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航的视线移过来,不敢看蕊儿,只顺着她的手看去,看到了那个极度腐烂的人,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盯得苏航毛骨悚然的,表示他的死不瞑目。蕊儿缩到风阎休微凉的怀里,微微颤抖。
“风阎休……有你真好,就算害怕,也有你抱着我。”蕊儿贴着他的胸口,有些伤感。
风阎休宠溺的轻抚她的发顶,道:“傻蕊儿,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他果然在撒谎……”苏航拧着眉,脸色难看,呢喃。
苏航借着火光拍照,尔后,他对蕊儿道:“薏蕊,这个案子太过严重,我要回警局叫人,抓捕刘根,你……要一起吗?”苏航看着她,眼神有些闪躲。
蕊儿自风阎休怀里伸出半个脑袋,眨了眨眼,道:“我知道刘根在哪儿。你等一会儿。”说罢,她“啵”一下亲了亲风阎休,蓝光一闪,消失在窖里。
“……”
“……”
窖里的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无言以对。最终,还是风阎休赢了,苏航不管怎样,也比不上他身上天生就有的帝王之气,在风阎休身边,除了感到压迫外,还真没有其他感觉。这个男人,永远是高高在上的,纵使只剩下一缕魂魄。
十三尾狐作为最纯净的狐狸,嗅觉自然也是最厉害的。蕊儿循着刘根散在空气里淡淡的气息,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他。
此时的刘根,已经拿着偷来的身份证买了机票,现在正坐在候机厅里,忐忑的望着四周。
蕊儿找到他时,发现他穿着风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还特意戴了副墨镜,若不是蕊儿有分辨气味儿的能力,在这人山人海的候机厅中还真不容易发现他,果然是卖毒品卖多了的人。
刘根的旁边有个空位,蕊儿冷笑,泰然自若的坐下去。“大叔,你还认得我吗?”蕊儿抱着胸,望着来来往往的人,小声问道。声音虽小,却足以让刘根听到了。
旁边的人警惕的扭头,惊讶的望着蕊儿做脸的胎记,“你……我不认识你,我怎么会认识你?”刘根道。
“呵……”蕊儿毫不在意的笑笑,吐出两个字,“万乾……”这是刘根的本名,蕊儿是从唐木口中得知的。万钱,万钱……果然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真是禽兽不如。
刘根愣住了,墨镜下的瞳孔缩小,他却仍然嘴硬,道:“你到底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再缠着我,我就叫警察了啊!”
虽说刘根气势汹汹装的很像,但是蕊儿可不是害怕警察的人。“呵呵……万乾先生,你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啊,你说,到底是谁害怕警察呢?”蕊儿抱着胸,好笑道。
“你……”刘根被她逼得说不出话来,“……说吧,你要怎样才肯放我走?要钱,还是要房子?”良久,他叹了口气,服软。
听他的话,蕊儿笑出声来,“钱?嗤!可笑,这种东西,我要多少有多少,你现在所有的钱,我都不屑一顾,这点钱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的条件是……“说到这里,蕊儿停住了。
“是什么?”刘根急切的问。
蕊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等了几分钟,到刘根彻底狂躁的时候,她才缓缓道:“……我要你把你杀死的人都救活,就放你走,如何?”
“你你你……”刘根变得不安了,一连几个你字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的条件,你做不做得到?一句话,只有一次机会。”蕊儿继续道,见刘根如此态度,蕊儿只觉得想要一巴掌拍死他,省的他再祸害人类。
“这,这怎么做得到啊?人死不能复生,说不定他们早就投胎了呢!”刘根一脸不知悔改的样子,让蕊儿愤怒了,好在她耐力强,才忍着没有爆发。
“……我听说你养了只小鬼,若你把它拿给我,我也会放你走,这个条件怎么样?”在让死人复生的问题上,蕊儿也没有过多纠缠,她自然知道,小小的人类,哪里会有起死回生的方法。
说到小鬼,余光下,蕊儿看到他脸色大变。“不。”他一面摇摇头,一面轻喃,“不,这个不能给你,给了你,它会报复我的。”
“哼……那我只能把你抓回去了。”蕊儿笑了笑,道。罢了,她诈尸般站起来,生生吓了刘根一跳。
刘根一慌,抱着手里的钱袋想要站起来逃走,却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只能惊恐的望着蕊儿妖治的笑容。“你到底是谁?”
“人类……一定不要失了本性,失了本性,可是会遭到天谴的哦!”说罢,蕊儿伸出右手,只见蓝光一闪,一个拳头大小的瓷瓶出现在掌心。
“怎样?还认得它吗?”蕊儿拿着瓷瓶在他面前晃悠,笑问。
刘根见了这个瓶子,脸都青了,“你你……你要干什么?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蕊儿左手拿出噬魂瓶,当着刘根的面将瓷瓶内已经到达过渡期的小鬼吸入噬魂瓶中,紧接着,噬魂瓶出现了淡淡的黑色,这不仅证明小鬼的怨气极深,也证明,她的目的就要达到了。
收了噬魂瓶之后,蕊儿一用力,蓝光一闪,那装小鬼的瓷瓶便粉碎了。
蕊儿附到他耳边,轻道:“杀人无数,比过妖魔,你这样的人,就算我饶了你又怎样?上天有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这样的人,到了冥界也别想安宁,必须入十八层地狱苦炼,永世不得超生……”
“不,不会的,杀人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个生意人,他们不服从,我只好……”刘根使劲摇着头,脸上的表情因为害怕而变得扭曲,异常难看。他还未说完,就被蕊儿打断了。
“不服从,所以就把他们杀掉吗?你这种人,真不适合留在世界上,对人类真是一大威胁。”蕊儿冷冷道。
刘根还没反应过来,蓝光一闪,画风就换了,两人来到风阎休和苏航所在的窖里。“嘭”的一声,刘根一屁股坐在地上,竟怕得嘴唇都发抖了,明明是自己的作案现场。
“刘根?”苏航凑过来,眯着眼打量他。“不,应该叫你万老板。”说到这儿,他轻轻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