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易零吃过晚饭,正在电脑前奋战,作为以游戏为职业的游戏宅,晚上可是正经工作的时间。
零点很快过去了,刚刚刷完一个副本的易零伸了一个懒腰,从饮水机上接了一杯水润润喉咙,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桌子上的快递,纸板包装。
拿起快递,易零注视了几秒,想了想,最终还是拆开了,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副黑褐色的木质面具。
易零感觉很眼熟,这副面具和电影里的一摸一样,他记得自己也是看过这部电影的。
电影里介绍,传说这是恶作剧之神的神力具现物,戴上就能拥有恶作剧之神的力量。
戴上面具意味着揭开心中的面具,心里的情绪将赤果的表达出来。
面具的能力看似杂乱,凭空造物,凭空消失,速度加快,形变,不死之身……
但实际上认真说起来,只有一个能力,那就是修改现实。
“哈,要是这面具真的有这样的力量就好了。”
易零捧着面具,心里自然不会相信电影里说的,毕竟那都是虚构。
就在这时,他忽然看见面具上有绿色流光闪过,和电影上曾经呈现的一摸一样。
他愣了下,不禁惊奇,“这做工不错啊,竟然连这种细节都呈现出来了。”
蓦然,易零有一种冲动,将面具戴上试试,这种冲动没有来由,但是很强烈。
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易零捧着面具,慢慢的接近脸庞。
就在面具和脸上的皮肤接触的一瞬间,恶作剧假面瞬间活了过来,面具边缘伸出一条条触手,覆盖整个脑袋。
一股股肉眼可见的旋风在易零身上刮起,风声呼啸,笼罩全身,他整个人像是陀螺一样到处旋转,将狭小房间里搞得一团糟,垃圾袋和电脑枕头之类的东西四处乱飞,洒满地面。
这样的情况持续几秒,易零恢复了正常,只是整个头部变成了绿色,头顶瞬秃。
他变绿了,变秃了,也变强了。
易零发出小丑般的笑声,一阵旋风之后,原本的衣服变成一套色彩鲜艳,以红色为主的西方套装,白色的内衬给人更强烈的反差感。
伸手一甩,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根雪茄,叼在嘴上,深吸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这感觉真不错。”
露出一口大白牙,易零化作旋风,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杂乱的房间在几秒钟内就收拾干净,所有的垃圾被压缩成球型,悬浮在手上。
伸手一抛,垃圾球飞起,又在引力作用下落下,易零一脚踢出,顿时射出窗户。
“噢噢噢,球进了。”
易零做出耶的姿势,跟着外面就传来一声粗犷的大爷怒吼。
“是哪个混蛋乱扔垃圾,别让我逮到你。”
…………
大安高中,女宿舍楼,302室。
作为景河市有数的高中,学习环境还是不错的,每个寝室最多也只有三个人,这使得个人空间留了更多出来。
今天是星期天,不用上课,大多数学生都选择赖床,可这个寝室却是无比安静,三张床铺上,有两个女孩躺在上面,胸前没有起伏,脸色惨白一片,表情扭曲,简直看不出原本的样貌了,配上窗帘门户全部密封的幽暗环境,给人无比惊悚感。
角落另一张床上,一个身穿短袖和牛仔短裙的身影静静端坐,裸露处尽是黑红鳞片,一双独眼禁闭着,给人狰狞美感。
忽然,秦岚面前空气产生扭曲,一道时刻变幻的身影出现,犹如一团透明果冻,一张张人类和怪物的面孔不断切换,普通人哪怕只是看见这一幕,都会被扭曲精神,呕吐出来。
独眼睁开,秦岚看向魂镜之怪。
“主,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完全完成了,整个学校,所有人都被感染,并且孕育成功,只要一瞬间,就能全部孵化诞生。”
魂镜之怪降低高度,几乎匍匐在地上,恭敬的汇报,他不敢用精神交流,而是使用人类的震动发声。
“之前闯入的人有消息吗?”
秦岚询问,前两天文越两人的行动让她略有些惊讶,以为是EET的收容队伍又找到她了,可惜她现在需要保存实力,没有分心跟踪探测,一两天时间过去了,对方还没有动作,让她疑惑起来,按照她收集到的情报,EET的人一旦发现未知物,就不断有行动展开。
“没有。”
魂镜之怪也很疑惑,“之前我们获得一具对方的尸体,但是当时周围没有灵魂出现,尸体上,细胞的记忆也是一片空白。”
“也就是说对于那两人,到现在还没有任何背景了解。”
秦岚皱眉。
“是的。”
秦岚沉思,“那算了,别浪费精力了,准备好,我有预感,EET的收容队伍应该快要找来了,无论那两人是不是属于EET的一员都已经不再重要。”
对于EET这个收容组织,秦岚还是很恼火的,死缠烂打,要不是每次都被打断,她有信心,将势力至少再扩张十倍。
“我明白。”
魂镜之怪答应下来,只要是主的命令,它都坚决执行。
就在这时,秦岚忽然有感,扭头看向学校大门方向,发出清脆的少女笑声,“没想到,刚刚说完,他们就来了。”
秦岚吩咐,“去,迎接我们的客人,剥皮者可以诞生了。”
魂镜之怪消失,却无处不在,它将秦岚的命令下达,传递给李医生,两个警察小哥和护士,他们作为最初的人类眷族,拥有先天的眷族首领领导权。
教师办公室,正在扮演教师的五人收到命令,同时向外走去。
他们走过的地方,魂镜之怪的里世界遮掩消失,混凝土地面,走廊墙壁犹如揭开了面纱,露出被腐蚀的表面,各种奇怪邪恶的植物四处蔓延,一股腥味充斥在空气之中。
四处正在干自己事情的学生们路过,看见这一幕,顿时愕然,脸色惊恐,想尖叫,可下一刻声音就被卡在嗓子里,所有表情消失,木然的将手抓住脸皮,猛的一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