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清影早早苏醒了过来,微微睁开眼,见到南宫奡沉然的侧脸,心中安然温暖,睡意便再次袭来。
她笑了笑,将脸窝进他的怀中,抱着他腰的手臂也不由得紧了一下。
“秦夫人,咱们该起来了!”南宫奡沉声说道。
“你又假睡!”清影幽幽念叨着,嘴角划过一抹笑意。
“我是刚醒来。”南宫奡说着,撑起身子,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起来了,小懒猪!”
清影皱了皱眉,挥开他的手,侧向内里,咕哝道,“别闹!”
见她如此可爱,南宫奡不由得调侃道,“这么多年了,这赖床的毛病怎么就改不掉?”
“谁说我赖床了……”明明是他的身上太温暖了,让她舍不得离开。
南宫奡扬了扬眉,突然想起以前在军塾,自己还因为她赖床的事情,有过争执,现在想想,当初的自己怎么就这么傻?!
她当时那明显就是个女人才会有的举动,自己竟然没发现!而且还是最后知后觉的那个,“你不起来,我掀你被子了啊!”他笑着低斥道。
清影却一个转身扑进他的怀中,嗔道,“不准!”
软玉在怀,南宫奡不免心猿意马,声音也变得浑浊了些,“好啊!”他抬手抚着她的发丝,在她耳边吐气道,“你真不起来?”
“不起来……”她只是想再睡一会……就一会!
“好啊。”南宫奡的手在她的后背轻扫而过,将她紧紧搂进怀中,“你不想起来,那我们来做点别的吧!”
“做什么啦……”清影还睡得迷迷糊糊的,下意识顺着他说。
南宫奡立马扬起嘴角,笑得邪恶,手也更不安分。
迅速将她压倒,薄唇在下一刻便卷席了她的,狂肆而猛烈。
突如而来情愫,让清影一下子便惊醒了过来,她赶忙伸手抓住他紧贴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皱了皱眉,瞪着他以示抗议。
南宫奡抬起脸,笑看着,舌头舔过嘴角,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无赖道,“怎么了?”
说罢,又迅速低头偷得一记香吻。
“你要干什么?”清影鼓着嘴道。
“你说我要干什么?”南宫奡扬了扬眉,挥开她的手,一把便扯开了清影身上的兜衣。
清影赶忙抓住他的手,小脸一红,告饶道,“别闹了!这样我一早上都起不来了!”她说着不好意思地将头摆向一边,不敢看他。
南宫奡轻笑一声,低下头吻着她的耳垂,“秦夫人,我要。”
清影被他弄得只觉脖子痒得不行,轻笑着将他的脸拍开,“别闹了!早上要同殿下还有卯哥他们议事啦!”
南宫奡听着,看向她,嘟起嘴,哪里有个威武将军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小鬼头!
“现在做,或者你晚上不用睡了,选一个吧!”他无赖地说道。
清影翻了个白眼,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知道了啦!你快点起来啦!”
其实就算她不选,他也会起来的,毕竟现在的他们肩上背负的太多,凡事都得以大局为重。儿女私情,又算的了什么呢?
南宫奡得到满意的答案,立马起身,一点都不含糊。
清影看着他麻利的穿着衣服,脸上还挂着笑,只觉自己又被他欺负了去,但心里却甜蜜而温暖。
南宫奡系上衣带,偏过头,见清影还在床上发呆,扬了扬眉,邪笑道,“秦夫人?你这是想继续?”
清影朝他哼气一声,皱着鼻子吐了吐舌头,立马下了床。
南宫奡将衣服递给她,便转身出了门。
清影换好衣服后,南宫奡便端着水走了进来,二人梳洗之后。
清影才来到镜子前看了看,执起紫竹茉的发簪,不由得愣了愣。
南宫奡接过她手中的发簪,亲自替她插入发中。
清影自然没有忽略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悲伤,起身握住他的手。
南宫奡却很快将心中的痛苦隐藏,扬起嘴角,“走吧!”
二人出门,下楼,就见南宫卯正在院子中,三人打了个照面。
南宫奡四下看了看,问道,“小烽呢?”
“他好像还没起来吧?”南宫卯说着扬眉叹了口气。
南宫奡闻言眼皮一垂,撇撇嘴,看向清影,调侃道,“你们姐弟俩啊!真是多少年了,不管现在是什么身份了,也改不了这万年赖床的毛病啊!”
清影鼓了鼓嘴,轻哼一声,将头瞥向一边,假装听不懂他的话。
南宫奡轻叹一声,莫可奈何,直接冲进夏子悠的房间。
清影不用看也知道,她表弟完蛋了。
这不,才这么想着,就听到了夏子悠的房间里传来了嚎叫声。
乾坤吓得从外头直接窜了进来,清影哭笑不得朝它安抚一笑,乾坤这才转身跑了出去。
跟着,南宫奡悠闲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脸苦相的夏子悠。
“可以走了!”南宫奡说着拉起清影的手。朝南宫卯点了下头,对上他戏谑的眸子,默不作声。
清影看了夏子悠那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深表同情,“你啊!昨晚是不是又起来看星相了?”
夏子悠默然点了点头,跟着埋怨地看了南宫奡一眼。
“表姐!你是不是没满足大哥,一大早的脾气这么大!”夏子悠怎么想都觉得大哥这脾气爆的有点突然!
清影一听小脸一红,还没开口,一旁南宫奡就先警告着瞪了过去。
夏子悠一惊,立即摆摆手,“好了好了!知道你是妻奴,我错了!我不敢了!”说着,皱了皱鼻子,他以后再也不敢调侃他们夫妻俩了,真可怕!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南宫卯见南宫奡脸上挂着笑,心中不禁感慨,这三年来,这小子是一次也没有真心笑过。
每天都板着脸,脾气也十分阴沉,军中兄弟见着,无不躲得远远地,就怕对上他的冷眼,要么就是害怕他会突然发火。
清影回到他身边,也不过个把月,这小子的怪脾气就好了。
这还真是一把钥匙开一把锁,而清影就是开启他心锁的钥匙!
真希望大伯那件事不会在他们之间留下什么阴影……
他是小奡的堂哥,他自然希望他们夫妻能够永远和顺,而且他们一个是鎏宇的军师,一个是鎏宇的将军,一直好下去,才是对鎏宇最好的。
“卯哥?你笑什么?”南宫奡见他一直笑着,便问。
南宫卯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咱们距离夺下南方不远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