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凤魁的心中一热,没想到这个周月红竟会这么的感性,一下子就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马凤魁感慨地说:“金钱乃身外之物,关键是找到和她相配的人。”
高雪梅好奇的问马凤魁:“我就是那个人?”
“是的。”马凤魁故意压低声音以便掩饰他内心的波动。
又贫了,马凤魁在墓地的那种可恶的腔调又来了。
但此时的高雪梅不想破坏这种好不容易和马凤魁好好说话的机会。高雪梅耐着性子问道:“你一心一意都在想着赚钱,难道就没有想过回报社会吗?”
“没想过,我认为我挣钱的过程,也就是回报社会的过程,因为我不但自食其力,我还为社会解决了部分人的就业问题。”马凤魁幽幽道。
高雪梅略有感触地点点头,她突然想到了马凤斌:“马凤斌——”
听她提到了马凤斌,马凤魁的心中一紧:“你想说马凤斌什么?”
马凤魁心中涌上怒气:“我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马凤斌因你而死,这就是我一直要报复你的原因。”马凤魁的声音又变得很严厉。
和平的气氛嘎然而止。
高雪梅气道:“我就知道你这种人压根不会对我那么好,你压根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
高雪梅赌气的要摘下项链:“把你这个劳什子拿回去,我可配不上。”
马凤魁上前一步,紧紧的抓住高雪梅的手:“不许摘下来,你要永远戴着。”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的眼睛,口是心非的说道:“我把它当做狗链一样套在你的脖子上。”
高雪梅吃惊的看着马凤魁,还以为马凤魁是什么好心肠送她项链,却原来不过是个羞辱她的工具。白白浪费了她一个下午的对他的好感。
她挣脱了马凤魁抓着的手,歇斯底里道:“你的心灵完全被仇恨所蒙蔽了,所以满脑子都是变态的想法。你根本不配任何人对你心存好感。我恨死你了!”
解下项链,高雪梅将项链摔在了马凤魁的身上:“谁稀罕!”
强忍着围着烟圈打转的泪水,高雪梅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马凤魁看着她消失在门口,俯身捡起了项链。
马凤魁的心中有一丝丝的后悔,这根本不是自己想要说的话,可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情格外的矛盾。看到周月红受伤的跑走,马凤魁本应该很高兴才是呀,可为什么心中却萌生要去安慰她的冲动呢。
不由自主的来到周月红的门前,马凤魁抬起手想要敲门。心中不断有一个声音在问自己:“你究竟是怎么了,这个女人可是害死马凤斌的间接凶手,让她难受是你将她绑来的目的,怎么又与心不忍了呢?为什么这个女人受委屈就让你有些心软。马凤魁,想想死去的马凤斌吧。”
马凤魁的手停在了门的边缘,缓缓的放了下来。马凤魁紧紧的握着那个项链,那个还带着周月红体温的项链。转身他离开了高雪梅的房门。
“我把它当做狗链一样套在你的脖子上。”
房间里的高雪梅咬着牙想着马凤魁对她的羞辱。长这么大曾几何时让人这样的羞辱过。在马凤魁的眼里,自己或许连狗都不如。
“太让人受不了了,说话这么尖酸刻薄。”高雪梅眼圈红了,“我气死我了,马凤魁。”
高雪梅沮丧地躺在床上,泪如泉涌。
此时高雪梅真想妈妈。
高雪梅好想依偎在妈妈怀中倾诉自己的委屈,向她诉说自己对马凤魁的愤怒。
这样为周月红姐姐受过,到底值不值呀。
高雪梅用冷毛巾敷着有些浮肿的眼睛。
高雪梅昨晚哭着睡着了,早上睁开眼睛都有点肿了。这要是让马凤魁看见了,马凤魁可是又有嘲讽她的话了。
高雪梅略作一下梳洗,对着镜中容颜渐渐憔悴的自己,高雪梅叹了一口气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