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进入沈敬岩公司的人选,飞儿直接就传出去了,让坚叔找两个支派的负责人商量一下,拿出个方案出来。
他们最后还是决定任家派三人,无常快递派三人,这样不太显眼。
安排好后,就接到了佟修洁的消息,这老小子还真的找到了玄机谷,见到故人的他,高兴的不得了。
在电话里讲个不停,从来没那么多话的人,突然开了挂,也是挺吓人的一件事,直到他的手机没电了,才算是完事。
但两人也约好了,再过三个月,他会来龙市找她。
入夜后,飞儿正洗漱完准备休息,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再一回头时,就看到黑袍鬼魅恭敬的站在门口。
“有事?”飞儿没有太多的惊讶,淡淡的看了它一眼。
“是。”鬼魅芳姨微垂着头。
“坐下说吧。”飞儿指了下沙发。
芳姨有些惊慌的摇了摇头,飞儿没理它,爱站就站着呗,她自己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并盘着腿看着她。
“少主交待我的事,我已经办妥了。”芳姨轻声道。
“什么事?”飞儿一时间没想起来。
“关于黑萨满,已经追踪到它了,并将它处理掉了。”芳姨再道。
“处理?怎么处理?”飞儿不由一笑。
芳姨小心的从风帽里看了眼飞儿,马上再低头:“其实他的身体也大不如前,可能阴损的事情干的太多了,现在反噬了,我找到他时,他已经快不行了。”
“哦,然后呢?”飞儿点了下头。
“这些人死后,不能入土,所以,我就将他烧了,骨灰就葬在原来他住过的地方。”芳姨小声道。
“那片山道处?”飞儿问。
芳姨点头:“那里是它原本炼尸的地方,也是我以前待过的地方。”
“嗯……只要以后不出问题就好,萨满是个很神圣的职业,居史料记载,以前真正的萨满是可以治病解灾的,可随着时代的发现,被天师级别的取代,也因为它们固守原地,不愿走进中原,才会渐渐被人们遗忘,但也不能因为这个,就走邪路……”飞儿的语气不是很好,有些说教的意味。
“奴婢明白了……”芳姨恭敬的回答。
“芳姨,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可以在外围帮我一些忙,但捣乱的事,就不要再做了,另外,你身边是不是还有帮手,都是些什么人?”飞儿看似无心的随口一问,但对于它来说,却有些不好回答。
芳姨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奴婢手下是有一些厉鬼、鬼魅之类的,还有一些听命于我的生人,但现在真的都收敛了……”
“你真能玩笑?”飞儿冷笑出声。
芳姨不说话,只是垂首的站在那里。
“鬼就是鬼,人就是人,有些人借鬼发财的事,不是没有,但也要适可而止,他们与我们这些人不同,有些人是要损阳寿才可办到的,这样无疑就在扰乱秩序,芳姨,该收手就收手吧,缺钱我可以烧给你,或是我也可以送给你,但这种有损阴德的事,还是别再干了。”飞儿抬眼瞄着它。
“是,谨遵少主教诲。”芳姨马上回答。
“你回去将这些东西都带来,我会把它们送去地府,该怎么处罚,怎么处罚,然后再进行下一世的轮回,它们在阳间留的越久,你的业障也会越大,任芷兰已经魂飞魄散了,你不会也想这样吧?”飞儿换了个姿势。
“是,我明天就带它们过来。”芳姨深吸口气。
“我听济正说,济宏在外逃时,一直跟一个叫瑶儿的紫衣鬼魅在一起,可我们找到他时,并没有看到那个紫衣女孩儿,它是什么来历?”飞儿对它挑了下眉。
“瑶儿原本是沈家的一个庶出小姐,因被谋害而死,怨气很重,我发现它时,它就是个怨灵级别的,后来收做手下。”芳姨弱弱的回答。
“沈家?呵呵……看来你是真恨他们呀,这么久,就没放弃过……”飞儿冷笑一声。
芳姨吸了口气:“没办法放弃,如果当年不是沈茂青背信弃义,小姐也不会……”
“芳姨,我和你说过了,当年的沈茂青没有忘记任芷兰,他一直在等,直到死,你怎么就不相信呢?”飞儿真是无语了,以前与这种过于执着的鬼打交通,她最多说三句话,过后就直接动手了,可面前的这个不一样,她还必须得劝。
“不是奴婢不相信,可是当年这些事一直萦绕在心头,小姐又走了,没人开导,所以就一意孤行了,但对于瑶儿,我真的没有坏意,教她学坏什么的……”芳姨马上解释。
“你是没教呀,可看看这阳间,无论从二百年前,还是现在,想学坏还不容易,而且你们能看到的往往会比人多,芳姨,不用你教,她自己长眼睛了。”飞儿冷哼。
“少主,你是说?瑶儿它……”芳姨好像明白了。
飞儿点了点头:“无非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它利用济宏找阴鬼,除了济宏练习伏魔图里的技法外,它会的也不少,而且在没有适合的情况下,它会杀人……”
“什么?那它……”芳姨惊讶道。
“它应该不再是以前你身边的瑶儿了,而且在济宏被抓后,它一直都没现身,如果它真的是你身边的下属,你应该可以联系上它,告诉它,想减轻罪孽的话,还是要诚心忏悔才行,不过……唉……我看有些难。”飞儿摇了摇头。
“请少主宽心,我会劝它……”芳姨正想大包大揽,却被飞儿挥手打断了。
“算了吧,如果有缘能遇到,你劝劝还行,但它不一定会听你的了,要知道,它原本就是鬼魅,可能级别没你高,但也不见得比你低多少,现在它再杀人升级的话,你可能不一定是它的对手,别把自己搭进去,要知道,你的心愿是回昆仑祖宅……”
芳姨抬头看着她,从风帽里闪出一道精光,飞儿一笑:“行了,有空再聊,我累了。”
芳姨再行了礼,转身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