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震惊”二字已经不足以描述场馆里一众武道学员的心情了,如果是林鹤和王子华有来有往,然后林鹤技高一筹,瞅准机会,直击王子华要害,把王子华一拳击飞的话,众人也许会吃惊于比王子华更加天赋异禀的练武资质,比王子华更加夯实的武道基础。
但是,如今却是林鹤坦然收下了王子华全部的攻击,然后轻飘飘一抬手,根本没有任何令人惊奇的地方,就好像随手拍死一只苍蝇一样,就这样把王子华直接甩飞了出去。
场馆内一众武道学员彻底呆住了。
甚至没有一点精彩之处可以点评的这一场一触即分的战斗,更是说明,王子华根本就是被这不知名的外援学生反手碾压了。
而场馆之外站着的黎佩玥更是惊呆了。
黎佩玥是外行,没有任何实战基础绝对外行,你叫黎佩玥来说王子华的武道修为如何,黎佩玥只怕一共也说不出一百个字来,但是现在在这外行眼里也完全看明白了。
林鹤对王子华,根本就是成年壮汉与奶娃娃的对比,高下差距太大了。
至于王子华,被林鹤抬手甩飞后,躺在场馆角落里,许久没有反应。
没人知道实际上林鹤只用了一分力,也没人知道王子华被甩飞之后其实没有受伤,没人知道王子华实在是没脸再站起来了,这才直接躺在原地做了鸵鸟,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黎佩玥请来这外援,牛哔大发了。
很快,武道学员们想到有了这么给力的外援,一中也未必能从三中手里讨好去。
牛哔外援哥拿下一场个人赛,牛哔外援哥参加团队赛,然后湛海三中再自己拿下一场个人赛,甚至极有可能三中可以把一中按在地上一顿胖揍。
别忘了,那王子华只是武道部的副部长,武道部部长可是那一位。
没人没有集体荣誉感,只要在这个集体里,每个人都渴望所在的集体能获得无上的荣誉,只是之前三中武道部根本看不到一点胜利的希望,但是林鹤的到来,为他们带来了新的希望。
武道本就实力为尊,湛海三中的武道部因为有那位部长的存在,这一点更是突出,不然王子华这种品性的人也无法成为副部长了。
现在,还在场馆里的武道学员们,一个个眼冒星星看着林鹤,大是有一种林鹤登高一呼,众人迎头就要拜倒的架势。
不过林鹤并没有在场馆里多待,林鹤的到来,带来的效果已经叫黎佩玥大惊大喜了,至于王子华被林鹤反手碾压,呜,落后就要挨打,武道更是如此,外行人黎佩玥还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林鹤提出离开,已经在场馆外忙碌起来的指导老师黎佩玥当即点头答应。
一路出了体艺馆,林鹤没有回宿舍,再次兜兜转转离开了校园,直奔离着湛海三中不过几里路的三元湖。
“是时候从学校里搬出来了,人为改造出来的校园之内,仙灵之气基本是零,只有这种天然地形中,才多少有一点仙灵之气存在,也好为我修炼所用。”
林鹤低声呢喃着,再次寻到那颗大柳树,在树下盘膝坐下,修行,继续。
林鹤现在有十万块钱,想要在校外租一套房子难度并不大,但是难度比较大的地方在于怎么叫安然知道这件事以后不生气,甚至叫安然支持林鹤做这件事。
成绩。
林鹤作为一名高三学生,能说服安然的只有成绩了。
但是林鹤的成绩实在拿不出手,这次月考林鹤更是四场都是交了白卷,只怕成绩下来,林鹤直接全校倒数第一了。
昨天在考场上的时候,林鹤没想这么多,只想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时间来休息,该修炼的时候修炼,该休息的时候休息。
现在想起安然那满是期盼的眼神,林鹤实在头疼。
既然没考出成绩,那只有想办法改一套成绩了。
找付成海去!
月考四门考试,是分开阅卷的,但是最后成绩的整合会通过班主任付成海的手完成,也是通过付成海把成绩上报给学校以及下达到高三二班。
林鹤想要拿出一套能说服安然的成绩,直接找到付成海把成绩改了,无疑就是最合适的了。
但是付成海凭什么帮林鹤改成绩,别忘了付成海昨天早上还叫嚣着,如果林鹤考试成绩比代前俊好,就叫林鹤在他头上拉屎屙尿的。
况且,林鹤重生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扇了付成海一巴掌,付成海根本不可能帮林鹤改成绩,无论林鹤用什么办法。
然而林鹤压根没打算叫付成海给他改成绩。
林鹤只是要,改成绩。
黎佩玥没在宿舍,也对,上午十点就是三中和一中的武道比赛了,只怕天还没亮黎佩玥这位指导老师已经去体艺馆了吧。
付成海也不在,刚好。
林鹤单手覆盖在付成海的门锁上,应声破锁,推门而入。
很容易就找到了高三二班学生们的试卷,与惯例一样,昨晚阅卷老师们一晚上突击,高三二班所有学生四门课的试卷都已经批阅完成,并且付成海已经整合完了所有学生的成绩,一张表格放在一摞试卷最上面。
手写的表格,付成海写的。
都不用林鹤特意去找,他的名字在第三页最后一位,语文0分,数学0分,英语0分,综合0分,总分0分。
林鹤心中早有计量,抬手拿起一旁的中性笔,刷刷几笔之后,随手一丢,中性笔直接插到一摞试卷里面,把几十张试卷串成了葫芦。
林鹤一掌挥出,那张表格轻飘飘落下桌子。
不知何时,一道巴掌大小的黄表纸凭空立在林鹤掌心之中,这正是之前林鹤拿出来一口气烧掉了杨超在内八人尸体的火球符。
火之力量,随心所欲。
火球符电射而出,撞在中性笔上,林鹤口中轻喝一个奇怪的音节,被中性笔串成葫芦的一摞试卷登时化成了灰烬,而桌上其它一应众物,竟然不曾沾惹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