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百里箬鳎房中,蕊儿让人守在门外,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进来。
“箬鳎,你想长到多少岁?”蕊儿让百里箬鳎盘腿坐在铺着绒毯的地上,自己则坐在他的对面,问道。
百里箬鳎想了想,道:“十八岁吧,十八岁是男子身子硬朗的时候。”
“好。”蕊儿点点头,闭着眼眸开始施法。
蓝光慢慢包裹着两人,让两人悬浮于半空,蕊儿的狐狸花纹适时的出现。
一滴血渐渐在蕊儿额间凝聚,片刻后快速飞向百里箬鳎的额头。
“啊!!!”百里箬鳎痛苦的大喊,拧着的眉间泛着红光……
“小王爷。”临安和小厮们担忧的唤道,正想踢门进去,却又想起蕊儿的叮嘱。
蕊儿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继续着法术。
蕊儿的血在百里箬鳎的额间行成一道长长的竖直割痕花纹,红的刺眼。接着,他的身体发生可变化,脸慢慢的变成了槠亦帝天的脸,身形也变长了……
这幅模样,就是他十八岁的模样,只不过额头多了蕊儿的血印。
蕊儿筋疲力尽,施法将百里箬鳎放入床榻盖上被子之后,才安心的在他身侧睡下。
次日一早,百里箬鳎便从梦中醒来,见自己果然长大了,雀跃不已。“谢谢你,蕊儿。”他摸摸蕊儿的头,笑道。
“临安,去准备几套白色成年男子的衣袍给我。”接着,他又对门外喊道。
临安听见这悦耳的声音,精神了不少,赶紧推门探探究竟,却见百里箬鳎赤裸着身子坐在床上,一脸的笑意。
临安突然鼻子一热,流出两道鼻血,为了避免尴尬,他赶紧擦掉。“主子,若不是你胸前平坦坦一片,我还以为是谁家美人儿被你给糟蹋了……”
百里箬鳎脸一黑,抓起枕头就往他脸上招呼。这家伙,感情是变相的说自己像女子。“赶紧去。”
枕头不偏不倚的刚好砸中临安的脸,临安“嘿嘿”两声,放下枕头就跑。
半柱香的时间,临安拎来好几包衣服,百里箬鳎随意挑了一件,披上披风抱着蕊儿就往外走。
“做大人的感觉真是太爽了。哈哈哈……”百里箬鳎疯狂的在雪地里奔跑,时不时地对天狂笑。
小厮们婢女们都惊住了。这是哪来的美人儿,怎么像疯了似的?怪可惜。
临安则扶着额,一脸黑线。我的祖宗,这是要闹哪样?
这会儿百里箬鳎正高兴,昨夜来的小厮又来了。
“临侍卫,王妃叫小王爷去正厅,说是有客人来了。”这小厮走到临安身侧,小声道。
“哦,知道了。”临安点点头。
小厮又看看正在疯闹的百里箬鳎,道:“这是谁家的姑娘,好美啊!呃……对了,小王爷呢?”
临安憋住笑,指指百里箬鳎的方向,“那就是。”
“啊?”小厮惊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不是,我记得小王爷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啊……”
临安也愣住了,他倒是忘了会有这么多麻烦。想了许久,他解释道:“昨日小王爷偷跑去静禅寺碰到了玄宁大师,你也知道,玄宁大师可是很厉害的,他答应实现小王爷一个愿望,小王爷说他要长大,然后……今早就这样咯。”
“哦,原来如此。”小厮听着,觉得非常有道理。
“主子,王妃叫去前厅,客人来了。”见小厮被蒙过去了,临安便朝着百里箬鳎喊道。
这一喊,除了刚刚那小厮之外,其他人都呆住了。这是小王爷?这不是女人?小王爷居然美到这种地步?
“这是真的吗?你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一个婢女开心的眼睛都冒星星,对着另一个婢女道。
另一个婢女果真掐了,那个婢女痛呼,两人高兴的抱在了一起。“这不是梦,这是真的,这是真的,小王爷好俊啊!好俊……”
“咦……”百里箬鳎突然觉得一阵毛骨悚然,看着那群雀跃的婢女,悄悄地走到临安身边。“我们快走。”说着,一溜烟跑了。
临安无奈的摇摇头,跟上去,与他说了自己的谎话。
一路上,不少婢女小厮都议论纷纷。
“娘亲。”百里箬鳎一入正厅便唤。
月氏还未来得及震惊,几位客人便惊的站了起来。那三人,正是非艺非冶与斑诺。
“少爷?夫人?”非艺非冶惊呼。
“师傅相公。”斑诺惊呼。
百里箬鳎疑惑的看看他们,发现并不认识,便道:“你们好面生啊,认识我?”
三人一愣,不知该摇头还是点头。面前的这个人,虽然有着与郁东流相同的容貌,却是不同的性格与举止。郁东流自小被病缠身,看起来羸弱而温柔,而面前的这个人,却阳光而健康,额间更是多了一道竖直割痕血印。
“
“不,不认识。”意识到这个问题,三人赶紧摇头,不过却看着他怀里的蕊儿,疑惑了。
蕊儿在来的路上也已经醒了,不过是虚弱得很,没说一句话,这会儿被他们看着,怪不舒服的。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们……”蕊儿轻道。
三人都呆住了,说不出一句话。夫人这是,不记得他们了吗?难道真如玄宁大师所说的,这一世,他们已成了局外之人?
“没,没关系。”非艺笑得有些尴尬。
斑诺则苦着脸,暗自伤心。最疼他的师傅……不记得他了。
“请坐。”百里箬鳎礼貌的做出请的姿势,等三人入座后,才坐到另一侧。
月氏是个识大体之人,便没再计较百里箬鳎的事,先问非艺三人,“三位客人找这只狐狸可有何事?”
“回王妃,是这样的,这只狐狸的故人去世了,让我们带了东西给它。”非冶一面拿出盒子,一面得体的笑道。
月氏的贴身婢女接过。
“既然东西已经送到,我们就先告辞了。”非冶站起来,作揖。
非艺和斑诺也站起来,学着非冶的动作。
月氏也不多留,差人将人送出王府。
“天儿,你这是怎么回事?你昨日还只有五岁……”等非冶等人走后,月氏拧着眉,道出自己的疑惑。
百里箬鳎招招手,叫临安过来。“临安,你说。”
就这样,临安又把自己的谎话说了一遍,而王府就是以这个谎话让皇帝昭告,隐瞒了事实。
“唉!”月氏叹了口气,将盒子交给百里箬鳎,转身走了。
“娘亲,我可以替父王上战场,你去跟皇叔说一声。”就在月氏要消失在厅外,百里箬鳎喊道。
“嗯。”月氏悠悠应了一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