饭沈君吃的肚子难受,左隽给她夹菜沈牧憋笑都憋出鱼尾纹了!什么是祸起东墙无妄之灾,他算明白了说沈君就说沈君,扯到他身上来干嘛!
大家闺秀?别他伺候不来,在桌下提沈君腿示意她说话。这事沈君会干吗,没个人吸引火力倒霉的是谁?真是自愿往火上扑就要有当灭火器的自觉。
送走了沈母还在念叨,沈牧转脸看沈母想说话愣住。直到入眼沈母慈祥温婉的笑,刚才一瞬间他发觉在夕阳下的叔母,异常憔悴橘红色的光芒映在脸上。没有任何生气!
李婶在收拾桌上的盘子,沈母掩嘴打了个呵欠。说:“你们年轻人聊,我上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