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妍玉想自己大概知道了胖子看到了什么,脸色猛然变得很难看。
“胖子,在哪里?带我们去。”周身隐隐有一丝雷电闪过,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齐家成一脸的迷茫,“冷队长,发生了什么事如此惊慌?”
将郁长离交到手下手里,齐家成站到冷妍玉的身边,打算跟着她一起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陈凡脸色这么苍白。
“把他压着跟在我们身后。”轻轻地吩咐一句,让郁长离离开他的视线,他不放心,这人虽然大智慧没有,但是小心思不断,万一被他钻了洞子跑了就不好了。
朱大壮将大门打开,露出里面的真容,几十个人挤在几十平方的屋子里,三五成群抱在一起,头颅相连,瑟瑟发抖。
目光惊恐地看着朱大壮,看着他把门打开更是向后瑟缩,只是身后冷冰冰的墙让他们无处可动。
朱大壮把那两个将他们带到这里的人给绑了,看着里面的人默不作声,静静地坐在门口。
陈凡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将他们带到了这里,一栋小四合院的样子,看起来内部都有着通道相连。
朱大壮看到自家队长进了旁边的院子,想了想也跟着去,他也很好奇能够让陈凡大惊失色的是什么事情?
待朱大壮走后,人群里一个人头轻轻的抬起来,眼里不停地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然后飞快地低下头去。
看着周围的人都害怕的不敢抬头,曾倩不屑冷笑,一群胆小如鼠的家伙,不过是被关了一段时间,恐吓了一阵子,抓了几个人而已,就完全丧失了做人的勇气。
虽然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情况,不过从刚才的枪声以及喧嚣声听来,应该是发生了摩擦,这正好是她离开的好机会。
轻手轻脚地挪到门边,曾倩悄悄地探出头瞧了瞧,贴着墙边出去然后拔腿就跑。
郁长离的人全部被齐家成的人制服,现在正是管理最松散的时候,若是想要离开轻而易举。
在准备进入的时候,冷妍玉看了齐家成一眼,说道,“建议齐先生有个心理准备。”
空中飘来浓郁的血腥味,恶心的让人想吐。
郁长离看到这里再也保持不住脸上的淡然,谦谦君子的形象开始崩塌,脸部扭曲。
黄广川上前一脚踹开大门,比之前更浓烈的血腥味夹杂着腐烂的味道从里面传来。
一地的猩红与乌黑占据地面,除了中间摆放着一张桌子外,整个空间十分大。
冷妍玉的视线被桌子上的东西所吸引,那上面一块大的案板,然后一把菜刀竖立在上面,露出冷光。
虽然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是菜刀上发红发黑的血迹却是骗不了人的,冷妍玉脸色难看,因为这现象,和她记忆里的情形越来越像了。
齐家成双眼眯起,走到旁边的门前一脚踹开,黄广川也站到一道门前,几乎每个门前都有人。
冷妍玉懒得动手,直接用脚把门一分为二,在踏进去的脚在一瞬间收回。
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人皮,有大人的,小孩的,女人的,男人的,虽然没有一张是完整的。
地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血迹,甚至还铺了洁白的地砖,旁边有一个古代洗澡的木桶,里面隐隐有银光闪动。
齐家成在开门看清里面的场景后瞬间失控,血红的眼睛瞪着郁长离,就像是野兽一样。
郁长离心里一疙瘩,刚准备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一样无法出声。
齐家成一步一步走向郁长离,厚重的鼻息清晰可闻,郁长离被人制住只能拼命地摇头。
“你们松开吧。”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语气,让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放开。
在这一刻郁长离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异能,拳拳入肉的痛感充斥他的全身,更是向着大脑传递而去。
金系异能者的拳头是坚硬的,能够一拳就将人打得骨折,郁长离就在剧烈的疼痛中被齐家成打成了残废。
双腿毫无力道的,以一个扭曲的角度摆放,身上到处流血,可怜的郁长离,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齐家成那对着脑袋的一拳给解决了。
其实这些事情他虽然有耳闻,但还真不是他做的,他最多也就是个从犯。
也难怪齐家成的反应这么大,他打开的那个房屋里全部都是尸体,并且还都是小孩子的实体。
头放在一起,左手右手分开放在一起,所有孩子相同的部位都分开,同类放在一起。
上到少年,下到婴儿,无一例外。
冷妍玉坐在车上闭目养神,脑海里回荡着的是最后两间屋子里的场景。
一间里面是被凌虐的人,全身都是被毒打的痕迹,不断的发胧溃烂,黄色的水从上面留下,迷迷糊糊的还在发着高烧。
另一间房里面充满了**的气息,虽然没有人,但是里面却有各种各样折磨人的工具,并且墙上挂满了春宫图。
冷妍玉睁开眼睛,幸好不是她心中想的那样,不然,她就要大开杀戒了。
离开了陇城,向着他们最初制定的目标前行,这里离目的地只剩下不到半天的路程。
只是天气越来越热,就算打开空调气温也高居不下,冷妍玉三人不得不暂时找个临时地点休息一下,只等太阳稍弱时赶路。
好巧不巧,他们正好看到远处有一片树林,开车到达时却发现那里已经有人了。
“看,又来人了,今天这是什么运气啊,前几天走了好多的路都没遇到一个活人,今天一来来三辆车了。”
“看来离基地不远了,人也开始变多了。小昭,叶子再坚持一下,咱们不久就要到了。”
男子口中的小昭脸色苍白,极力皱着的眉头和紧咬的下唇让他只能有气无力的发出一丝声音,让人心生怜惜。
而叶子,已经陷入了昏迷,全身潮红。
“姜哥,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要带上这俩病秧子,除了拖后腿有什么用?”
刚才说话的男子声音尖锐,就像是太监说话一样,身形消瘦,完全是一根竹竿。
一副黑框眼镜带在脸上,添了两分斯文气息却被他一开口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