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么想到来藏经阁了?”就在陆清瑶眯着眼睛定心养神的时候,一道疑惑的声音想起。
闻言,陆清瑶睁开眼睛,待看清面前的人时,“吴叔,今天是你当值啊?”说话间,陆清瑶缓缓踏进藏经阁,“我来找点东西。”
哪知吴叔听了后神色大变,“小姐……”恭敬的语气里有着难以压抑的紧张。
“吴叔别担心,我不是要去查那些东西,现在我对它们没兴趣,我是来找关于玄沧玉佩的资料的。”陆清瑶止住脚步,耐心的回答道,他早就料到会要有这样的结果了,也不胡搅蛮缠,“这样吧,吴叔,我就在外面等着,你把藏经阁中关于玄沧玉佩记载的所有的书都拿给我,总行了吧?”陆清瑶说得很无奈。
自从她上次大闹了藏经阁后,几乎每个人看到她要进藏经阁都会是这样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
她哪里做错了?只不过是翻开了藏经阁最深处的几本介绍仙界的书而已,怎么可能想要火烧藏经阁?明明是这几本书会喷火好不?可他们为什么都不相信她呢?然而他们翻看那几本书的时候,别说是大火了,火星子都没有!陆清瑶愈想愈郁闷,那天难道是邪门了?她不信邪,后来又寻了个机会偷偷溜进去,结果这次更狠,只是靠近那几本书半尺距离罢了,便见到火光突然窜出,把她烧的个措手不及,险些烧着了衣服。
至如今每每想到此事,陆清瑶都有些害怕,要不是家里人发现及时,那这藏经阁可能就会不复存在。虽然族里并没有追究她的责任,可她自己仍然不得心安。不由得,陆清瑶打了个冷战。
一抬头,便看到吴叔抱着一堆书,笑盈盈地走了过来,“吴叔,这么快就找这么多了?”她有些讶异地说着,从吴叔手里接过书,仔细的翻阅起来。
约摸半个钟的功夫,陆清瑶猛的站了起来,也不说话,直接往外边走,把在一旁观看的吴叔吓了一跳,“瑶瑶,你要做什么?”
“吴叔,今天就先看这么多,改天我再来。”遥遥地,风中吹来了陆清瑶的声音……
“唔,头疼……”陆清瑶缓缓睁开眼睛,有些迷茫,周围却不再是学校竹林那一片青葱的绿色。
“这是哪儿?”陆清瑶有些惊恐,这儿很陌生,从来没来过,她开口正要自言自语,却发现声音有如婴儿的啼哭声,便连忙止住。轻轻的,她抬起了手,想要确定什么,然而当她看到自己那修长的手臂成了婴儿的藕节般粉嫩的肉呼呼的小手时,不觉想要吐槽。这就是证明,自己碰到了小说中常说的魂穿?自己原来还嘲笑着说那些小说狗血,想不到如今自己竟然也会遇到这种情况,这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只是……陆清瑶迟疑着,远在21世纪华夏国的张妈怎么办?张妈发现自己不见了,会怎么办啊……陆清瑶又有些头痛了。
陆清瑶放下手臂,却感觉碰到了个什么物体,软绵绵的,整个一肉团子。
转头,向右看,果然看到了一个婴儿,只不过还是禁闭着眼睛罢了。
“诶,还希望他(她)和我一样,可以把眼睛睁开呢!”陆清瑶心里默默吐槽,转而又一想,“睁开又能怎样?他(她)又不和我一样,是来自于大中华的华夏人,更何况,看样子,他(她)应该只是普普通通的婴儿罢了。”
想着,陆清瑶不再吐槽,只默默的看着眼前的婴儿,不断猜测着她与婴儿的关系。
蓦的,陆清瑶伸出了藕节般的小手,努力的向着一旁婴儿的脸上戳去,想要好好欺负欺负。
“夫人夫人,大喜啊!是龙凤胎!女孩儿是姐姐,男孩儿是弟弟。”陆清瑶刚要碰到,就感觉被人抱起来了,依着情况看,应该就是接生婆了,也听到了她想知道的答案,原来旁边的是弟弟啊,放心好了,姐姐这一辈子会好好保护你的。
“快,快抱过来给我看看!紫鸢,快去告诉老爷这个喜讯。”听出言的人说话口气,准是一个养尊处优,雍容华贵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是说不出这样的韵味的。陆清瑶默默想着,突然很想看看自己母亲的模样,总觉得,似乎在冥冥之中,有些什么牵引着自己,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有点很不舒服的感觉。
引入眼帘的是一张雕花楠木床,床上铺着猩红毯子,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靠背,石青金钱蟒引枕,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两边设一对梅花式小几。左边几上是金盘盛着时鲜瓜果,右边几上则是汝窑美人觚——觚内插着时鲜花卉,并茗碗痰盂等物。地面下西一溜椅子上,都铺着锦褥,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椅子两边,也有着一堆高几,几上茗茶、瓶花、时鲜水果具备。其余陈述,也自不必细说,要说处,自又要有一番大文章。
陆清瑶暗暗感叹,看着这些物事,就足以证明,她所在的这家,非富即贵。
“乖,真漂亮,真可爱啊。”贵妇人抱过陆清瑶和旁边的小肉团儿,很是欣喜。
“你们也先下去歇息吧,今天你们也苦了,我已经让厨房准备了好酒好菜,去吧。”贵妇人很会做人,吩咐两个接生婆。
“是。”两个接生婆面露喜色,喜滋滋的退下了。
陆清瑶定睛看向眼前的贵妇人,或者说,是如今自己的娘亲,按说这样绝代风华的古典美人,自己铁定是没见过的,却觉得莫名的眼熟,仿佛是在哪里见过。
蓦的,陆清瑶感觉一阵风席卷而来,让她有些晕头转向,偷偷瞄着,却是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男子。
“夫人,为我陆家传宗接代,苦了你了!我老陆家有后了!”陆清瑶刚要细细的看看娘亲,却被这声音吓到了,想要嚷嚷,却又成了婴儿的哭喊,只好索性把眼睛闭了,听他们说话。
“枫溪,你看你,吓到孩子了!”贵妇人嗔道,语气中却也有着说不出的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