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区狱长会找你,那色鬼可不好对付,小女人,自求多福咯。”红情也没在意对方的态度,他不过是看在对方肚子里那个才发发善心的,一开始不确定,如今确定了是同类,他自然要留点情面。
“知道了,谢谢。”看着转身就走的红影,月阳的语气恢复正常,她总觉得此人很怪,却又不知怪在哪里?还有,对方为何会突然对她多番照顾,却又不显得殷勤?当然,决对不会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好,否则她也不会毁容了。
果然,没过多久,一头发花白的驼背老头便带走了月阳。
昏暗的走廊里,驼背老头刺辣辣的打量着前方高瘦的背影,眸光中透着鄙视,“哎,臭丫头,小小年纪就这么不安分,没来多久就闹出了人命,你可知道第一监狱的厉害?”
“狱长,您这话说的好冤枉,那个人是自己突然发疯,自杀的,更何况,我还是受害者,全过程你们可都看得到,可不能因为我年纪小,就把错误推给我。”月阳大方的说道,身后的那道视线真的让她很不爽,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哼~~”待会儿有得你瞧,驼背老头冷哼一声,暗暗想着,也没多说,“停,左边办公室,进去!”
眼前是一扇陈旧的木门,木门虚掩着,门上贴着白纸,白纸上写着‘B区办公室’,B区办公室的对面是A区办公室,而整座监狱的大门也近在咫尺。
月阳刚进去,‘哐当’一声木门就关上了。
房间很小,单人床,书桌,单人沙发全都挤在一起,很乱,很脏,甚至有股难闻的气味。月阳暗自打量着,却没发现任何通信设备,连电脑都没有,看来,监狱的监视地并不在监狱里。
驼背老头是紧跟着月阳进门的,他双手背在身后,混浊的眯眯眼嫌弃的看着某女脸颊上发着肿的丑陋伤口,继而鄙视的瞟了眼某女的肚皮,而视线很快上移、下移,色眯眯的看向了某女的胸部和长腿,“臭丫头,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不?”
月阳皱着绣眉,有种身体被分成块,一块一块被评估的感觉,想不到她都已经拿下脸上的布条,对方还能这样,要知道,她脸上的伤口很深,其中最先划的那条很长,几乎延伸了她半边脸,如今鲜血虽止住,却发着肿有发炎的迹象,整张脸可能都是肿的,要多丑有多丑。
嗤~~,还真是不折不扣的老色鬼。看着面前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月阳觉得十分恶寒,明明一直脚都踏入棺材了还如此猥琐好色,这么一想,月阳突然觉得那个娘炮的红情也没那么恶寒了。
“狱长,我都说了,那人的死与我无关,你看我的脸,我也是重大受害者呢。”她边回着,边暗暗思索着,要怎么整妥这老头?!
“放肆!!”老头猛地一拍木桌,凸起的后背让他的个头缩矮,比木桌高不了多少,却装着威严的样子拍着桌子,怎么看怎么滑稽。
“臭丫头,这是你对狱长说话的态度吗?!”他横眉冷眼道,“告诉你,冒犯狱长,态度不端正,有错不知悔改,这就是你的错误!!”
“哦?”月阳突然笑了,笑得很灿烂,“那狱长你说,你想怎么办?”
“怎么办?”老头摸索着下巴,眯眯眼直直的扫视着某女的胸部和长腿,露出了自认为很慈祥的笑容,“小丫头,只要你乖乖听话,照本狱长说的做,你不仅没事,本狱长还会浮照你的。”他说着,声音刻意地放轻,手迫不及待的摸向了某女的小手。
“哼哼~~,乖乖听话?!”月阳咧着嘴露出了整齐的八颗白牙,她伸手一把拽过老头的手臂,一个后撇,狠狠将对方摁在桌面上,“狱长,是这样的听话方式吗,恩?!”
“嗷~~~臭丫头,你……你你放肆!!”狱长嚎叫着,整个头被压在桌面上愣是起不起来,“臭丫头,再不放开,老子弄死你!!”
“臭老头……你丫弄死谁?!”就在月阳举起拳头之际,一尖锐的声音响起,紧接着‘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踹开,陈旧的木门瞬间破了个洞。
“陈妹子,陈妹子,你来得正好,快,快救我,这臭丫头,太……”被摁得浑身抽搐的老头看到中年妇女,布满皱纹的脸满是惊喜,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耳朵处便一疼。
“嘶~~疼,疼,疼……”
月阳顺势松开了手,退到了一边,盯着眼前仍旧穿着红卫衣的中年妇女,琉璃珠般的黑眸正冒着星光,太剽悍了,着实厉害!
“嘶~~陈妹子,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手,疼啊。”老头站起身,双手握着右耳,却又不敢反抗,笑话,他的耳朵真的会被拧掉的!
看着小姑娘破相的脸,中年妇女还是吓了一跳,她收回视线,微微发白的眼狠狠地盯着驼背老头,“臭老头,你丫的一条腿都进棺材了还好这口,告诉你,这丫头,老娘罩了。”她说着,声音发狠,手中的力道越加的大。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早说嘛。”老头立即应和道,生怕耳朵遭了秧。
松了手,妇女瞟了眼月阳,大跨步地走向了对面,月阳抬脚连忙跟了上去,呵呵,果然,一山更比一山高。
对面,A区办公室的陈设与B区的类似,却显然要干净、整洁得多,而且房间内到处摆放着动物形态的装饰品,似乎是白纸制作的,颜色发黄非常陈旧。
“丫头,你怀孕了?”中年妇女关上房门,微微泛白的眼直直的盯着月阳的肚皮。
月阳点点头,也没感觉到对方的歧视,或者有什么恶意。
“那丫头,你打算怎么办?”中年妇女问着,粗糙的脸上带着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