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出真相的沈青梦差点没拿起剑砍上首刹峰,鼻尖的臭味让她忍不住呕了两声这才冷静了下来,问段商她最关心的问题:“峰主有没有说该怎么解决?”
段商沉默了一瞬,道:“有三个解决办法,第一便是拿到传说中的天品黑节草、天品阴阳芝和三千年开一次的玄都花。”
沈青梦沉默了一会儿,问:“第二呢?”
“第二便是借由七彩荷与缘疏草的功效,将沈师姐的体制转化为玄阴体……”段商磕磕绊绊道。
毕竟整个修真界的人都知道玄阴体质是什么体制,那是顶级的炉鼎,一生只能采补一次。而就那一次便将浑身修为和元阴以将近五倍的实力馈赠给采补她的那个人,而她本人则香消玉殒,这也是传说中献祭的体质。
沈青梦摸着脸,声音轻不可闻:“最后一个呢?”
段商没有半分隐瞒,说:“抛掉这具身体,重新投胎。”
“我需要想想,段师弟……你去做好你的事。”沈青梦思绪混乱至极,但不可否认,她对舞如是的恨意已经到达了顶峰。
于是,脑子被私事塞满了以后,沈青梦把自己猜测舞如是心魔入体的事情忘了报告给宁息。
所以当宁息听到这个消息并经过再三查证,发现剑道宗的弟子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便以为这消息是真实的。
乾雷宫,宁息捏着茶杯垂眸深思。
心魔入体?有心魔便更容易便利用了,直接毁了无情剑道,将她练成一把只知杀戮的魔剑更易掌控。
看来连上天都在帮他啊。
宁息放下杯子,轻声道:“来人。”
空中隐隐浮现出一道身影,宁息看都没看,吩咐道:“你们派人守在冰渊结界,一旦发现柳云止的踪迹,立刻斩杀,务必不能让他回到太一仙宗。另外,舞如是的任何消息都必须拿来让我过目。”
两道影子弯了弯腰便退了出去。
凡尘,晋国云王府,舞如是并不清楚沈青梦误打误撞真就猜中了她心魔入体,此时她正心烦这门外的那帮人。
“郡主,时间差不多了,您该梳洗打扮了。”曾安在门外提醒道,他身旁站着一位晋国最有福气的女人。由这个女人为出嫁女梳妆,让以后的生活和和美美。
女人身后,有太后赐下的宫女麼麽一大群,一个个收拾的喜气洋洋的。
舞如是盘膝坐在床边,淡淡道:“距离天亮还早着呢。”
如果柳云止今日醒不过来,只能说天意如此。
慈安宫中的麼麽倒是笑着接话道:“郡主可能不知道,新嫁娘要沐浴更衣、梳妆打扮,这会儿不早了。再等等就赶不上了。”
舞如是眼睛都没睁开,有些不耐烦道:“等柳云止醒过来了再说,若他醒不过来,这大婚便不用继续了,梳妆打扮也是多余。”
没有新郎她打扮给谁看?即使所有人都需要这一场大婚,可那又能如何,她不愿意的谁都不能勉强,她愿意的无论如何啧必须做到。
“可是这……”
麼麽还想说什么,一股冰冷的气息穿透房门将所有人掀翻在地,随之而来的是那道熟悉的没有情绪的声音:“谁再敢废话,拖出去斩了。大婚喜气洋洋,没有鲜血点缀怎么够。”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敢再有半分动作,唯恐这个强大邪性的郡主真将他们给宰了。
此时,他们能做的便是期待新郎能平安醒过来,那比什么都好。
“现在什么时间了?”看着府中忙碌的人群,曾管家随手逮住一个人问道。
小侍女立刻回道:“寅时三刻了。”
曾管家挥挥手让小侍女离开,匆忙带着一群人来到柳云止的院子里。
“管家。”守在门外的人立刻叫道。
曾安忙问:“柳公子醒过来没有?”
门卫淡定的摇头。
曾安:“造孽哟,这要是还不醒今天的大婚怎么办?你,对不用看了就是你,快去请张太医过来啊。无论如何都必须让柳公子醒过来。”
“是,小的这就去。”护卫立刻点头就跑。
房屋内,小蛇尾巴缠在柳云止腕上,眼里闪过一丝古怪。
不是说重伤吗?怎么这气势越来越强,越来越厉害了,连体内的伤势都完全恢复了,这可真是见鬼了。
不,不是见鬼。
小蛇忽然想到那位彪悍的郡主殿下,她好像给柳云止喝了什么东西。当时它察觉到那股气息对人体并无害处,且疗伤效果极佳才没有阻拦。
没想到啊,这哪里是极佳,这简直就是圣药。
小蛇的尾巴戳戳柳云止的手,喃喃道:“柳云止,你可真是好运气。”
那比绿豆还小的眼睛将柳云止上下打量了一番,口中啧啧有声:“等丹田内那股强大的生机自发储存好,以后你小子再不用担心有性命之危了。”
慢着、慢着哦。
这功效看着怎么就那么熟悉。
夭寿咯,居然是传说中的生命之基!!
小蛇的传承记忆中有记载过这种东西,这可是修真界人人追求的神药啊。
瞬间,小蛇便羡慕嫉妒恨了,直接红着眼睛扑上去咬柳云止的手腕。
当然它没有咬中,因为它尾巴被人捏住了,那熟悉的白玉般完美的手指啊。
“碎星,你疯了?”柳云止眼里还有一丝迷糊,声音满是沙哑的磁性,让人一听便有种耳朵怀孕的错觉。
小蛇愤愤道:“你才疯了呢,没想到你运气这么好,随便找个媳妇都能拿得出来生命之基。”
“不就是生命之基吗?你激动……等等,生命之基??”柳云止猛地瞪大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罕见的给人呆萌呆萌的感觉。
小蛇垂死挣扎:“是生命之基,那啥,柳云止,好歹我们也是好伙伴,趁着药效没有消化,你让我咬一口吧。”
柳云止似笑非笑的将它提到眼前,说:“我就说怎么感到一股杀气,原来是你啊。”
看着小蛇还不怕死的想咬他,柳云止指尖一弹,将它给打飞出去贴在了墙上。
柳云止这时才空下来整理自己,但刚一触手,脸都扭曲了:“碎星,我衣服呢?还有这浑身的药味是怎么回事?”
还没说完,他无意间瞥见墙上另一道蛇形坑,眼里闪过什么,戏谑地问道:“你把自己朝墙里嵌出习惯了吧,怎么一个坑又一个坑的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