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南天,你这一说倒是和我这几万年来一直困惑我的纠结的有些相合,不过终归是有点晚了,就为了我们自己那点执念,这费了那多心思,最后还是害到自己门人的头上,还不如早点灰飞烟灭了的好;也许我还有要做就是对外面那小子了,害了他,多多少少补偿点吧,至于那补偿有没有什么用,我也不那么执着了,执着了这几万年,也确实该放下些什么了...”
...
这时,由于那互相争斗的两道神念都起了放弃之心,那光盘和天荒戟的争斗也慢慢变得平缓起来,本来在剧烈翻涌的元气也渐渐变得有序起来,在所有人专注于这神念之争时,玄凌风却是接近了那天荒戟,而且面上的神色显得的那么的激动乃至于有点失神...
那争斗中的两道神念也是一怔:这小子倒是有趣,他是想要那天荒戟?那是不是有点妄想了,这天荒戟那是那么好得的,贵为神器之尊,就是归源境的强者也降服不了,他一小小的蓄海境岂不是痴心妄想。虽然这样想,但他们也没有想去阻止,这神器有时也是有缘者得之,就看这小子有没有那个机缘了,若无,被那天荒戟杀气灭杀也怪不得别人了。
虽然这样想,那两神念中一道也不由嘀咕:今天来这两小子倒是一个比一个奇怪!
另一道却是在思忖:若是有什么事,还是先救可能是我玄一宗弟子的那一个吧。
“刷!”
玄凌风手中白金光芒闪烁,出现了一个月牙状的东西。
其中一道神念应该是重南天的发出惊人波动:天荒戟缺了的那一个月牙。他难道是玄氏后人?
还没等那道神念再有思考的余地,却见玄凌风用那月牙猛地刺向自己心口,一道血箭冲向天荒戟...
“哗!”
血箭甫一接触天荒戟,眨眼就溶入天荒戟内,而玄凌风则和那一道月牙一起被吸向天荒戟,那月牙在天荒戟的另一侧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而玄凌风则是毫不费力的就将天荒戟抓在手中;天荒戟发出更加刺目的光华,那原本被大阵压制的形势瞬间逆转,天荒戟气势大涨,而大阵却是摇摇欲裂了...
那道重南天的神念本欲要阻止的,却是还没来及出手便被那天荒戟反击来的一道光华击中,原本与天荒戟神念相连的神念瞬间被反噬的力量击的烟消云散,只留下了他在此天地间的最后一道波动:果然是玄氏的直系子孙,这天荒戟也只有玄氏的嫡系血脉才能激发它的全部威能,呵呵,我今遭此报可能就是我亵渎神器的代价吧...
“轰!”
天荒戟暴发出更加璀璨的蓝白色光华,其中还有着淡淡的血色,就如一个星球爆炸一般,瞬间就将压制着它的大阵摧毁,肆无忌惮的杀气扫荡着这片空间,产生的波动将空间如纸一样被扭曲折皱撕裂...
在大阵被撕裂的刹那,古云感觉到这大阵集中的天地元气瞬间涌入自己体内,按理这么多天地元气涌入,就是归源境的强者也能让撑暴,而进入古云体内的元气却是进入的那一刻有一半让体内那暗淡无光的血肉细胞的吸收,另一半则进入他在晋入补天境时体内出现的那个黑洞之中消失无踪;而体内血肉吸收了海量的天地元气却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仍然是那样的暗淡无光,感应不到有丝毫的力量存在,那涌入体内的天地元气就如打了一水漂一般,什么浪花也没起,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而那被撕裂的大阵却是迅速收缩,赶在天荒戟的杀气波动到来之前将古云包裹起来,消失不见.
“轰隆!”
天柱峰被天荒戟摧毁,数万丈高的天柱峰轰然倒塌,数万里震动,一副灭世之影像...
天荒戟化为一道刺目的光华,带着玄凌风消失在天际.
“轰隆隆--”
凌云宗上空的天空如漏气的皮球一样射出道道白光,转眼又撕裂为碎片,禁地的封禁大阵,凌云宗的护宗大阵,还有凌云宗所有玄元境以上强者刚合力布的大阵瞬间全部被撕裂,凌云峰直接让削去三分之一,其他主峰受到波及就如堆积的谷糠被风吹一般碎屑乱飞,瞬间矮了一截;一时之间,山崩地裂,烟尘弥漫,狂暴的天地元气四处肆虐,那些来不及撤远的人员瞬间化为飞灰,而在主峰合力布阵玄元境以上强者也都是大部分身受重伤,更有十数名修为较弱者,已是直接身亡,牛长老、独孤长老、宗主白怆等高层都是面色惨白,愣愣的望着如陷入灭世风暴的凌云宗,一言也发不出来.
良久,白怆突然面向倒塌的天柱峰方向跪下,满面悲痛之色道:“白怆无能,致使宗门遭此大难,无论此难真情如何,我定当将之查清,玄凌风、古云二人若存于世,我定将此二人捉拿而回,以弄清此难是非曲直;而今如此,我已难担宗主之责,尚请列祖列宗容白怆苟存于世,待此大难真相大白之时,我自当谢罪于全宗!”
说完,面对宗内的几位首席长老又是一拜,道:“今后宗门之事,还托于各位师伯师叔,白怆去了。”
“这...”
还有长老意欲相阻,却见白怆已是纵身跃入那大阵破裂,此时正是乱流涌动,元气狂暴的禁地之中.
“唉!”独孤长老一声长叹。
“就由他去吧。白怆这小子这点倒是做的不错,出了问题敢做敢当,我凌云宗正是需要这样的人,可惜,竟然在他任宗主之时出了这等大难,我凌云宗籍此天柱峰兴盛,难道如今真是我凌云宗大难来了吗?有时,这宗门之难也非是因一人一事所引起,我想大家也都应该检讨一下自己吧。”牛长老也是感叹道。
“师兄说的是,我们所有人也是应该好好反省一下了,但只要我们心都放在一处努力了,我凌云宗一定会更加兴旺的。”独孤长老也是收一收悲戚之色道。
“两位师兄说的是...”有长老在那附合着.
“师父,这宗主之位你看...”这时,那刘金却从人群中冒了出来,他也受了点伤,却不重,正在那小心翼翼而又满怀期待的向牛长老问道。
独孤长老微微皱了下眉,看向牛长老。
牛长老自然是看到眼里,却是面无表情的向四周看了看,开口道:“刘金,你很不错,我也很看好你。”
刘金闻言,一张脸如开花般的亮了起来。
独孤长老却是眉头皱的更紧了。
“不过呢。”牛长老接着道:“如今宗门有此大难,善后重建等任务艰巨,以你之能怕是难以担此大任。”
“刷!”刘金的脸一下子变得刷白,和刚才是一个显明的对比。
而独孤长老却是眉头一下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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