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想象,九歌和他靠得最近,一旦他动手,最先受伤的必然就是九歌。
其实九歌也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在刚才的那一刻中,无数的念头自她心头滑过,却无一例外的都是能激起她怒气和怨恨的。
半山当年将她偷出陈家,后来又在颐园将他打伤,而楚宸更非真心对她,乃是为了夺取落神花,要不是落神花一直保着她灵台的最后一丝清明,后果会怎么样,还真不好说。
龙吟声结束之后,那股气息也随之离开,血色的长鞭盘旋了几下终于是不甘心的掉头,路过村长的时候停了下来,就在村长以为自己的神鞭会将自己救走的时候。
只见那鞭子猛地一下子扎在了村长的心口位置,存活着那个什么声音都没哟发出来,就被吸干了全身的血液。
等吸得村长只剩下了一层皮后,那鞭子变得更加的鲜红了起来,这才飞走,重新落到凤凰村中。
一阵冷风吹来,明明危险都已经暂时解除,九歌几人却都不可避免的心中发寒。
这凤凰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竟邪到了这个地步。
“呵呵”
凤凰村中,一团黑影站在村口,阴恻恻的笑着。
在他的身边,几个人影两眼无神的站着,呈拱卫的姿态,要是九歌在这里,一定一眼就能够认出来,这几人正是在墓中和她打斗的人影。
“又被你们逃掉了呢”
黑影一张一缩的,看起来很是不稳定。
“主人”
一人从村中出来,双手捧着一根血红的鞭子,正是刚才袭击九歌他们的。
黑影一动,缠在了鞭子上,好一会才从鞭子上离开,而离开之后黑影又膨胀了几分,鞭子上的血红之光则是黯淡不少。
“主人,是否”
“不必”黑影斩钉截铁道,“就在这,就在这等着他们来,守株待兔,多简单。”
“他们不是自诩守护者吗我就让他们知道,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说完后黑影一闪,从原地消失不见。
这一次没有人来迎接,不过碰巧的是这边乌鸦村的村民们正在商议着建养猪场的事情,村长也在,认出了九歌和楚宸两人。
当时他虽然没有上前来说话,可是在一边站着他也记住了两人的长相,在后来和赵所长吃饭喝酒的时候更是打听出两人的身份不一般。
九歌和楚宸不记得他,但是从这里出区必须要经过乌鸦村,归元真人要是就这样没有什么遮掩的出去,万一要是被哪个村民拍到,发到网上,那就不好了。
和村长交涉之后两人将他带到了隐藏在林中的半山他们这里,归元真人头顶上顶着一件楚宸的衣服,看不到脸,但是还是可以看出不对劲的地方。
不说别的,就是那用符篆缠绕成的符绳就已经足够显眼了。
有了一点心理准备的村长聪明的没有多问他们来这里干什么,甚至对归元真人也没有多问,还尽力的避开了看向归元的目光。
这村长姓王,幸亏归元真人虽然身上贴的和画的符篆很奇怪,但是这么靠在树上,就像睡着的人,没有那么吓人,否则这王村长恐怕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上前来。
有了村长的带路,几人很顺利的穿过正在热火朝天干活的村民,进了乌鸦村。
和凤凰村是两个极端,王村长的屋子虽然也是气派的小楼,但却算不上是村子里最好的建筑,整个乌鸦村都发展得很好,几乎家家都是小楼,许多村民院子里还停放着小汽车。
“说来都是托了早些年村子里出去的后辈的福,他们发财了,回报村里,这才将村子发展了起来,往前几十年,咱哪里敢想过上这样的生活啊”
村长一边引着几人进门,一边吩咐着家里人去将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
这是在来的路上九歌请他准备的。
归元真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不弄清楚,或者说不能够保证他不会暴动的情况下,是不适宜长途跋涉回南城的。
楚宸和九歌两人都是不擅长这方面的,半山现在受伤不轻,加上归元真人的事情也没有这个功夫和王村长说话,所有就由莫师叔来当发言人。
“村长谦虚了,这也离不开村长的领导啊”
一番商业互吹结束,王村长的儿媳妇,一个温婉清秀的女人端着九歌要的东西走了进来。
“爸,东西都在这了。”
说完对着九歌几人腼腆的笑了笑。
王村长询问九歌:“陈小姐,你看”
九歌上前看了一眼托盘中的东西,小半碗的鸡冠血,一叠黄裱纸,一小袋朱砂。
“匆忙之间没有准备,这朱砂还是上次养猪场动土的时候用剩下的,不知道够不够。”
女人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半点没有农村妇人的大嗓门。
“够了,麻烦你再去准备几根干净的麻绳过来。”普通人家一般情况都是不会有朱砂这样的东西的,她原本就做好了准备没有的,现在能够有镇魔小半碗,已经很好了。
半山阖动了几下嘴唇,他猜到九歌想要做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将阻止的话说出口。
归元真人看起来和普通睡过去的人没有太大的差别,但是无论怎么样,他都是已经死了的,这一点在半山确认归元的身份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再三确认过了。
一个死人成了他这个状态,就是不正常,尽管还没有找到原因,却也必须要先将之镇压。
不能够光凭借他对九仪盘那一点点的记忆,更不能够希冀他还能够认出他们来,更多的是要防备他突然暴起伤人。
之前的那些符篆和九歌用自己的鲜血画符咒的镇压手段,那都是在条件不够的情况之下的临时手段,真正的镇压,不可能就是这么的简单。
九歌想要用的就是一种强力的手段,不论是什么妖邪之物,又或者是山精妖怪化形,这种这镇压的方法,一旦施展陈功,被镇压的东西日日夜夜都会受苦。
归元真人看起来已经没有了意识,镇压的只是他的肉体,但是他对九仪盘有反应这一点,又让半山心底残存着一种奢想。
也许师傅并没有死呢
也许他只是中了什么术法才变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