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知道昆仑信息的那些人,更是不会和他多说一句。
在从宜市回来的时候,唐元朗已经出发前往昆仑寻找灵药了,可是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唐威的伤势却更加的严重了。
唐威确实受了伤,甚至危及生命,虽然被龙虎山的灵药吊住了命,却也只是暂时的。
想要彻底好起来,就需要昆仑山上的一味传说中的灵草,瑶池仙草。
可这东西最近的一次出现还是在两百年前了,现在有没有都是一个问题,甚至连最后发现的那个地方记载的也很是语焉不详,让人绝望。
要是能够有别的选择,唐元朗也不会前往昆仑,但是他们甚至都不能够确认唐威是怎么受伤的,也只能够抓住这唯一的希望。
现在唐元朗久久没有消息,唐元华只能将也要托付给唐威几名绝对可靠的亲信,自己出发了。
至于说在宜市去抢夺落神花,那就是龙虎山上另外一脉和唐威一直不和的人定下的主意,只要他做,对方就拿出一味三百年的人参给唐威吊命,唐元华不得不答应。
而河长老,更是让人不敢相信,唐元华见到他出现在对方阵营中的时候心中的震惊只比九歌更大。
现在龙虎山上做主的既不是唐威这一脉,甚至都不是宗主,而是那位才从后山闭关所在地出来的太上长老,和他的徒孙,也既是原本的二长老。
宗主一脉虽然没有什么事,但是在无太上长老出来支持的情况下,权利已经被架空,宗主现在就是一个空架子。
带着在昆仑边上打听到的消息,唐元华凑齐了一身装备,独自上了山。
手机早在上山的当天就失去了作用,向导也在一天前无论他怎么价钱,也不愿意再往前走,现在的唐元华越来越接近他此行的目的地,但是能不能活着回去,谁也不能够确定。
茅山。
哪怕这么几十年没有出现在大众的眼中,一直过着半闭山门的日子,但是在茅山所有人的心中,他们的宗门仍然是玄术界第一宗门,从不曾怀疑。
此时茅山的议事堂中,几名穿着长老服装的人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在他么的上首,茅山掌门的位置上一个紫衣的中年人神色十分的不虞。
听完弟子的禀告更是直接一掌拍在厚十公分的实木桌子上,让桌子一阵颤动。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牵扯到陈定邦。”茅山掌门的面貌不是很好,一道狭长的伤口几乎将一张脸给割成两半,且伤口不像是利器的伤,而是像被什么爪子给抓伤的,很是可怖。
一名长老说道:“陈定邦是那陈九歌的父亲,大长老原本是想着将陈定邦的生魂捉到,逼迫陈定邦就范的。”
话还没有说完,茅山掌门又是一掌拍在桌上,力道之大,一丝丝的裂痕出现在桌面上。
“蠢货!”
“陈定邦是谁的爹不重要,但是他是谁,是沙省的一把手,捉他的生魂,我看他也是真敢想,他以为他是谁?玉皇大帝还是西王母?”
茅山掌门万万想不到自己外出了一趟回来自己的大长老会给茅山闯下这样的祸事,再看场中的几名长老,有两名仍然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他更是心口都疼了起来。
他茅山怎么会出了这样的蠢货,除了会抓鬼打僵尸,难道一个个都是没脑子的吗?
努力将心头的火气压下去,茅山掌门再度开口:“陈定邦不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员,他是国家的高级干部,你们朝着他动手,上面的领导们不会忌惮吗?
再是厉害的道术,遇上飞机大炮又能如何,而且特管部又研究出来了一样武器。”
那两个不面露不服气的长老中年轻一些的那个开口道:“掌门,我们上面也不是没有人,他们能够把我们怎么样,我们又没有冲着他们动手。
特管处那里就没有两个能够看的,根本不堪一击,掌门多虑了,现在首要的应该是像特管部施加压力,让他们把大长老和茅一放出来。”
茅山掌门忽然感觉心累,身体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无力的扶额,“你们,没有命令,谁都不准去做什么,大长老的事我会处理,要是谁敢妄动,这就是下场。”
“砰!”
厚实的会议桌终于承受不住,断裂开来,砸碎地板激起一阵尘灰。
那名长老还想要再说什么,被他身边的人拉住了。
不同龙虎山的掌门,茅山的掌门是是整个宗门权利最大的脉,其为人更是相当的凶残,眦睚必报。
他脸上的那条口子就是一个见证。
那是门内一名长老做实验留下的僵尸抓伤的,那年他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内门弟子,硬是将那只僵尸大卸八块挂在那名长老的洞府前,自己还只是挨了二十棍,伤好之后就成为了当时的掌门的嫡传弟子,从这就可以看出他的心性与智谋。
现在唯一一个能够和掌门抗衡三分的大长老不在,再没有一个长老敢出头了。
离开议事厅,茅山掌门径直走向太上长老们闭关的地方。
这一次的事情那些蠢货看不清楚,但是他却是很清楚的,大长老是不可能回来的,一不小心连整个茅山都是那些高层们的眼中钉了。
那几个所谓的领导就算他们真的一心护着茅山那又有什么用,当他们自身难保的时候,没有人可以帮茅山说话了。
况且,就大长老那个脑子,以前还好,自从染上那东西,越来越蠢,除了武力没有半点脑子,丢了从长远看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
只有一点,茅一是要救回来的。
不仅仅是因为茅一是他的弟子,而是这一代的弟子中,只有茅一最合适做掌门。
这么想着,他不禁将目光放在了祖世祠的位置。
他不愿去想,茅山是不是糟了天罚,这么几代,茅山的人才越来越凋零,直到现在,整个茅山新一代中,只有茅一一个可堪造就。
难道三十年前那场祸事,还不够吗?
或者说,眼前的这一场劫难,茅山真的保不住了吗?他不敢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