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如是一双狭长的凤眸闪动着神秘的光芒看着面前的几人,嘴角微微上翘,带着浅浅的笑意让人心情舒缓。
“看来付师妹已经平安取出我留下的东西了。”舞如是说道:“还能活着见到诸位,真是蛮高兴的。”
她为了以防万一才留了一条后路,没想到最后还真用上了。
付鹤桐连忙凑上前问道:“舞师姐?你现在在哪里?”
舞如是身形微动,身后阴暗的空间、恐怖的魔神祭坛、冰冷邪恶的火焰出现在众人眼前。
她开口,连声音也染上了几分诡谲和神秘:“我被关在这里,这是一处魔天神的祭坛,在另一层空间。入口在沈铮书房书架前,出口就靠你们找了。”
“舞道友,你在那里面十分危险。”韩如临脸色沉重的说道。
那地方一看就邪恶危险,舞如是呆在那里能平安活到等待他们救援吗?
舞如是撩了撩头发,笑眯眯的说:“别说废话,想办法找到出口才是正事。”
韩如临被噎了一下,他现在终于体会到段商的心情了。
舞如是看向白轩,眼里带着认真:“记住,能找到出口时再进来,我不想自己出不去还搭上你们,大家一起死在这里才蠢的选择。”
“舞如是,你还真是关心这些人类呢。”突然一道诡异的声音冒出来打断了舞如是的话。
舞如是扭头,凉凉的说:“闭嘴,你太吵了。”
“都到了这种境地,你竟然还想着那些人类,放弃吧,投向吾神的怀抱,你会获得永生。”诡异的声音继续道。
舞如是嘴角一勾,笑吟吟道:“少废话,再吵就杀了你。”
那道声音恼怒了起来:“舞如是,你……”
愤怒诡异的声音忽然随着符文的燃烧消失,三人沉默许久之后,付鹤桐小声开口:“我刚才没听错的话,那个后来出现的声音将我们称之为‘人类’?”
韩如临心情沉重:“是的,能称呼我们为人类的定然是别的东西了,看来那里面的情况很危险。”
“我比较好奇那个人说的神是什么?”付鹤桐低声道。
白轩深吸一口气,看着站在原地窃窃私语的两人,冷声斥道:“还站在那里干什么,立刻滚回去想办法。”
韩如临嘴角一抽,拉着付鹤桐立刻就跑。
这两日因为舞师姐的失踪,白师兄越发的暴躁了。
看到两人离开,白轩仔细检查了周围确保绝对安全后,立刻从怀中拿出一面旋光镜。
挥手从旋光镜上拂过,镜面上出现了一朵朵如琼花盛开的白云。
“师父。”白轩叫道。
云层后面,温和的声音传了出来:“是轩儿啊,有何事惊动为师?”
白轩神色凝重的说:“大师兄去调查死镇的事情了,我这里有了新发现。师父,魔天神出现了。”
“你确定是魔天神?”荧怀的声音也沉重了起来。
白轩立刻回道:“是的。舞道友被困在魔天神的祭坛空间里,魔天神的神像看上去就像活了一样,中间那团火焰已经趋于成熟,若再不采取措施,魔天神很快便能苏醒。”
荧怀沉默许久之后,说:“此事本座清楚了,你们师兄弟几人尽快撤出沈城,本座与靳宗主立刻派人前去将沈城百姓救出,将祭坛空间封印。”
“那舞道友呢?”白轩急忙问道。
舞如是还在那里面,若她出了什么事情,大师兄该怎么办。
云朵飘动间,温和的声音传来:“放心,本座自会让人将她救出来。你现在能确定沈城城主沈铮是一切幕后黑手吗?”
白轩摇摇头,说:“现在证据不足,即使舞道友被关进祭坛空间,但没有任何证据能表明是沈城主所为。想要得到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沈铮所为,只能等大师兄回来了。”
“好,让云止回来后立刻与本座联系。”荧怀吩咐道。
“是,师父。”
祭神空间中,引妄和舞如是正在吵架。
没错,是真的在吵架。
似乎很难相信,这样两个人能吵起来,可偏偏她们就是吵了起来。
“舞如是,你凭什么不让我说话。”引妄红着眼睛,气得咬牙切齿。
舞如是脚尖一点,化为一道流光落在了魔天神像的脸上,踩着它的牙齿,笑嘻嘻的说:“因为我不乐意啊。”
“舞如是!”引妄尖叫一声:“你马上给我下来,你是不是疯了,竟然敢踩吾神的脸。”
舞如是掰了掰凶兽的牙齿,哼笑道:“吾神?引妄,你若是再敢将这个恶心的家伙称之为神,且称为你的神,我就送你去见它。”
引妄气愤的在原地跺脚:“舞如是,你禁锢我的自由,掌管我的言行难道还不够吗?我就不能有信仰了?”
“信仰?”舞如是似乎听到了可笑的事情,说:“要这种信仰做什么?是去摧毁吗?”
引妄冷下脸,周身血腥肃杀的剑气蔓延,她冷声喊道:“舞如是!你别太过分。”
舞如是神色一敛,十分认真的说:“我不反对你有信仰,关键是你用我的记忆我的思想我的身姿去信仰这么一个……”舞如是在自己贫乏的词汇量中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字眼:“东西。”
“引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若信仰这个东西,会让我觉得你是个残次品,跟上次你故意不完成任务不同,这次我会毫不留情杀了你。不管失忆前我留着你是想做什么,现在的我是绝对不能容忍残次品出现。”舞如是冷声说道。
引妄立刻被吓的不敢再说话了,她知道舞如是是认真的。
但她不甘心,那双在人类世界中一直掩饰的通红眸子死死盯着魔天神像,似乎想让那神像下一刻就复活将舞如是吞进嘴里。
舞如是盘膝坐下,目光望着青石阶两边的黑暗深渊,眉眼弯弯,笑得异常美好,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她捂住莫名疼起来的心,一句冰冷而不含丝毫感情的话语突然从脑中冒出来。
信仰越坚定,在崩毁的那一刻,就越是让人疯狂和绝望。
舞如是喃喃道:“莫非曾经的我,也是有信仰的吗?不然为何说起这个词,会有种疯狂和绝望的错觉。”
看着跳动着的黑红火焰,舞如是摸摸手腕上的菩提石,垂眸掩去眼里的一缕思念。
云止,你在哪里?我们两天没见了,我已经开始有点想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