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光当空,引起神灵纷争。
对于尚天歌等神灵来讲,他们已是真正无敌的人物,想再提高一点都是奢望,也唯有宇宙星空中的能量,才能给他们一些启示吧。
老大挂掉了,化成虹光飞空,就如密藏的高僧一般,即将圆寂时,其肉身会化作一道彩虹而去,人称其“虹化”,可以进入清净刹土。
宇宙不就是清净刹土么,没有纷争与喧嚣,得大自在。
张武确实被震惊到了,他也时常参悟天人,偶尔能窥探虚空,看到不可思议的东西。
宇宙中的那些能量体在他看来完全是不可战胜的,非人力可抗,那是宇宙巨擎,自己与人家比,就是沙子与恒河,差距无法计量,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
但太子却能将这宇宙能量打散,将所谓的“蚩尤魔神”干掉,真有“与天争锋”的味道。
这种味道,让张武心里有了一丝阴影,太子是能与魔神比肩的人物,自己怎么能是他的对手?
吾不及也,此生都无望超越了。
连蚩尤附体的老大,都不及太子走三步之威,剩下的七位长者面如死灰,完全丧失斗志。
“罢了,罢了,投降吧。”祭祀惨无人色,却也解脱了,这种场面无数次出现在他脑海中,越州总有一天要沦陷,如魔咒一般纠缠着他。
明知前途渺茫,有大祸,却无力改变现状,让他夜夜不安宁。
现在也好。
只是希望蛮人的火种,还能留下一些。
但显然,太子一心想当个“神”玩玩,怎么会手下留情?
当先向祭祀他们藏起文献的地方走去,那是越州最后一把文化传承,如果再烧掉,这个民众的根就彻底断了。
破旧立新,蚩尤文化断绝,就该竖立新的信仰了,我就是你们的“神”。
一把拽住太子的裤腿,祭祀痛哭淋涕:“老六求您了,给我们留最后一点自尊吧!”
“仇恨的种子已经埋下,你的六位兄弟都在恨我,如果你能将他们杀死,我可以让你做代言人,我不在时由你管理越州一切事物,至于你们崇拜的蚩尤图腾,要换成我!就算再拜他也没用了,你们亲眼所见,他被我打死了,我是比蚩尤还强的神!”
太子的条件让人匪夷所思,竟要祭祀兄弟相残。
其余六人愣了。
吐血的老二受了内伤,老大毙亡他最大,暴躁脾气发作:“咱们拼了,大不了一死!”
并且带头向太子攻去,结果人家根本不理他,蝼蚁而已。
往前走了一步,有风水杀阵席卷大地,鬼哭神嚎,漫天风沙,将老二吹得满目疮痍,那沙子就如子弹一般,把他打成了筛子。
拳术到太子这个境界,真有无所不能之威,一举一动操纵天地,实在不是拳脚功夫能匹敌的。
但蛮人都是悍不畏死之徒,老大死了,老二也死了,我们都是拳术成仙者,有自尊,就算不敌,也要拼尽所能,这样才不枉吾心。
接二连三向太子扑去,就算明知必死,飞蛾扑火。
张武看得大皱眉头,不知说什么好,这些蛮人虽然没脑子,但足够讲义气,能有这种品格的人真不多了。
“老六,帮我们照顾好父母妻儿,五哥去了。”
轻巧一句吩咐,人命如草芥,最后的老五扑向太子,人知必死,必会奋不顾身打出人生中最强悍的一击。
接连干掉五位成仙者,还有宇宙能量附体的老大,太子有些扛不住了。
他也是人,体力总有极限,精神总有不济之时。
一式“黄狗撒尿”,用拳脚抵挡老五的进攻,一脚将老五踢得爆体而亡。
也就在这个时候,张武敏感察觉到太子呼吸一窒,无法保持那种天人合一的状态,跌落凡尘。
“这家伙不行了!”
这种念头出来,心中立马闪过无数想法。
进攻?乘机干掉他?视而不见?用麻袋套上,狠狠一顿打?用牙签捅屁?让他跪舔?抱着大腿唱征服?
一念三千,刹那间,张武选择了一条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法子,恶向胆边生,你不是要坏我心境么,我就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太子何等敏感,豁然转身,就见一左一右两道人影扑来。
他现在也是强弩之末,宇宙能量有多伟岸,简直是不可想像的存在,他能与其硬拼,将其压制,是不可思议的事情,魔神哪有那么好战胜?
又接连面对那群悍不畏死之徒,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虎落平阳被犬欺。
祭祀冲在最前面,恨极了太子,连招法都不用了,上去就是狠狠一拳。
太子没有硬接,而是飞身就退,因为张武抄黑麻袋扑击过来。
这家伙实在阴险,不知和谁学的,不走正道,浑身藏着毒药粉,还有加强版的防狼喷雾剂,黑麻袋,匕首,道符,好一套打家劫舍的作案工具。
就算消耗再厉害,太子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身法犀利,轻松躲避祭祀的进攻,一呼一吸之间调整身体状态,只要拖上五秒,他就可以反杀一切敌。
既然撕破脸皮,张武就不准备要了。
“涓晫缁忓敾鐭埚坞……”不知念的是什么鸟语,快不可闻,一秒千言,似在以文章沟通鬼神,密藏时轮经还是有些作用的。
这声音被张武故意传入太子耳中,不听还好,一听就止不住了,有机会聆听大道,朝闻道夕可死矣,接触到佛、密的最高教义。
这世间有趣的东西太少,如果能窥探到时轮经的真谛,说不准可以成就神灵。
这一失身,张武的机会来了。
瞬间掠至太子身边。
“听够了没有?”陡然停止念经。
“嗯?”等太子反应过来,自己仿佛落入深渊之中,精气神被削,浑身酸软,却还有余力,这黑麻袋还不足以控制他这种将成神灵的人物。
麻袋里的太子剧烈挣扎,竟有乌龙翻江的气势,要将黑麻袋撕裂,这还了得?
张武不管那么多了,各种毒药粉,喷雾剂,不要命的往里使,终于安静了。
抹抹头上的汗,其实他根本不会出汗,哈哈哈大笑三声:“捕个小王八,卖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