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国。
完颜铃兰知道了独孤长倾要强娶她的皇姐,哪里高兴得起来,当初她陷害完颜绛疏,就是因为完颜敛月的怂恿,而她的怂恿并不是平白无故的,独孤长倾,确实把整个心都装满了完颜绛疏,即使她已然成为别人的女人,即使她生了别人的孩子!独孤长倾的心,从未变过!
现下,全府上下都在操办婚礼,完颜绛疏改名为云荷,身份是侧妃。
独孤长倾铁了心地要迎娶她,纵使她万般不愿,这王府好似囚牢一般地紧缩着她,挣脱不得。
完颜绛疏气得整日以泪洗面,独孤长倾只当没有看到,准备了三日,正式迎娶她过门。
场面相当盛大,如同他迎娶完颜铃兰一般,整个帝都都挂满了漫天的红帐,完颜绛疏穿着红色的嫁衣,冷冷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这便是她扮成新娘的模样,比她任何时候都还要美……可是,欣赏她的男人,不是夜烬,是另一个男人……
完颜绛疏心痛如绞,垂手,紧紧握着藏在腿根外部的匕首。
拜堂完之后,入了洞房,完颜绛疏面无喜意,她静静地等着,她不会被他碰的,若是不能让他回心转意,她便只会出此下策……
“吱呀——”的一声,门被打开,独孤长倾早早地来了,好似没有喝太多的酒,看着床榻上坐着的人儿,他有些紧张。
他终于可以迎娶她了,从今往后,她便是他的女人,再也不属于任何人。
缓缓走到她面前,小心翼翼地掀开红盖头,看着那绝佳的美人,怦然心动。
独孤长倾穿着红裳,绝美的容颜上带着令人陶醉的喜意:“绛疏,你好美。”
完颜绛疏轻轻抬眼,并无笑意,严肃道:“独孤长倾,孤要问你一个问题。”
独孤长倾见她毫无喜意,浅浅一叹,坐在她身侧:“你要问什么?”
“你娶孤是否真心?”
独孤长倾苦笑:“绛疏,你怎可如此铁石心肠,我独孤长倾爱了你四年,你却全然不愿相信……”
完颜绛疏冷笑:“你有本事,为了孤,放弃皇权。”
独孤长倾抬眼,轻笑看着她:“我就知道,你讨厌皇帝……”浅浅一叹,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举手,竖起三根手指,严肃地看着她,“我独孤长倾在此起誓,待小太子成人长大,一定走下朝堂,再不摄政。”
完颜绛疏微微蹙眉:“我不过是问问你,你怎么立下这么狠的誓言……”
“离开了朝政,你是否会回心转意爱上我……”
完颜绛疏蹙眉,眼神带着坚韧的反抗之意:“独孤长倾,够了!我方才这么说只是想让你知难而退!你不要再强逼我了,放孤走!”
“不可能!”独孤长倾认真地看着她,握起了她的手,“我绝不会再放开你。”
完颜绛疏挣扎,却无济于事,面前的人是那么陌生,那么令人恐惧……
若他是夜烬,她定不会如此恐慌的,毕竟她心中有他,可这个独孤长倾,和他在一起,毫无安全感!
“独孤长倾,你松手!”完颜绛疏低沉一喝。
“完颜绛疏,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好,我绝对会比夜烬对你更好!”独孤长倾忽然将她推倒在榻上,解开了她的腰带。
“哗”的一声,一件件衣物被解开,完颜绛疏惊呼,立刻从腿边抽出匕首,可他也是眼尖,一个手掌便将匕首击飞,“咻”的一声,刺到了后面的柱子上。
完颜绛疏一脸恐慌:“独孤长倾,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独孤长倾微微眯起双眸,吻上她白皙的颈:“完颜绛疏,你怎可对我如此狠心,我不相信你对夜烬也是如此反抗!”
“当然!我在夜烬面前永远是顺从的!你满意了么!”完颜绛疏怒吼道,拼死抵着他。
“完颜绛疏,他对你那么狠,你竟然为他守贞!”独孤长倾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为了什么!”
“我爱他!”完颜绛疏颤抖道,趁他分神,立刻穿上衣物。
独孤长倾渐渐来了怒火,一手压住她的两个手腕放到头顶,一手粗鲁地撕扯着她的衣物:“到底是什么迷乱了你的双眼,他长得好?他身材好?还是他床上功夫好?不管哪一点,我独孤长倾都不比他差!”
完颜绛疏急哭了,怎么办……她今日就这么被他……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夜烬!
掉了几滴泪下来,独孤长倾覆上,轻柔地吻去,正要慢慢靠近她的唇,却感受到了她的反常。
“呕……”完颜绛疏顿时难受无比,干呕起来。
独孤长倾愣住:“绛疏,你怎么了?”
“呕……”完颜绛疏依旧难受得干呕,吓得他立刻松开了对她的禁.锢。
完颜绛疏翻身下了榻,倒没有立刻跑向门边,这让他更担心了,一转眼,她已经走到痰盂旁,难受得呕了起来。
独孤长倾立刻下榻,走过去,轻轻抚上她的背:“是吃撑了还是喝多了么?”
完颜绛疏忽然一顿,这个感觉她太熟悉了!只是……如今的情形,这对她是好是坏……
完颜绛疏用清水洗了洗脸,拿着毛巾擦了擦嘴,朝着他淡淡笑了出来,那种笑容,并不是让他宽心的意思,这分明是狡猾的得逞……
独孤长倾蹙眉:“绛疏,你到底怎么了?”
“我怀孕了。”完颜绛疏抬眼看着他,记得半个月前,她哄完孩子入睡,夜烬便抱着她上了榻,已经接近一年没有碰过她了,他自然早就受不了了。
没想到,那一夜,如今还救了她!
轻轻抚上自己的肚子,满脸温柔,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夜烬知道后得有多开心……
独孤长倾愣住,唇齿颤颤:“你又怀上了?”
“没错,我又有了他的孩子,我相信王爷应该不会再对我做这般禽.兽之举了!”完颜绛疏冷哼,慢慢穿好有些破了的衣物。
独孤长倾气得暴跳如雷,转瞬将桌子掀了过去,横扫礼堂上的贡品,颇为崩溃。
“完颜绛疏!你怎么可以这般待我!”独孤长倾声线沙哑,愠怒中带着转瞬崩塌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