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临床观察,医生诊断周月红可以出院了。
“没啥大碍了,我给你开点药拿回家去吃,但是一定要注意休息。记住没?”主治医生慈祥地说。
“我会的,谢谢你的照顾。”周月红喜笑颜开,脸上的伤居然没留下一点痕迹。这让周月红很开心。
马凤魁看着她喜笑颜开的脸,心中五味杂陈,这次算是便宜了这个女人。他对周月红道:“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去给你办出院手续。然后我开车送你回家。”
“那就麻烦你了,马总。”周月红双目含情地说。
马凤魁看着周月红若有所思地一笑道:“不客气,能为周小姐服务是我一生的荣幸。”说完转身走出了病房。从高雪梅的身边经过,马凤魁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自从他对高雪梅表达爱意,怎么高雪梅反而却更躲着他呢。只要他来看周月红,高雪梅一定会躲出去。而周月红更是死缠着马凤魁不放。让他都没有时间去向高雪梅问个明白。
高雪梅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去看马凤魁,见病房门被马凤魁随手关上,高雪梅抬头去看周月红,周月红自我陶醉地说:“哦,他太大胆了,居然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看着我,‘这是我一生的荣幸’,或许,他这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呢。对不,雪梅?”
高雪梅看了周月红一眼,她可没看马凤魁,到底那个坏蛋用怎样暧昧的眼神看周月红了。高雪梅眼中忍不住流露出对马凤魁的埋怨的神情。
周月红伸了个懒腰道:“高雪梅,我要去一下洗手间,帮我将拖鞋拿来。”
“哦,好的。”高雪梅连忙收起对马凤魁的情绪,走到周月红的身边蹲下,将拖鞋轻轻地套在周月红的脚上。周月红慢慢地走进洗手间。高雪梅打开房门看看,东郭正印先生今天又来晚了,这个人,他整天东跑西颠都在忙什么呢?一会儿周月红就出院了,原本应该他送周月红回家最合适。可是又让马凤魁抢先了。
高雪梅想了想,趁周月红上洗手间,她拿起电话打给了东郭正印。
东郭正印这两天正在设计建造公墓的图纸,他想在LN北部建一座规模略大于马凤魁那里的公墓,然后让周月红去那里做主管。正和手下忙得昏天黑地的时候,手机响了,东郭正印拿起电话“喂”了一声。手机里传出一个女子清婉的声音:“东郭正印吗?我是高雪梅。”
“哦,高雪梅小姐。你有事吗?”东郭正印很奇怪,高雪梅怎么会给他打电话。忽然心中一动,难道是周月红病情有什么变化,伤势恶化了吗?他焦急地问道:“周月红小姐还好吗?”高雪梅听出了他语中的关切,忙道:“她没什么的,就是她现在要出院了,怎么东郭正印先生没来接她呢?”
“哦,我现在很忙,和员工在设计图纸,正在关键时刻。”东郭正印为难地说。高雪梅有些失望,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马凤魁一步步的走进周月红。
“哦,那你忙你的,不过刚才表姐曾经提起你呢。”高雪梅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哦?”东郭正印心花怒放。“那我能和周月红小姐说一下话吗?”高雪梅一愣,连忙说,“哦,表姐去卫生间了。”
“哦,那算了,请转告周月红小姐,等我忙完了就去看她。”东郭正印笑道。
“我一定转告。”见周月红从洗手间出来了,高雪梅连忙放下电话。周月红怀疑地问道:“高雪梅,你在给谁打电话?”
“那个……是陈长江。”高雪梅忙掩饰道。
扶着周月红走回到床边坐下,周月红连忙打扮了一下自己,一会儿马凤魁先生要送她回家,她可不想眼睁睁放弃这次机会。她要和马凤魁先生去约会。
望着镜子里能迷倒众生的俏脸,浓妆艳抹完毕,周月红满意地合上粉扑。看着自己雪白的肌肤,她不无遗憾地叹道:“可惜,我忘了带戒指和项链了。”高雪梅看着她劝道:“又不是去相亲,不戴就不戴吧。”周月红看了看高雪梅脖子上的珍珠项链,眼珠一转。
“把你的项链借我戴一下吧。”周月红看着项链说。
“你要借?”高雪梅一愣,心中有些不情愿。周月红看着她不情愿的样子,沉下脸道:“心疼了,舍不得割爱?我又不是向你要,我只是暂借。”说着伸手就去摘。高雪梅下意识的往后挣,周月红的脸色变了:“哼,还表姐妹呢,借个项链都舍不得!还整天说姑表亲姑表亲砸断骨头连着根,什么血浓于水啊,哼,一条项链都舍不得。”
高雪梅为难地看着她,她答应马凤魁这条项链不离手的。可是表姐那样生气地数落她,她扬声道:“除了这条项链,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的。”周月红看着高雪梅冷哼了一声道:“我就要戴这条项链。”说着周月红向高雪梅抬起手示意她摘下并为自己戴上。高雪梅无奈地看着她,没办法只好摘下项链为周月红戴上。
看着高雪梅一脸的为难,周月红不解地说:“啥好东西啊,我不过就是暂时戴一下,到家就摘下来还你就是了,你看你那副德性。”
高雪梅一脸的苦笑。
周月红抬起手得意地抚摸那串项链,虽说不很昂贵,但还算漂亮。虽说不大适合她的风格,但是有总聊胜于无吧。
看着表姐得意地审视那个珍珠项链,高雪梅的心中暗暗有些不安,她答应过马凤魁不会拿下来项链,做为他不报复周月红的条件,然而现在——。
但是马凤魁不是也没有遵守诺言吗?他这样怀有目的的接近周月红姐姐还不是为了报仇。是马凤魁违约在先。高雪梅自我安慰的想。
房门突然被人敲响,周月红兴奋地说:“马凤魁先生回来了,”看着坐着不动的高雪梅,周月红急道:“哎呀,你快去开门。”高雪梅无奈地把门打开,希望马凤魁没有发现这条项链不在她的脖子上了。
高雪梅刚打开门,陈长江就走了进来,高雪梅惊喜地说:“陈长江,你咋跑来了?”陈长江看着高雪梅微笑着。周月红失望地说:“怎么是你呀,我还以为是马凤魁呢。”陈长江却道:“周月红小姐,你康复了吗?”
