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没好气的看这里林鹤,俏脸含霜:“林鹤你乱搞什么,离开燕京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长大了,没想到还是只会胡来,你以为你还是林家少爷呢,做事这么跋扈。”
林宁说到一半也是说不下去了,毕竟还有外人在场,总要给林鹤留点面子。
然而林宁话没说完,一旁的顾云川已经绷紧了身子。
之前有过几次接触的顾云川,可是深知“林家少爷”这简简单单几个字正是林鹤逆鳞所在。
怕是下一刻林鹤就要暴走了。
有意往角落里躲去的顾云川,却被林鹤转头盯上了。
林鹤清秀的脸庞上不见顾云川臆测中的愤怒,反倒是平和笑道:“小姑教训的是,我错了。小姑你忙工作吧,云川表哥中午要请咱们吃饭呢,我先跟云川表哥去饭店点菜。”
到底比起蔡云飞之流来强了不止一筹的顾云川当即反应过来,应声说道:“是啊,我在隔壁滨城招待所订了包厢,小姨你可要赏脸啊。”
说着话,林鹤拉起顾云川就往外面走去。
剩下其余三女,留在办公室里面面相觑。
林鹤二人才到走廊,顾云川立马站直了身子:“林先生放心,场面上的家伙交给我。”
林鹤饶有兴致的扫了顾云川一眼,这还真是个玲珑心的家伙,不点也通。如此林鹤倒是笑了起来:“表哥叫我林鹤就好。”
分明人畜无害的林鹤,这一刻看在顾云川眼里却叫顾云川更是肾上腺素激增。
没应话的顾云川忙不迭的离开了。
剩下林鹤,倒没急着这就去找那些实际做事的社团混混之流,而是漫步走出市府大院,在一墙之隔的滨城招待所订好了包厢。
没多久过了下班时间,顾云川先林宁等人到了招待所,事前林鹤是没有和顾云川联系的,顾云川却还是第一时间来到了招待所,当下林鹤看向顾云川的目光又有不同了。
很快林宁三女也到了,林鹤和顾云川离开后,安然带着王薇薇去了林宁宿舍,林宁又忙了一些公事才下班。
这会林宁的脸色依旧不算多好,就在下班之前,来自燕京的高新技术公司负责人问责的电话打了过来,纵然是看在燕京林家天大的面子上公司打算搬迁到滨城,但是最基本的利益总要给予保证吧,现在公司在滨城的第一步尚且走的很是艰难,自然叫资方心有忧虑。
林宁一番安抚也只换来对方应承下来一周的宽限时间。
一周之内,新公司选址问题还不能确定,将撤资离开。
诚然这家公司放在燕京林家面前根本没什么分量,但是这是林宁外放滨城大员的第一把火,只能烧的旺旺的,决不能有其他状况。
一周的时间不算短了,很多地方政府为了数额庞大的投资足以在几天时间里就把各项政策实施下来,然而放在林宁这里根本就不够。
来自滨城官场上的围剿,来自滨城地方上的堵截,林宁早已相形见绌无计可施。
好歹也是家庭聚会,林宁自然不能一直苦着脸。
一顿在林鹤精心搭配顾云川全心安排之下的家庭聚餐,进行的很是和谐。
饭毕,顾云川主动提起和林鹤还有别的节目,诚然这样的借口可能在安然那里留下不好的印象,但是比起顾云川更大的图谋来,安然只能放在一边了。
林宁三女就此离开各有说不完的闺房话,而林鹤和顾云川一路出了招待所,在顾云川的带领下钻进了那辆骚红的跑车之中。
林鹤在副驾驶上安稳做好,不等顾云川发动汽车直接开口:“你这样藏拙一点意思没有,人生在世自当顺心顺意。”
顾云川丝毫没有被林鹤一眼看透心境的紧张,苦笑一声说道:“我只是一介凡人,没有林先生您的大气概。”
林鹤侧头看向顾云川:“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
“林先生放心,顾云川从来不耍小聪明。”
“这样最好,把你调查到的情况跟我说下吧。”
顾云川虽然脸上不见神色变化,实际心底早已翻了天。
从头到尾都是林鹤在问他,然而问的偏偏都是他已经准备要和林鹤说却还没有说出口的话。
难道这就是强榜第一的与众不同之处吗,竟然可以看穿人心。
顾云川的紧张和疑惑没有持续多久,他最是明白自己的确不曾耍小聪明,当即启动汽车缓缓往前开去嘴上不停已经说了起来。
鲁省不比南国,北方从来都是华夏集权重地,特别是鲁省,作为燕京之外咽喉要塞所在,历来都是华夏官方最坚决的执行者。
所以鲁省地面比起南国来干净了许多,也有大小社团,但不存在类似青龙会那般成型的帮会,甚至连最早被林鹤接触到的湛海独眼黄那般的势力,在鲁省都寥寥无几。
林宁所遭遇的围剿堵截,实际上主要还是来自官方的力量。
顾云川老爹作为鲁省大老板,鲁省却从来不是一言堂,不在乎顾云川老爹能力如何,而是华夏不允许出现一言堂的鲁省。
就像林宁说的那样,顾云川老爹与燕京林家的女婿是亲戚,顾云川老爹实际上就属于林家的派系,也是林宁在鲁省的最大靠山。
但是鲁省可不是顾云川老爹一人做主。
燕京林家虽然名列燕京第一家族,终究不是唯一。
与林家同为燕京四大家族之一的萧家,萧家老大便在鲁省任职,仅次于顾云川老爹的官场排位。
这,便是林宁在滨城新官上任的火被人围剿堵截的根源所在。
以顾云川的能力,要摆平滨城的些许人物问题不大,但萧家老大从来不是顾云川可以放肆的对象。
这就是顾云川传达给林鹤的消息,也是问题症结所在。
至于地面下的那些小社团小势力,顾云川根本梅看在眼里,自然也不会多此一举跟林鹤多说了。
然而林鹤却在顾云川说完最后的话并且把车停在了一家高级会所前的时候,开口说了一句话。
一句叫顾云川彻底变了脸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