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一试有没有毒,你不是说要嫁给哥哥的吗?既然要嫁给哥哥,那你必须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槠亦帝天摸摸她的发顶,笑道。“这根针你拿着,以后只要是别人送来的东西,刺一下,没变黑,说明没有毒,那就可以吃。”
他将银针放进易芊儿袖中的虚境。
易芊儿一下就笑了,十分的幸福,“那不行,哥哥也要注意安全才是。”说罢,她重新拿出银针,往槠亦帝天的茶水里一刺,又刺了桌上所有的食物,这才将银针放入虚境。“好了,都没有毒,哥哥可以吃了哦!”
“呵呵......”槠亦帝天捏捏她的鼻子,笑了。
对面,南宫璐恨不得杀了易芊儿,气得脸都绿了。“贱蹄子,不过是个半妖,有什么好嚣张的?帝天哥哥才不会喜欢你呢,哼!”南宫璐这样称呼槠亦帝天,因为她昨晚在妖王那里的知,槠亦帝天刚好比自己大了三个月。
易芊儿却全然不知,只顾着和槠亦帝天玩。
可就算是有槠亦帝天陪着她玩又怎样?她也一样觉得无聊,在别人家里玩儿,总比不上自己家。所以,这个小家伙偶尔也是很聪明的,她眯了眯眼,假装很困的样子,靠在了槠亦帝天的怀里。
这动作,可把南宫璐气惨了。
“蕊儿,怎么了?是不舒服吗?”槠亦帝天摸摸她滑嫩的脸蛋儿,拧着眉,问道。
易芊儿摇摇头,好像没有力气的样子,弱弱的道:“哥哥,蕊儿好困,蕊儿想回去睡觉……”
小小的槠亦帝天被她说得一阵心疼,忙哄她道:“好,那我们便回去吧!”说罢,他朝速影和疾影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便一前一后的跟着抱着易芊儿的槠亦帝天,悄悄地离开了妖王宫。
南宫璐喝了口闷茶再抬头时,槠亦帝天与易芊儿等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狠狠地将手里的茶杯往桌上砸,使得杯里的茶水溅满了桌子,“哼,好你个贱蹄子,这么小便懂得勾引男人,等着瞧,再见,本公主定要你生不如死。”
一回到家,易芊儿便活跃了,“终于出来了。”
“调皮。”槠亦帝天无奈的捏捏她的小鼻子,笑里全是宠溺,“时间不早了,赶紧沐浴就寝。”
说到沐浴,易芊儿赤红的眼睛一亮,像深夜觅食的小兽一般,盯着槠亦帝天,道:“那蕊儿要和哥哥一起洗,今天哥哥还是要陪着蕊儿睡觉,蕊儿还是好怕怕。”
槠亦帝天一愣,白皙的小脸上浮现一抹红晕,“这可不行,和哥哥一起洗澡是会生小孩的,蕊儿乖,哥哥可以帮蕊儿洗,但是哥哥绝对不能和蕊儿一起洗,生小孩可是很痛苦的事情哦!”
易芊儿听了之后,便表现出害怕的神情,所以这次,槠亦帝天成功的骗过她了。
待两个人都沐浴之后,易芊儿便做到槠亦帝天的细腰上,玩弄他的发丝,槠亦帝天用手枕着头,倒是十分惬意的在看她。头发玩久了就腻了,于是她又开始摸他的身体,一不小心把槠亦帝天的衣襟给拉开了。
他左胸黑色精致的樱花枝杈出现在易芊儿面前,她望着那枝杈,小手一遍又一遍的轻抚,“樱花印......哥哥,蕊儿也有一样的樱花印……”
槠亦帝天凝视着她游动的小手,拧着的眉舒展开来。听他的天父说,这樱花印是世间世世缠绵注定是夫妻的两个人才有的,有此樱花印,无论是谁,都躲不过这牵绊,当时,他说他不想娶妻,是因为他不喜欢女子,现在,娶这个小家伙儿,倒真不错。
只是,他在帮易芊儿洗澡的时候并没有见到樱花印,这是为何呢?
“爹爹害怕蕊儿离开他,就施法把樱花印藏了起来。”易芊儿趴在他温热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喃喃。
槠亦帝天笑了。原来如此……吗?
他抚着她的背,哄着她渐渐入了梦乡。
次日一早,易芊儿因肚子痛而早早的起了床,她轻手轻脚的跨过槠亦帝天,捂着肚子朝后门的茅厕跑去了。
这一拉出来可就清爽多了,她站在院中呼吸着新鲜空气吹着冷风,她想,要把身上的臭气都吹走了,才能回去,要不然哥哥可会嫌弃她的,遭嫌弃了,那自然就不要她了,她才不想这样呢,她还要做哥哥的新娘呢!
可易芊儿这个没有脑子的家伙儿,仗着槠亦帝天在这里,竟一点警惕都没有,以至于被暗算了一把。
一把尖利的匕首穿过她的右胸,定在了身后的柱子上,随着鲜血喷出,易芊儿隐隐约约的看到前面的房顶上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红衣女子,然后,她便晕倒了。
等风阎休发现的时候,易芊儿早已不省人事。
“蕊儿,醒醒,不要吓哥哥……”槠亦帝天抱着她小小的身子,疼惜的抚着她苍白发紫的小脸,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来人,来人啊!”他涨红了脸,紫色的眼瞳布上了血丝。
“主子。”
“主子。”
疾影与速影“咻”的一下到了槠亦帝天的面前,纷纷单膝跪地,作揖,道。
“给你们一天时间,查出刺杀蕊儿的凶手,查不到,你们就不必活在这世上了。”槠亦帝天横抱着易芊儿猛地从地下站起来,冷着脸,丢下这句话,而后白光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速影和疾影还未回过神来,地下便只剩下易芊儿发黑的血迹。
槠亦帝天径直带着易芊儿来到妖界结界边缘,却不巧碰到了正要回妖王宫的南宫璐,这会儿南宫璐正在气头中,见槠亦帝天如此焦急的抱着易芊儿,她更是气得肺都快炸了。
她整了整表情,与一众婢女一起迎上去。“帝天哥哥,你要去哪儿啊?”她扭着腰走到槠亦帝天的前头,甜甜的唤道。
槠亦帝天冷笑,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跃她而去。
南宫璐一急,连忙跑上前去,“帝天哥哥,帝天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她捉住槠亦帝天的手臂,拧着眉,道。
“难道长公主不曾听说……本天子最讨厌的,便是女人吗?”槠亦帝天盯着南宫璐捉住他的手,话里话外,带着嘲讽与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