“还行,医生已经批准我出院了。”周月红无聊地说。看着陈长江又看看周月红:“你是来接高雪梅的?”
“我来市里顺便办点事,所以顺道过来看看。”陈长江解释道。
“嘿嘿,你们看上去蛮甜蜜呀,她刚给你挂完电话,你风风火火就赶来了。”周月红调笑道。
陈长江回头看了看高雪梅,疑惑地想她哪里有打过电话给他了。
马凤魁走了进来,周月红高兴的从床上跳起来说:“马总,看来只好辛苦你陪我回家了,高雪梅有人来接了。”
马凤魁看了看陈长江,又看了看有些不太自然的高雪梅,心中顿生醋意,难道这就是高雪梅不答复他求爱的原因,她的心中还放不下这个土包子。
周月红走过去亲热地搂住了马凤魁的胳膊,马凤魁有些别扭地看了一眼她,却被她脖子上戴的项链所吸引。怎么那条项链看着那么熟悉。马凤魁马上回头看了一眼高雪梅的脖子,高雪梅见马凤魁在看她,她下意识的转过身去,但马凤魁已经发现自己送给高雪梅的项链已经不在她的脖子上。
马凤魁的眼底映出一丝怒火,心中升腾起一层寒意。这就是高雪梅给他的答复吗?周月红拉着马凤魁的胳膊娇笑道:“马总,咱们还是离开这个鬼地方吧?”马凤魁整理了一下情绪,向周月红微笑道:“好的。”说着拉起周月红的手走出了病房。
高雪梅看着他二人亲密的背影,心中隐隐泛起一丝醋意,有必要表现的这么亲密吗?表姐的伤都康复了,马凤魁还那么小心翼翼的扶着。
陈长江看了一眼高雪梅,又看了看周月红和那个男人的背影,心中有些嘀咕,怎么气氛这么压抑呢。
刚走出医院大门,高雪梅想了想对陈长江说:“我暂时不想回梨树,我想过几日再回去。”陈长江道:“原因呢?你的月红姐姐现在不是已经有人照顾了吗?”
“你不明白的。”高雪梅着急地说。
“即使你留下来,又能怎样呢,就让她的新欢和旧爱火拼吧。”陈长江觉得即使周月红受了伤害,也是她自作自受的。谁让她那么水性杨花见异思迁呢。
“高雪梅,周月红那么聪明能干,她不害人就阿弥陀佛了。”陈长江尽力劝着高雪梅。看着高雪梅紧皱的眉头,陈长江摇摇头道:“你如果实在担心就晚两天回去吧。真的想回去的时候,随时给我打电话,我来四平接你。趁着我活计不忙,我来做你的御用司机。如果以后我不在了,你就没处找我了。”
“你要去哪里啊?”高雪梅奇怪地问。
“保密。”陈长江一脸的神秘。
高雪梅一把拉住了他:“你敢不告诉我,你长本事了啊?”
陈长江宠溺地看着她,从小到大他还真是什么事都告诉高雪梅,他们之间亲密的一向是无话不说的。可这事现在还不是告诉高雪梅的时候,等事情一切OK了再说吧。陈长江转念想起一件事问高雪梅道:“喂,你表姐的现任男朋友,就是咱俩在电梯里遇上的那个家伙吗?”高雪梅不知他为什么忽然问起马凤魁,但还是点点头道:“对啊。就是他,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总是觉得那个男人看你的眼神有些暧昧,你们以前就是老相识吗?”高雪梅的心一跳,急急道:“没有的事,我去哪里认识他,呸,我看到他就不烦别人。”想想马凤魁的手那样亲密的搂着周月红,高雪梅的心中一阵发酸。
“咱们快走吧。”一转身,高雪梅向姑妈家的方向走去。
陈长江看着高雪梅,心中隐隐感觉高雪梅象在逃避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