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既然不想说,任无月自然不会接着问,她专注的吹着萧。
让着相思之意,弥漫在无邪刀社之中的每一寸土地上,以让教主挥霍心里的情。
情到浓时,自然无声胜有声。
而另一方面,两人也是同时察觉了这无邪刀社与周边的不同,这里有着人生活的痕迹,而且看模样,也就最近几日。
再参考之前零业城被诡异的封门...
最直接的推论应当是天降异象,而破门,旋即这无邪刀社里其余的人则趁机逃了出去。
“无月,无邪刀社之中,有着哪些人?我说和那个男人有关系的。”任清影平时自然不会去顾及这些芝麻绿豆大小的信息,所以她询问身边的属下兼“闺蜜”。
“他的亲姐姐,曾经的银月浩劫夏甜,以及他门中几个还算优秀的弟子,比如林绝无,李无欢,宁中雀,景香。”任无月直接道出信息,然后开始一一描述,他们几人的情况。
而黑木教的教主听完后,露出思索之色,她抬头看向远处,突然插入问道:“夏甜怀孕了?男人是谁?”
任无月摇头道:“据传她与弟弟失踪了三个月,返回后便怀孕了。”
想了想觉得如此说可能会产生误会,她便又补充了一句:“夏极不过是去四处寻她,最终在海边遇见了夏甜,再带她返回的,再后来就遇到了我们。那时候,她已经怀胎好几个月了。”
任清影追问:“几个月?”
任无月道:“唔...我曾经看到了一眼,似乎有四五个月了,可是他们明明只失踪了三个月。”
任清影继续道:“那距离她入城到今天,过了多久?”
任无月直接道:“五个月零二十三天。”
任清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突然道:“我知道那逆转天下大势的机缘是什么了?”
她如此一说,身旁的“闺蜜”也似是有所察觉,而露出半怀疑半恍然的神色。
“难道...难道是...”
“心里知道就好,不需说出来。”任清影阻止了“闺蜜”说出答案的欲望。
旋即沉吟片刻,又吩咐道:“可以让他们进来查看了,让他们翻查可以,但是不许毁了这里的一栋建筑!
另外,怀胎之事,你我烂在腹中,再不可提,若是有人问及,便推说那夏甜入城之时怀胎已经七个多月,毕竟当初她在马车中,除了你,应当再无人见过。
而后期零业城被鬼魅封城,其中情况更无人知晓。
至于城中见过的人,要么不在了,要么此时应该与她同行,自然不会泄密。
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任清影刹那之间,已经做出了最妥善的安排。
沉湎于爱情时,她固然曾经做过女儿姿态,但同时她也是杀伐果断,心狠手辣的魔教教主。
事成于秘,这一点她自然不会不知晓。
“让长起陪着他们,你随我带人往西。”任清影顿时做出了进一步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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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时分。
零业城西方包围的盗寇营地,天山四当家,原本的“双翼虎”,如今的“虎翼大将军”石横,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出来迎接这黑木教教主。
天王洪开沉湎于关中繁华,不再想远行,所以派出了手下心腹大将石横来此。
任清影并未出言,只是坐着喝茶,而任无月则很快将她们所需的信息摸索清楚了,旋即返回,向任清影说明了情况。
异象所生之后的三日,石横就接到了秘令,让其率军来包围零业。
而在此之前,他自己也是颇为有主见,早已加派人手封锁住了西方的路径。
他当时恰好攻破了零业往西的一座城市,所以才正好在那处,也有了及时的反应。
“如此说来,她们并未能够往西?”任清影皱眉道,她此时突然想起了贾布雨,如果有这么个像模像样的谋士为自己来分析,怕是会更清楚。
她当然是猜测,无邪刀社的那几位或许是混迹在盗寇营地里,可是盗寇营地之中良莠不齐,纪律什么的完全只是聊胜于无,若是真正的扮作盗寇,藏身于此,怕真是鱼入大海,无迹可寻。
真是令人头疼。
任清影揉了揉额头。
而任无月随后又问了那“虎翼大将军”石横一些问题,比如军中最近是否有小的暴动,抑或是异常情况,然后又令其召集了属下的十多名小头目.
当然现在他们也都是将军了...
然后仔细的询问了各处的情况,发现均无异常。
任清影与自家“闺蜜”相视一眼,然后走至无人之处,这位黑木教的教主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墨黑色锦囊。
这是那“毒士”贾布雨做人情之用,而赠与自己,说是此次零业之行,可在关键时刻打开。
任清影只觉已经到了绝路,所以只能打开。
其间纸条上字迹模糊,变幻,最终落定了,却是几行字。
任清影眯了眯眼,而那锦囊之中的纸条旋即化作灰飞,再不入第二人眼。
再次返回,任无月以天色已晚为名,问这大将军要了一处驻营,便带着月部的精英,包括月一,月三,月五,月七,月九,月十一,以及向侬等人直接入住了。
风云变幻。
暮色的瑰红消退,而残存的则是无尽的黑幕。
无星,无月,风高。
而远处则又传来虚无缥缈,却空灵无比的女子歌声,在天边幽幽响着,令人心底生出浮躁之意。
这声音令任清影想起了,自己赖以发迹的那张诡异的画卷,以及画卷上那闭目的极美的女子。
那一夜,她与夏极“交欢”之后,画卷似乎便消失了。
她原本也怀疑过是夏极所为,但考虑到那画卷的诡异,以及其中所藏着的阴气,根本无法随身携带。
无论是谁,若是身上带着那样一个画卷,怕是自己在百米之外就可以发现。
更何况夏极乃是身负浩然正气之人,那画卷又是诡异的极阴,两者相冲,更无可能。
思来想去,她便只能推测是这画卷自行离开了,就如同她当初自行出现在自己枕边,那画卷之中的女子脸庞静静看了自己一夜。
如此倒也好,因为那画卷,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个人...
那画卷离开后,再加上夏极那纯阳精华的调理,自己才得以恢复,并且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