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的一声,马凤魁将那把沾了他的鲜血的刀子插在了桌子上。
坐在床上瑟瑟发抖的高雪梅见到那把菜刀,胆战心惊的向床里畏缩了一下。马凤魁看着她害怕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懊恼。看高雪梅的样子,怎么会让人相信她是那个拿刀的人呢。怎么看都像是个受害者。人不可貌相,高雪梅当时哪来的恿气。
马凤魁冷冷的瞪视着高雪梅,高雪梅抬头看了一眼他的怒容心虙的低下了头。
“你还藏了把菜刀?是想杀了我吗?周月红。这么狠毒。”马凤魁的心中某个地方隐隐作痛。
“是又怎么样?”高雪梅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抬起头看着马凤魁。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辉。高雪梅嘟着嘴:“你不如把我交给警察吧?”
这个狡猾的女人。
马凤魁冷冷的看着她:“你在我这儿住的好好的,我怎么忍心把你送进监狱呢。”
马凤魁阴阳怪气地说。
高雪梅失望的低下头,道:“就是坐牢也比你这儿好。”
“可惜你没有选择的权利。”马凤魁喝道。
高雪梅撅着嘴看着他。
马凤魁看着她冷笑道:“不过也好,经过这一次至少让我更加的看清了你。从残忍程度上讲,你已经狠毒到可以亲自动手伤人了。不再象对马凤斌一样,让他们自己去死。”
这样子才是我想象中周月红,撕开面具,这回周月红总算原形毕露了。
马凤魁很奇怪自己看到了周月红的真面目,但他的心中却有些沉甸甸的。
高雪梅可不认同马凤魁的指控。她气愤地站了起来喊道:“我从没伤害过任何人,我刺伤你是无心的。”
“无心,莫非你杀了我才是有心?”马凤魁也上前一步向她吼道。看着高雪梅又心虚的低下头,马凤魁喝道:“别和我玩文字游戏,白白的浪费时间。赶紧把药箱给我拿来。”
高雪梅撅着嘴赌气道:“就不。”
难道她非要这样的不听话吗?马凤魁的伤口很疼啊。
马凤魁不耐烦的一把抓住高雪梅胳膊:“我没拧断你的脖子已经算你走运,现在你给我去拿药箱!”
高雪梅被他的狰狞的表情吓了一跳,慌忙的跑去取药箱。马凤魁看着她跑走的背影。忽然觉得头又有些疼了。马凤魁按了按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心中百五味杂陈。
高雪梅拿了药箱回到房间,见马凤魁脸色铁青的站在那,弯着腰手抚着腹部,正在用冷冷的眼神看着她。马凤魁的白T恤上映着点点血迹,显得格外刺眼。
高雪梅暗自咬了咬牙。这能怪她吗?当时马凤魁对她的样子,她真怕失身。当然是黔驴技穷有什么拿什么呀。倘若她身边有火箭炮,高雪梅也会毫不犹豫的拿起来射向他的。哼,这都怨马凤魁自己。他自作自受!
高雪梅心中暗哼着,快步走上前,将马凤魁的衣服撩了起来。马凤魁腹部一处被鲜血浸染的伤口出现在她面前。
天啊,伤口长长的一条子。一见到血液和伤口,高雪梅有些慌了,她连忙在药箱里拿了一些棉花,将血迹慢慢擦干净。
高雪梅两只手对付伤口就很忙了,偏偏马凤魁只是站在那里,僵尸一般,任由高雪梅手忙脚乱的一会儿撩着衣服,一会儿又取纱布换药水。
高雪梅不由嘟着嘴道:“哎,你就不能帮我用手撩着衣服吗?”
马凤魁看看她,突然将那件染血的T恤脱下,露出了他的健硕的胸脯。
看着马凤魁宽宽的肩膀,以及宽阔的胸肌,外加窄窄的腰,堪比时尚杂志上的性感模特。
可惜这片大好风光在高雪梅的心里没有掀起一点涟漪,在照顾生病的马凤魁给他擦身时,高雪梅对他的上半身早已免疫。此时见马凤魁如此偷懒,高雪梅暗自白了他一眼。呸,拥有这么强壮的身体,却拿来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终于弄干净伤口,高雪梅拿起纱布,将马凤魁的伤口包扎好。
马凤魁有点好笑的看着高雪梅一圈一圈的将自己的小小伤口包裹在一圈一圈的纱布中,他看着认真的包扎伤口的高雪梅,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流。这个周月红此时又带上了温良贤淑的面具。而这时的她却让马凤魁犹为心动。他呆呆的看着高雪梅,居然暂时忘记了伤口的疼痛,忘记了周月红向他挥刀时的震惊,也忘记了对周月红的恨,整个人沉浸在一片莫名的情绪中。
高雪梅用纱布将伤口弄好,然后用胶布粘牢,抬头看了看半天没说话的马凤魁。见马凤魁痴痴地看着她,高雪梅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可惜,你的血流得好像还没有达到预期。”高雪梅说完转身去收拾药箱。
和睦的气氛被打破了,马凤魁哼了一声道:“你遗憾了不是,瞧你包扎的象个滚球。”
高雪梅头一仰道:“我又不是专业医生,给你包扎就不错了。”整理好药箱,她背在身上准备送回去。看着马凤魁低头在检查伤口,高雪梅不禁带着得意的心情警告道:“下次就不会这么蜻蜓点水了。”
看着高雪梅得意的眼神,马凤魁也不禁气道:“如果有下次的话,我会让你欲生不能欲死不能。”
高雪梅闻听此言,气愤的回过头来瞪了马凤魁一眼。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嘟着的嘴,冒火的眼睛,心情突然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