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经理室的门被推开,二鬼子走了进来,看了她们一眼,自动的坐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合同,放在桌子上。
飞儿不置可否的扭头看向白冥:“遇到过这种情况?”
白冥摇了摇头,石逸却挪到了程丽的身边,伸头过去闻了闻,吓了程丽一跳,缩了下身子,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只能瞪着他。
“有股奇异的花香味,但不是很浓重,估计只是你那天进入你姐房间后,沾了上些。”石逸收回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程丽一听,也举起手臂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却没闻出什么来。
二鬼子走过来,自动的拿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满意的点了下头:“这位女士身上的香气,应该是彼岸花的味道,但同时还沾有一些檀香味,看来有人供花妖了。”
程丽一听马上扭头瞪着眼睛看向二鬼子:“花,花妖?”
二鬼子轻“嗯”了一声:“花妖也不是没有,但能用彼岸花的,不多。”
“好弄吗?”飞儿问了一句。
二鬼子端着杯想了想:“如果在今天以前,估计你们几个都不行,彼岸花本身就是阴冥界的标志之花,阴气极重,而你们平日里,也常与类似的东西打交道,所以阴气比阳气重,如果真要是与之动手的话,进入它的结界里,估计没活路。”
“那你还说。”石逸狠狠的白了二鬼子一眼,这不和没说一样吗?
二鬼子无所谓的一耸肩:“我是说在今天以前,今天不是来了个能人吗?”
三人同时看过去,瞬间又都明白了,僵小尸也明白了,瞪着萌萌哒的大眼睛,脆生生的来了一句:“济云那个秃驴!”
“僵小尸!”任飞儿扭头瞪着他,小尸吓的马上将头窝进了白冥的怀里,闷声道:“我忘了,我饿糊涂了……”
而其他人,包括程丽在内,都在笑着,任飞儿真是无语了,这孩子学坏了。
“小尸说对了,就是济云,如果他出手,应该没问题,一个花妖,伏魔也是他的专长。”二鬼子扬着好看的嘴角,对飞儿挑了下眉。
可他的表情对任飞儿是一点吸引力也没有,却吸引了坐在那里正抬头看着他的程丽,花痴般的目光直直的投了过去。
二鬼子也不是没感觉到,但他可是几百年老妖精了,还在乎这个,虽然被关注的感觉还真不错,但他也只是淡然接受罢了,因为他戒荤已经好几百年了。
飞儿点了下头:“成,接下来的事,就由你全权负责吧。”
说完她站了起来,顺手将还窝在白冥怀里的僵小尸拎了出来,小尸吓得头都不敢抬,白冥伸手在他的小屁股上轻拍了下,石逸也过来伸手戳了下他的后背。
二鬼子没什么反应,淡然的转身走回到办公桌前,程丽也跟着站了起来,见三人抱着僵小尸走了,她马上急急的坐在办公桌的对面,托着下巴盯着二鬼子看,眼神都是火辣辣的。
时间虽然是定在明天晚上,可他们三个真的没见过那么厉害的花妖,所以在吃完饭后,三人带着小尸来到了程丽家的门外。
这是一栋龙城已经为数不多的旧式建筑,二层小楼,应该是在七、八十年代高干才能住得上的房子,虽然从外观上看着这楼有些破旧,但内部的建筑还是很结实的,因为那个时候没有什么豆腐渣工程,也没人敢那么干,抓到是真的会枪毙的。
看着二楼的一扇窗户上隐隐透着红色的精气,那是花妖散发出来的,但三人看了半天,也无法确定此妖的道行。
花妖她们也不是没遇到过,最少在公司的前台客服,就有两个花妖,一个是小蓝,一个是小菊,小兰是兰花妖,小菊自然就是菊花妖了。
不过她俩的道行虽然已经有几百年了,却从不曾害过人,所以收编时也是十分顺利的。
不像这个花妖,怎么这么大的气场,而且还能迷惑人去吃人,这就有些不理解了。
飞儿靠在那里嘟起了嘴,僵小尸坐在一边的石阶上盯着那扇窗,白冥却只是看着那栋楼,石逸无聊的四处环视着。
“姐姐,那个女人在警告我们哟,让我们别多管闲事……”小尸突然扭头看向飞儿。
“啥?”飞儿没太明白,她也一直盯着那扇窗户呢,她怎么就没看到什么女人呢?
“程媛应该已经入妖道了,那花与她应该已经融合了,但不知道程度如何,小尸看到的,应该是程媛。”白冥淡淡的道。
“我去,这也行呀,不过对付这个花妖,好像咱们四个都不行,不如听二鬼子的吧,明天和济云一起来吧。”石逸伸头过来轻声道。
飞儿不置可否,她抬腕看了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她们生生的在这里站了四个小时。
想起程丽说过,那天也就是在十二点时,程媛才出门的,不如再等等。
白冥好像明白飞儿的想法,附在她耳边道:“去车上等。”
飞儿点头,三个大人,抱着一个孩子走出了这条胡同,然后拐了个弯,上了停在大道口处的车。
果然在零点整时,程媛穿着一件红色的丝质睡衣走出了胡同口,明显看得出,她的目光呆滞,可脚步却一点也不慢,向大街走去。
当她们准备开车跟上时,从胡同里又闪出一个人,一身的白衣,是程丽。
三人将车停在她的身边,飞儿打开车门,将她拉了上来:“不好好待在你朋友家,来凑什么热闹?”
“我放心不下,你们明天晚上才能动那个东西呢?我怕我姐今天就……”程丽纠着小脸。
“她拐弯了。”石逸打断两人的话,提醒着。
白冥马上开车跟了过去,就见程媛已经拐进了酒吧的一个黑乎乎的胡同里。
三人马上下车,让程丽在车上陪着小尸,当三人进了胡同后,就听到有嚼东西的声音,而且是在咬着骨头的声音。
三人巡声向前走了过去,当天到穿着一身红色睡衣的程媛,此时正站在那里,可头发却如乱丝一般的飞舞着,而且头发丝,正牢牢的缠在一个人的身上,而那人的脸,此时已经没了血肉,只剩下白骨了。
而程媛也不是用嘴在啃咬着,从她的嘴里又伸出一个如同蛇信一样的吸盘类的东西,而那东西的头处,正张开着,还有尖锐如锯齿般的细牙,啃骨的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