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有条件。”陈天宇缓缓道。
“什么条件?”方舟努力的压制住内心正猛烈燃烧着的小火苗。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陈天宇,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答应她什么事情。
“唔,”陈天宇悠悠的在嘴边拖起了一阵长音,“我身边正好缺一个人,做副助。”
说完便眯着眼睛看向方舟。
“你不答应也可以,继续待在崔岐身边也不是不行,只是……”
“我做!”陈天宇话还没说完,方舟便开口止住了他。
事到如今,他连公司都给自己收购了,不就是做个副助么,做又怎样,还能吃了自己不成?
“好。”陈天宇薄唇微勾,志得意满,轻松不已。可唯有看不见的椅子扶手上,那对紧握着的拳头下,将他内心的狂喜展露出了冰山一角。
“那……我现在能为您做些什么?”方舟犹豫着,终于将“你”改用成了“您”。
陈天宇站起身来,双手在领口处整理好,又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方舟,“早上赶得及,还没有吃早饭。”
方舟抿嘴,“我去给您买。”说着便要转身去买早餐。
“不必了,”陈天宇从身后拉住她手腕,又立马在她诧异的回身目光中收回了手,“我要出去吃。你,跟我一起去。”
陈天宇选取的用餐地点方舟听说是听说过,只是一直都没有勇气来过。
深棕色的原木地板搭配着柠檬色的简约沙发,一股说不清的清新。
墙壁上架着书柜,温柔的灯光映照下,复古的乌龟墙画别具风情。
点过餐后,陈天宇从身旁的书柜上抽出了一本文史杂志翻看起来。
此时的他,脸上那副眼镜还是没有摘下。不同于当今一些打扮花哨的小鲜肉,沉稳内涵看起来竟别有一番睿智的味道。
方舟就坐在他对面,没有什么心情看书,便开始打量起屋子里的落错的装饰画来。
洛可可,印象派,野兽风……
小小的一间餐馆,竟将西方的绘画艺术杂糅的毫无违和。
看着看着,目光又一次的落到对面时,方舟却突然发现,陈天宇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桌子上孤零零的躺着一本被他翻看过的杂志。
早餐已经上来了,可陈天宇还是没有回来。
方舟不禁疑惑起来,这人到底去哪里了?
人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牛皮包装袋,方舟看不清楚装了什么。
“伸出手来。”对面突然出声,说的也只能是自己了。
方舟不情不愿的将手伸了过去。不算细嫩的手,有些地方还覆着一层薄薄的茧子还有道道的疤痕。
说是疤痕,也不过是几个新刮破皮的小伤口。今早在假山上被石头的尖口磨破的。
看着陈天宇冷着一张脸将她的手拿过去,棉签蘸着医用酒精消毒,方舟感动没有,只是有些纳闷。
自己的手明明全程都是交握着的,他是怎么看见的呢?
酒精接触伤口,一阵刺痛猛地袭入,方舟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气。
早餐被推到一边,陈天宇专注的拿着方舟的手,听到吸气声也不禁怔了一下,
“忍一会儿。”
说着又继续了手上的工作。不过相比于之前足够温柔的动作,现在的他已经称得上是小心翼翼了。
方舟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个人,这是……
这又是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