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光芒散发出道特殊的力量来,而大长老的灵力就像是碰上了什么更高等级的,能够直接在等级上压制的力量,直接溃散了,就连那丝线都害怕一般的退缩了回去。
落神花花瓣轻轻的颤动了几下,是真的在颤动,因为这光芒太盛,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九歌感受最为深切,对于大长老等人来说是压迫到几乎喘气都费力的力量,却让她感受到一股暖洋洋的温暖来,不用猜测,脑子里自然而然就浮现出来了原因。
这是神女遗留在落神花上的神力,要不是这股神力并没有控制,只是单纯的自身的压制的话大长老他们早已经不能站着喘气了。
刚才附身在茅一身上的神将虽然也是神,但是其只是一丝分身,而且借用的是茅一的身体,用出来的自然也是灵力了。
两者有着根本的区别。
落神花颤颤巍巍的竟然直接飞了起来,漂浮在九歌的胸前,包括大长老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压制得几乎挺不直腰杆,更别说有人能够在这个时候来夺取落神花了。
那在大长老手中的透明丝线像是有生命死的,死死蜷缩着想要往大长老的身上窜,挣扎了几下之后倒飞回来,而原本开得正盛的落神花将这小小的一团丝线一口吞了,花瓣也合拢了来。
眨眼的功夫,等落神花再张开花瓣的时候那团细线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了一个拇指大小的透明珠子。
大长老心痛得滴血,脸上的肌肉都忍不住抽搐。
他不是只有这丝线一个武器,但是这是从他二十岁那年就得到了的,一直陪伴他几十年,也因为他的喂养,从弱小到现在的强大,这丝线对他的意义是不同的,失了它,它的实力大大受损。
“哇!”
在落神花的花瓣合拢的瞬间他就忍不住张口吐出一大口鲜血,这丝线已经和他连在了一起。
九歌脑海里却是出现了一些东西,不是关于神女的,而是关于落神花的。
落神花开天辟地来有的也不会超过三朵,更何况是能够被凡人所窥探到的了,它的功用自然也不是凡人们能够知道完全的。
同时她也几乎是确定了张家为什么会这样舍出命的保护她了。
现在暂时没有功夫去理清脑海中出现的信息,九歌试探着伸出手生涩的掐了一个玄奥的手诀,落神花整个身体狠狠一颤,僵那颗珠子吐在九歌手心,然后自己就嗖的一下,窜进了九歌的丹田中。
那股压迫的力量陡然消失,刚才一直硬挺的人,例如茅山的那位长老就一时不能够适应压力的消失,身子趔趄了一下,差点趴在了地上。
茅三更别说了,早就晕了过去。
大长老看看自己这边的人,伤的伤,残的残,唯一一个完好的茅一现在还因为刚才的请神术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别说是抢已经进入九歌丹田的落神花了,要是对方动手,死的还不一定是谁。
大长老带着人走了,好一会众人才算是稍微放下心来一些。
“噗通!”
老六再也坚持不住,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了,他们身上现在干净不到哪里去,一屁股坐了下来,直喘着粗气。
“总算是能够喘口气了!”不仅是他,张家剩下的那几个子弟身体也不是钢铁打的,这一番身体和心理的双重考验也是让他们的身体达到了极致,纷纷坐了下来休息,同时恢复体力。
张启临长腿一迈,几步走到九歌的面前站定,墨黑的眸子里坚定而平静,“陈小姐,还请跟我去一趟张家!”
“张家对落神花无意,更不会对陈小姐不利,关于神女的转世,我们有一些事情想印证一下。”
说完后就住了口,九歌忽然有些心酸。
张家表面上只是一个土夫子家族,专门干些挖人坟墓的事情,说起来是传承了几千年的世家,但是在很多的时候都是不受欢迎的。
毕竟谁都不喜欢整天就挖坟的人,谁知道对方有没有挖过自己祖宗的坟。
可是谁又知道他们千年的等待是为了什么呢!
要不是落神花传递出来的消息,她几乎都有些不敢置信,更是不可能答应他去张家的。
张启临,一个在张家传承了无数代的名字,得知了张家的等待,一些疑惑就能够很好的解释了。
所以她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好,不过要过一段时间。”
她也需要回去好好消化一下落神花的信息,也需要做一些准备,茅山是不可能会罢休的,接下来的日子,她身边可能不会那么的平静了。
张启临沉默的点了点头,忽然加了一句:“驭龙索一直在等待着它的主人。”
九歌点头!
她正是从落神花传过来的信息中看到驭龙索和张启临这两个词,才发现张家的千年等待的。
一行人坐着休整了半个小时就立即出发了。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至于这里的阵法,现在他们没有功夫去管。
有些东西存在了自然是有他的原因的,他们现在的状态更是不适合在招惹上一些别的东西。
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出去,停留的时间越长越是危险。
好在一路风平浪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黎明即将到来。
张家的车将她送到了吴家别墅所在的门口就离开了。
不过他们是不是真的离开就不得人知了。
张平台小脸全是灰,看着九歌下车,转头看向堂哥。
‘真的不要让我去保护她吗?’
‘我的年纪,会让她的防备降低一些的。’
他实在是不太放心九歌就这样离开,等落神花的消息一传开,她将会变得无比的危险。
张启临低下头,轻轻的摸了摸放在膝盖上的乌金长刀,摇了摇头。
她不会那么的弱,一些小人物是伤不到她的,再有一点,谁说就不能够暗中保护了呢。
张平台不知他心中所想,看向九歌的背影忧心忡忡的,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而老六靠在椅子上早已经睡着,口水顺着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