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望着这个被怨气弥漫的房子没有说话。
“走吧,现在我夫人应该在家中,就麻烦陈同学看一下了。”
在车上这段时间他也想明白了,总归是付正明的一番心意,不管九歌有没有本事,全了双方的面子就好了。
“砰!”
一行人刚刚走进去一个大花瓶就迎面而来,走在前面的刘长勇吓得呆在原地,还是九歌眼疾手快拉了他一下,否则这一下刘长勇定然是头破血流了。
花瓶落下碎了一地,那边站在楼梯上披散着头发的女子直勾勾的盯着几人也不说话,看起来有些渗人。
“英子!”刘长勇顾不得刚差点就开瓢了,就想走上前去。
“别动!”九歌阻止了他。
跟着一起来的付正明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他虽然从刘长勇的口中已经知道了不少的事情,但是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刘夫人。
他几乎都没有认出来这是那个端方大气的刘夫人了。
九歌一步步走了过去。
站在楼梯上的刘夫人转动着眼珠子,视线落在九歌身上。
“你是谁,滚出去!”刘夫人突然大喊,九歌却没有半分的停顿,趁着女怨还没有更激烈的动作一个手刀将刘夫人砍晕来过去。
“英子!”刘长勇怒视九歌,冲了上来将刘夫人接了过去。
“把她带回卧室!”刘夫人身上的女怨已经不是刚刚成型那会了,显然这段时间在刘夫人身上又成长了不少。
不过刘夫人和刘长勇看来是真的好,不然的话凭借现在的女怨的成长程度,刘长勇身上不应该还完好。
女怨本就是女子对男子的怨气形成,对于男子有着深刻的仇恨,定然是因为刘夫人对刘长勇的感情很深,不愿意伤刘长勇,刚刚扔花瓶之后的停顿也是如此。
“小师傅,这是?”付正明跟着走上了楼梯。
“女怨!”现在已经确定了自然是可以直接说出来了。
卧室里刘夫人睡在床上,刘长勇坐在床边拉着刘夫人的手,一边给她将散落的头发理到头两侧,只是她却眉心紧皱表情痛苦。
“去端一盆清水过来。”
刘长勇没动,深吸一口气,“我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有要是九歌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要将人赶出去的架势。
付正明怕他将人气走赶紧开口说:“小师傅说是女怨!”
一个警察局副局长,说什么女怨这种毫无科学根据的东西却是说的一本认真,尽管他自己都不知道女怨这东西是什么。
九歌没有理会两人,走到床头边,伸出手指点在刘夫人的眉心。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刘长勇瞪大了眼睛。
一道若有若无的微光在九歌的指尖若隐若现,伴随着她的动作在刘夫人的脸上画出一个玄奥的图案,最后光芒一闪隐没下去。
刘夫人的脸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但是人却安静了下来,这些天一直皱着的眉头舒展了开来。
“女怨,顾名思义就是女子的怨气形成,现在女怨已经附在刘夫人身上,并且因为时间太长,女怨几乎已经要和刘夫人融为一体。”想要彻底清除还不伤人,有些麻烦。
“这房子原本的风水格局是挺好的,特别是一楼大厅落地窗对着的那个游泳池在震方,所谓震为雷,为龙,为玄黄,金龙锁玉关,震方砂为局,形成了风水格局中的震巽局。”
“原本是主贵的局,但是因为这水底的脏东西,加上女怨出现,反倒是助养了怨气。”
这游泳池上方正浮着一层层常人看不见的黑气,这还是大白天,要是晚上不知道阴气得多严重。
“那下面的东西恐怕是尸体。”
“你说什么?”刘长勇震惊,“这怎么可能!”
就连付正明都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实在是这太不可思议了。
“你派人来将这东西挖出来吧,就在那块石头边上。”九歌说的石头是在泳池边上一块椅子形状打磨光滑的大石。
一个小时后。
九歌和刘长勇坐在沙发上,付正明因为那具尸体去处理了。
消息尽管已经封锁,但是因为这里的特殊位置,住着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肯定是瞒不住的,付正明必须去处理这些事情。
刘长勇脸上有惊慌,不是因为发现了尸体,而是因为那尸体的样子有些特殊。
因为不好找理由让警察们来挖,加上他还是有些不相信九歌,他和付正明两人干脆一人拿一把铲子动起手来。
那尸体被碎成了一块一块的塞在一个大大的坛子里,坛子碎裂了开来,血浸出来将那一大块的泥土都浸染的猩红。
坛子上方的土掀开的时候一股腥臭的血腥味差点没给两人熏晕过去。
盖子没盖紧,一碰就掉了,一直满是腐肉已经见到森森白骨的手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
这只手努力的向上伸起,哪怕她的身体已经碎成一块块的,这就像一个拼命求生的人在挣扎一样,他当即就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是不敢再轻视九歌了!
“小师傅!这件事,要怎么处理啊!”他嗓子有些干涩,称呼也不由自主的变了。
九歌还是和之前一样,神态没有因为他的变化而有所改变,仍然是一派淡然。
“你夫人很快就会没事了。”女怨就是因为这具尸体产生的,现在尸体被挖了出来,离开了已经化为阴地的血泥女怨就如同无根浮萍,处理起来简单了许多。
那处理尸体的人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这尸体本来就是含有莫大的怨气死的,这样的尸体不说好生埋了,还碎尸装在坛子里。
这坛子本来就属阴,直接就让这怨气愈发的壮大了起来,又因为这风水宝地滋生出了女怨这东西。
实际上中国自古以来就有死者为大的传统,非有特殊原因都是不会去破坏尸身,也是有着玄学的因素的。
“谢谢小师傅,谢谢小师傅。”刘长勇忙不迭的谢着。
自从搬到这个房子来之后本来温柔大方的妻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脾气暴躁不说,动辄摔东西骂佣人,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也给骂走了。
发展到后来他只要一见到妻子,妻子就如同一只被点燃了的炸药桶,晚上更是一晚一晚的不睡觉,嘴里念念叨叨的,有一晚他还撞见妻子半夜拿着菜刀在厨房一下一下的往墙上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