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二十分,已经向江母家开去的车里,石逸接到了电话:“怎么样?”
“石哥,找到了,不过这小子弱到爆了,是先带回公司,还是送你那去呀?”苏邪那边问道。
“送我那?哪呀?你知道我在哪呢?就送!先带回公司,让二经理帮忙调理一下这小子,既然找到了,就有戏了。”石逸没好气的呛着。
飞儿伸手过去一把将电话抢了过来:“苏邪,我是飞儿,现在带着江杨去中心医院,估计两个小时内,我们会到达医院,到时再说。”
“明白,少主。”苏邪挂上了电话,对站在一边的狼牙和温简道:“去中心医院。”
八点五十,他们车停在了江母家的别墅区的另一侧,三人坐在熄火车里,看着树丛对面江母的家。
果然,五分钟后,江杨的车开了进来,不出所料的,下车的是两个人,顾文也来了。
两人牵着手,如热恋中的情侣般的一起进了门。
江母热情的招待着他们,但目光时不时的在观察着江杨,虽然是笑着,可那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眼中全是防备。
石逸靠回座椅:“唉,就江阿姨这样,没五分钟,就得穿帮。”
飞儿看了下表,拍了下车座:“时间到。”
三人一起下了车,从后背箱里拿出装备包,一起向着江家走去。
到了门口,走在飞儿前面的白冥突然转身,严肃的看着飞儿:“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飞儿眨吧了下眼睛,马上明白的伸手保证着:“绝不逞能,少用真气。”
白冥满意的点了下头,转身对石逸点了下头,石逸咧着嘴笑着伸手按下了门铃。
开门的是江母,一见他们来了,即紧张,又兴奋的紧紧的抓着石逸的手:“你们来了,快,快进屋,他们也到了。”
石逸用另一只手轻拍着她的手背:“知道了,放松点。”
江母用力的点头,可她真的很紧张。
关好门小碎步的跟在三人的身后,进了一楼的客厅。
江父正与江杨在下棋,见三人进来,他们抬头或回头看着三个年轻的陌生人。
江杨愣了愣:“妈,这三位是……”
“他们是……”江母紧张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石逸马上走了过去,伸着双手:“您就是江杨大夫吧,我叫石逸,特意来请教您的,我父亲得了胸腔内部肿瘤,所以托江阿姨请您过来,想咨询一下……”
石逸用力的握着江杨的手,一边说,一边将他从沙发里拉了出来。
顾文也站了起来,看着三个年轻人:“你们有事想咨询,可以去医院呀?怎么来家里了?”
飞儿马上走了过去,拦住了要过来的顾文,对她甜甜的一笑:“顾大夫,我们去过你们医院了,可是你们太忙了,想咨询您和江大夫,都说你们没空,父亲的病不能再托了,所以就找了江阿姨了,您可别生气呀。”
白冥淡淡的盯着江杨和顾文看了看后,突然出手对着江杨的胸口就拍下一掌,江杨本想后退,可是被石逸用力的拉着,想抬手挡,手却被石逸死死的拽着,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冥的那一掌正打在自己的胸口处。
顾文马上惊呼一声的要冲过来,飞儿突然嘴角冷冷一扬,回手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就在两人再面对面的时候,飞儿手快的将一张符纸贴在了她的额头上,声音淡冷的道:“你知道是为什么。”
顾文瞪大了惊慌的眼睛,想说话,说不出,想动,动不了,想回头,也无法看到江杨的情况,她急的眼泪流了下来。
白冥的那一掌拍下后,石逸也放开了手,脚下轻轻移动着,极快的围着江杨转了一圈,再看江杨,额头、胸口,四肢,背后都被贴上了符纸,而且还不少。
白冥不由皱眉:“你的这个不花钱的?”
石逸这才反应过来,马上捶胸顿足的直蹦:“呀,呀呀,一高兴给忘了,江阿姨,这些符纸可都是我的心血呀,这要流多少血才能写这么多呀……”
飞儿不由的直翻白眼:“逸哥哥,咱不玩了行不?医院那边还等着呢。”
石逸这突然的一出,弄的江母和江父都不知道怎么反应了,刚想说话,石逸突然停了下来,笑嘻嘻的看着江母:“江阿姨,别紧张,我刚才是逗您玩呢,您和叔叔先坐下,我们来问问,如何?”
江母松了口气,走到江父处坐好,看着被定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江杨和顾文,眼中全是恨意。
白冥伸手在江杨的额头上用力的拍了下,从江杨的身后退出了个魂魄,飞儿手一抖,用勾魂鞭直接缠了上去。
石逸走到江父和江母的面前,将两张符纸放在两个杯里,倒上茶水,递到两人面前:“喝了吧,喝完就能看到了,上你儿子身是到底是个什么人,一会儿到了医院,你们也能看到你们的儿子了。”
两老一点不犹豫的直接一饮而尽,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后,就看到被飞儿的勾魂鞭索住的那个男人。
此时的江杨的身体还立在那里,只是原本瞪大的眼睛,此时已经闭上了,头也垂了下来。
“段朋是吧?我怎么也想不到,你是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怎么会用这种方法让自己留下来,你知道吗?就因为你的霸占,让江杨的魂魄只能徘徊在车祸的现场,找不到回家的路,现在已经很微弱了,你这是在杀人,知道吗?”石逸背着手,转到段朋面前,义正言辞的说教着。
“我只是想多留些日子,多陪陪顾文,我没想杀人,我是在救人,我自从上了江杨的身体,我每天都在救人……”段朋不甘的反驳着。
飞儿冷哼着:“是吗?你救了人,也同时在杀人,不知道段大夫的医德在哪里,为了一己之私,让一个原本可以活着的生命,就这么没了?”
“我没有,我没杀人,当时的江杨,你们也是知道的,他已经变成了植物人,是不可能再醒过来了,我只是用他的身体再继续治病救人,我没什么错……”段朋大吼着,同时脸也变的狰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