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宫长继真被他吓到了,走到他身边用力拍他。
“没~~事~~~”
“听上去好像随时要断气的样子?”
“咱们想个办法不让白蔻嫁人吧?”顾昀噌地又坐起来,双眼闪啊闪地望着宫长继。
宫长继照他脑袋上就是一巴掌,“如果白蔻要揍你,我一定给她递武器。”
顾昀咕咚一声,又一头栽回桌子上,继续一副了无生趣的死样子。
“别在我这装死啊,你知道没用的。”
“嗯~~~”
“行了,打起精神来吧,就当是你的小心肝长大了,离开你出去开始独立生活了。”
“嗯~~~”
宫长继踢他一脚,“回家哼唧去,不耐烦陪你,我还得带孩子呢。”
“哼,有子忘友。”
“废话,你又不是我儿子。”
“坏人。”
“你这么骂人是吧?行,等白蔻真的恢复自由了,我专给她介绍优秀的宗室子弟,会有很多人想要娶她做当家主母。”
“你敢!”顾昀跳起来指着宫长继的鼻子,“你再说一遍!”
“我敢说一万遍。”宫长继根本不在乎顾昀这种纯属小孩子发脾气的威胁,冲他做个鬼脸,转过身把背影留给他,一边往门外走一边摆摆手,“好走,不送。”
顾昀情绪低落地回到自己家里,踏进正院时碰到白蔻也刚从小厨房回来休息,顾昀于是跟着她进了后面院子,将人堵在房间里,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摁在墙上亲。
白蔻简直不明所以,不知道这大少爷怎么又发情了。
顾昀喘着粗气放开白蔻的唇,额头相抵,呼吸纠缠。
白蔻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您没事吧?去一趟王府受什么刺激了?”
顾昀瘪了瘪嘴,他当然不能说他受到刺激的原因,只好现编个理由。
“宫长继那家伙有了儿子,连应酬都减少了。”
“王妃调教有方。”
“就知道你站王妃一边。”
“家庭气氛和谐,夫妻关系融洽,孩子感受到家庭带来的安全感,才会长得好,诚王做了爹,重心回归家庭,这是对的,只要这个小婴儿能平安长大,他就是小世子,为了能有一个优秀的继承人,把诚郡王这个封号多传几代,当父亲的好好教养孩子也是应该的吧?远的不说,看看旭大爷和大奶奶的关系,想想大小姐的表现,易惊,怕生,哭起来不停,她在她的家里只感到了不安。还有宫里头,静筠郡主像个野小子,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心,兰宝夫人所出的嘉宝公主远不如她,幼儿好奇是他们的天性,嘉宝公主却胆小懦弱,这一对比就能明显看出来,太子关心爱护他的孩子,圣人对幼女缺乏体贴关爱,直到他下旨让东宫代父职,才算表现了一点应有的父爱。”
白蔻的手指情不自禁地在世子的脸颊上滑动,慢慢地滑到他的下巴。
“有父亲参与照料的孩子,自信大胆,勇敢面对未知的挑战,晔国公,开国功勋,世袭罔替,您身为世子,不希望自己将来养出个败家子,葬送了这世代荣耀的爵位吧?”
“当然不!”顾昀抓下白蔻的手在自己唇边亲亲,然后又放开,转而在白蔻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地点了几下,“你这些话我会牢牢记住,将来不论我与哪家小姐成婚,我的孩子我一定亲自照料。”
“说到要做到哦。”
“一定做到。”
顾昀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就好像在发誓,白蔻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也没有多想,只当他是在诚王那边见他们家庭和美,单身狗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
两人耳鬓厮磨,就在顾昀想再吃一顿豆腐的时候,院里突然传来丫头们说话的声音,吓了他一跳,白蔻忍不住偷笑,缓过神来的顾昀才反应过来白蔻的屋子别人轻易不进来,于是大胆地赖着不走,紧紧地抱着白蔻,一会儿亲一口,一会儿又亲一口,弄得白蔻受不了他,等到外面重新恢复了安静,把这又发情的大少爷一脚蹬出门去。
晚饭后,顾昀坐在重新成为书房的耳房里看书,可一页都没看完心思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开小差去了,看着坐在下面把簿册畅快地铺了一地板的白蔻,心里又想出个主意。
聘书的事要赶紧办,同时还有另一件事也要办。
次日下学后,顾昀跟着宫长继回他家,跟他商量在喜乐坊买房还是建房的问题。
“你要新房子干什么?”宫长继喝着热茶,不解问道。
“当然是住啊。”
“废话。”宫长继翻个白眼,“说重点。”
“给白蔻住。”
“嗯?”
“嗯什么嗯?不管白蔻几时恢复自由身,她离开我晔国公府,住哪?住客栈?她姐现在住的也是我的地方,怎么可能让白蔻住过去?”
“你想太多了,等王妃知道白蔻恢复自由了,她肯定拉她住这里。”
“不可能,一天两天暂时过渡一下还行,白蔻绝不会接受长住,我不给她备房她自己也会买了房子搬出去,她又不缺钱,等我骗她签了聘书,成了工场正式的大掌柜,我再在喜乐坊备个宅院,让她住过去,她绝对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非得喜乐坊?不能在中坊找一处?”
“那多远啊,早起赶路,白蔻不喜欢的,她比较喜欢就近。”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嘛。”顾昀突然有些心虚。
宫长继放下茶杯,伸手扣着顾昀的下巴硬是转过来,两人面对面。
“你把她睡了?”
“呃……”
“呃什么呃?有没有?很难回答?”
“这要看你这个睡字具体指什么了。”
“跟我装傻?!你身为男人,不知道这个睡字是什么意思?!”
“这个睡字也有单纯睡觉的意思啊。”
“啊?!”宫长继松开扣着顾昀的手,低头往桌子底下瞄了瞄,疑惑地抬起头,“你……不行?”
顾昀瞬间并拢双腿,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瞪着宫长继。
“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