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库县位于太阳国列岛的中央位置,是关西地区面积最大的县,是集经济和文化于一体的地区,出产的清酒与舞姬乐团自古都是出名的。
雷东没有到过这个地方,但是却跟这个地方有所联系,据说特事局为了帮雷东弄到神户牛种跟但马牛还在当地大闹了一场。雷东这个糙人也没吃出来所谓的神户牛肉有多么神奇,只能说是牛嚼牡丹,白白浪费。
雷东诸事压身,也没有了再开羽田家族副本的心思,打晕了来接机的众人及随从,直接拿着羽田丰玉的身份证件登上了前往兵库县神户机场的班机。
“神户市须磨区”坐上出租车的雷东长出一口气,不得不感叹自己的运气之好,在羽田丰玉的记忆中,已经知道雷东这次所寻找的目标流川忍道已经被几家古老忍道流派给瓜分了,而流川忍道的嫡系传人基本都并入了神户市须磨区的风间剑道馆,投奔流川轻同母异父的哥哥风间草稚。
就在雷东将要控制不住呕吐的情绪时,的士司机一个刹车:“先生,风间剑道馆到了,还有什么能帮助您的”
雷东强忍着不适,他又有种想吐的感觉,摆摆手开门下车。
风间剑道馆坐落于这条并不繁华却很宁静的小街道的尾端,是典型的太阳国院落,木质门口出出进进都是穿着青色或黑色武士服的太阳国人,粉色的樱花开的正盛,扑鼻的花香平添一份祥和安宁的感觉。
雷东并没有从进出的人身上感受到多强大的能量气场,也就是说这些都是些普通人。管他什么人,雷东将用布包着的流川之刃取出扛在肩膀上,大摇大摆的迈步走进了这间剑道馆。
而此时须磨山的山间别墅,榻榻米之上的矮几上茶香阵阵,矮几前的两个人只是自顾自喝着杯中香茗,茶室中一片静谧。
风间草稚其貌不扬,矮短的身材,丑陋的面容仿佛是名古屋旧市井里跑出来的秽多(贱民),尽管端着茶盅从容不迫的样子,却总有种沐猴而冠的感觉。而他桌子对面同母异父的流川轻别看也是人到中年,但是高大挺拔的身躯跟棱角分明的脸再搭配上修建的整齐的胡子,却是帅气爽朗。
两个人的相貌简直是天壤之别,简直让人无法相信竟是一母同胞。
流川轻轻轻放下茶盅,微微俯身道:“哥哥,我拜托您的事情,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风间草稚面上神色依然,仿佛沉醉在茶香之中,过了一会的功夫才睁开自己的小眼睛,脸上挂着笑容道:“哦?弟弟,你太性急了,你们流川家沦落到如此地步还不长记性吗?全是因为你的自以为是,得罪了强大的华国修士,得罪了强大的嚎叫家族,要不然,你堂堂流川家族的家主能跑到我这个小小道馆来避难吗?”
流川轻面上神色一紧,赶紧支起身子:“嗨依,哥哥教训的极是,流川知道自己犯的错,但是请哥哥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帮助流川重整旗鼓,重新建起流川家族的道场!”
风间草稚口中发出毫不掩饰的嗤声,咧嘴嘲笑道:“我伟大的并且自傲的弟弟啊,你的门人此刻已经被各大忍道分割一空,你就凭着这十多个族人恐怕连自己家族的功法跟宝藏都难以守住吧,我能够收留你们就已经是冒了很大的风险了”
流川轻眼露凶光,但是却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口中连连称是。
风间草稚伸个懒腰,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没什么事情你就退下吧,我要休息了”
流川轻站起来鞠躬就是一个九十度的行礼,倒着身子退出了茶室。风间草稚看着退出去的流川轻,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流川家天才此刻不也得在自己这个声明不显的道场庇佑下才能苟活吗!不过流川家那几十代人的财富可是真的很诱人啊。
你这个近亲交配的丑八怪,蛆虫!就凭你也想觊觎我流川家的东西,走出风间家的院子流川轻脸上露出恨恨的表情。
突然一个身着武士服,胸前带着风间武馆标志的武士噔噔的从上山的道路上跑来,脸上的惊慌简直已经表露无疑,这个武士看都没看流川轻一眼,奔跑中撞了下流川轻却头也没回的跑进了风间草稚的厅房。
流川轻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刚才来的不是须磨区武馆的负责人中泽右二吗,是须磨区武馆出事了吗。
就在流川轻迷茫着顺着山间小路往自己的别墅行去,却见山下的方向摇摇摆摆的走来了一个扛着武士刀的身影。
风间道馆的山间别墅群都集中在山腰,但是上下山包括别墅只见都是窄小的山间小路,而且为了保持所谓的亲近自然,安心静性,风间草稚还命令所有弟子都不许在这里急行疾走,这里也从不见外客。
现在不仅是有弟子破坏了规矩,而且眼前摇晃着走到近前的西服男子一看也不是道馆之人,流川轻巴不得此刻有人能替自己一解心头之恨,好好教训一下风间草稚这个蠢货白痴。
“你知不知道流川轻在哪里?”这个青年人一口磕磕绊绊的京都味太阳话,肩上的刀直直的顶在流川轻的鼻尖上。
一看到这刀,流川轻霎时就愣住了,后背一股凉意自上而下,通体遍布!他怎么能认不出放置在塞班岛自家的祖传宝贝流川之刃啊。
雷东看着眼前被吓傻的中年男子,有点不解的挠挠头,我也没动手啊就吓傻了?这兵器果然是邪恶之物,摄人心魄。
就在对峙的当口,只听嗖嗖的破空声传来,足足七八个黑色衣袍,手执武士刀的武士横刃而至,将雷东围了个结结实实。面容不善的矮个中年风间草稚腰挎长刀,穿着一身洁白的武士服显得格外扎眼!
“是你。。。啊啊啊啊”风间草稚刚想摆出一副质问的嘴脸,却突然发现站在身前的青年身影一闪,自己一阵酥麻的感觉,胸腹间的气穴陡然间被扎破一般,多年苦修的气力在快速的飞流。
“是我砸了你的武馆,打伤了你徒弟,还一把火烧了你的招牌,你们几个现在气穴被我点漏了,四肢被我制住了,我是来上门闹事的,怎么样?清楚了吗?”雷东拍拍风间草稚的脸,一口气就把风间草稚接下来的台词说了一空,只留下风间草稚呆愣愣的仍旧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雷东把冰冷的流川之刃架在风间草稚的脖子上,怨气缠身的剑刃一下让风间草稚清醒过来,他也知道是面对了不可敌的强大人物,赶紧放低姿态,不再摆出一副寻仇的模样。
雷东看了看表,抬头盯着风间草稚:“你没东西问了吧?我赶时间,我问你,流川忍道的流川轻在哪里?”
风间草稚这才知道这场无妄之灾的源头居然是自己那个同母异父的该死弟弟惹的祸,想起自己日夜修炼攒下来的气力,风间草稚觉得欲哭无泪,顿时愤怒的目光就看向了流川轻:“他就是流川轻”
雷东惊讶的看着流川轻:“这是不是就叫缘分,流川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