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虽然麻烦,但清影的计划总算圆满完成。
学子们彻底解决了刺客后,已经是午时了。用过午膳,又休息了半个时辰,学子们才再次出发。
经过两天半的行军,又是攻城又是破阵,还要小心一路上的埋伏。学子们的精神早就已经达到了疲劳的临界点。
虽然最后一关就在眼前了,但秦奡与清影都知道,越到了这种时候,就越不能着急。再加上为了照顾几个伤员。所以比起之前,学子们的步子慢了不少,几乎是以散步的速度在行军。
也不知最后一个必到点,会有什么等着他们?清影挪着步子,心中有些不安。以前两关来看,一关攻城,一关破阵,这都是战争中常出现的,而且会出现这两种情况,基本上是进攻方。他们这一路走来,倒也确实有点打天下的味道。
第三关也许也与这有关吧?
大姐夫以前用了七天,若是我们今晚到第三关,加上破关的时间,明日也一定会到达终点。
从终点返回起点,一天半也够了。若是按这么算,只要四天半就能回到起点。这回去的路,不会还有什么问题吧?
沈将军可没有说回去要按部就班的,起点与终点之间可是直接连通的呀!根本花不了这么长时间……
清影想着,不知不觉间也到了第三关。
第三关是一个建在高地上的烽火台,军旗就立在烽火台的顶上,随风飘扬。
通往烽火台的是一条只容得下两人并排前行的上山路,山路两侧是陡峭的崖壁,壁上长满了湿滑的青苔,无处落足。而烽火台的背后亦是悬崖峭壁。
三面皆不能行,唯有正面可过,此烽火台所处之地,可谓是占尽了地利之利。
学子们远远就看到烽火台上只有一名守将,但又见这地势,不由得叹起气来。
只有一人守关,可见此人一定不简单!
只见他有着五大三粗的高壮身材,晒得黝黑的皮肤,身着宽松青色武袍,腰带上绣着奇妙的花纹。
他手中一柄亮银色长枪,挡在唯一的通路上,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由远而近,学子们终于见到了守将之人的面容。
秦奡一下子就认了出来,“师兄?!”刚刚他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师兄来了!
学子们停了下来,听闻秦奡的错愕,也跟着惊愕。
其中最为惊讶的莫过于南宫烈了,那个守将他是认得的。他是西疆军的副帅——帕鲁多,他才二十五岁,是四疆军中有名西疆猎豹。
记得父亲曾经提起过他,说若是哪一天四疆军中“风林火山”的名号要异主,他一定是继任三叔“其疾如风”名号的男人。
没想到,秦奡竟然与他是师兄弟!
“师兄,你……”秦奡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与帕鲁多上一次见面是六年前了,没想到会在东疆相遇……
“秦子雷,你是智营的营长是吧?”帕鲁多一点不想废话,开口就直言道,“来吧!”他说着便将长枪一甩,在窄小的过道上摆好了架势。
“不是……这什么意思啊?”
“阵前单挑!”清影回答了他,而后偏过头,对上秦奡询问的眸子,“两军交锋,阵前大将的成败,有的时候就预示着两军的成败。”
原来如此,沈将军想的还真是周到呀!这一路上无论是遇伏、追击,攻城破阵,这都是军队出征中可能遇上的。但这些考验的全都是以整个军队作为前提的,将领参与其中,更多的是在于他的智谋,决策与计划的能力。
作为一军之首,除了决策清明之外,本身的功夫也不能差。
所以这一关,就是为了考验这一点的吧?
“这就是所谓的‘士气’决定成败吧?!”秦烽接过话来,拍了拍秦奡的肩膀,语带调侃,“哥……不对!营长,看来这关得靠你一个人了。”
他说着便退到一旁,对苏东柏说,“小柏,有点饿,有没有什么东西搞点来吃呗!”
苏东柏翻了个白眼,“你个饿死鬼投胎!”他嘴上抱怨,手却翻出之前做好的米饼递给他。
秦烽笑嘻嘻地接过来,然后招呼道,“哎呀,我们就去一旁休息啦!让他们打吧!反正没我们什么事。”
他说着摆了摆手,推着学子们撤到一旁,整一个看戏模样。
秦奡见此,无言以对,只好认命地叹了口气,对清影说,“你们去休息吧!”
清影扬扬眉,对秦奡无奈的表情感到好笑,抿了抿嘴角,说道,“好吧。”
南宫烈瞪着帕鲁多,心中多想自己与他一战。又见秦奡这种态度,便对他狠狠道,“秦奡,你最好别输了!”
“放心吧!”秦奡沉下脸,对南宫烈突如其来的敌意很是不耐,“我不会输的!”
感受到秦奡与自己相冲的气场,南宫烈就觉得不爽,轻哼一声,退到一旁,环着胸冷眼旁观着即将展开的对决。
心中暗下决心:若是秦奡输了,就由自己上!
秦奡抽出剑,来到窄道上,与帕鲁多相对而立。
“你竟然用剑?”帕鲁多扯了扯嘴角,语中满是笑意。
“你不是也用了枪?”秦奡轻哼一声。
虽然不知道师兄为什么在这里,不过,既然来了,就得好好的同他较量一场!之前的对决他可是吃了这家伙的亏呢!
“我们这样的对决,倒是头一次呐!”帕鲁多感慨着,舌尖舔过上唇,一脸坏笑,“竟然都用了对方最擅长兵器。”
“师兄,你话还是这么多。”秦奡撇撇嘴,有些不耐烦。
帕鲁多也不在意,出口便是调侃,“谁让你这么冷漠,整天不爱说话,一点都不可爱。这半年在军塾也一直没朋友说话吧?很难受吧?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太阴沉了些!你这样怎么会有姑娘喜欢呢?!为兄我很是担心呐!你都不知道,干娘每次见到我都和我说,不知道以后找不找得到媳妇哟!啧啧啧,搞得我都不怎么敢回家了,就怕她和我提这事儿!”
“你说够了吧?”秦奡皱了皱眉,瞪着帕鲁多,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这家伙,他不出声,还越说越多了!占着比自己大几岁,每次都一副长兄如父的样子。
没想到这汉子一副大老粗的样子,竟然是个话唠?清影突然觉得这反差有些逗,又见秦奡吃瘪,更觉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