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忙忙碌碌地一晃就过去了,下周,林姝就期末考试了。
周末的时候,林姝一早去了医院,给钟老太太治病。
“钟奶奶好,感觉怎么了?”
林姝将带来的水果递给保姆,自己走到床边,笑着跟老太太打招呼。
经过上一次的治疗,钟老太太看着似乎精神好了不少,见林姝来了,咧着嘴不停地笑,显然是喜欢林姝的。
“丫头,你可来了。”
钟扬威这个星期过得可真是够难的,整天盼着星期六能早点到。
原因无他,因为他老伴儿的病情真的有了好转。虽然不算多明显,但是他老伴儿已经好几次开口说出思路清晰的话了。
可以说之前钟扬威答应林姝给他老伴儿治病,多少都有点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而如今他对林姝的能力却是十分的信赖。
他从监狱里出来的这几年,一直带着他老伴儿四处求医,那么多的名医,都没能让她好转一点儿。
而林姝那天只是治疗了半个多小时,就能让他老伴儿开口说出清晰的话来,这让他坚信,只要多治疗几次,他老伴儿的病,绝对能治好。
“钟爷爷,钟奶奶这几天的情况怎么样?”
钟扬威神色难掩激动:“好得很,这几天她偶尔能开口说一两句正常的话了。”
保姆在场,钟扬威谨记着林姝的话,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林姝却是懂了他的意思。
林姝一听,也是相当的意外,她没想到钟老太太的恢复情况竟然这么好。
“钟爷爷,等我放暑假了,我每天都过来陪钟奶奶。”
到时候她有空了,每天都过来能钟老太太治疗,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她便能痊愈了。
钟扬威感激得直点头:“丫头,谢谢你。”
林姝看了看时间,示意钟扬威治疗可以开始了。钟扬威便立刻找了借口,将保姆给支了出去,随后自己也走出病房,将病房门关上。
他是一个很讲信用的人,答应过林姝的事,就一定谨记于心,绝不越雷池半步。
林姝照例把门反锁上,回到病床边,将钟老太太催眠,然后开始治疗。
这一次的治疗比上次要顺利一些,一来是因为钟老太太的神经经过上次的治疗,竟然开始自主修复,情况略微有了好转。二来是因为这个星期,林姝也一直不停地在练习超能力,把控力几近完美。
半个小时之后,治疗结束。
林姝稍事休息,唤醒钟老太太,这才把门打开,让一直等在外面的钟扬威进了病房。
钟扬威迫不及待地走进病房,来到病床前,看着眼神又清明了几分的老伴儿,激动地拉着她的手,不停地唤着老太太的名字。
“梦贞,梦贞……”
本以为老太太不会有什么反应,没想到,她竟然开口回应道:“扬威。”
一瞬间,钟扬威老泪纵横。
二十年了,他终于再次听到他妻子这么唤他的名字了。
满腹辛酸又带着几分狂喜,百感交集。
林姝真怕他一个激动过头,再出什么问题了。毕竟钟扬威的年纪也大了,又坐了那么多年牢,身体早就被掏空了。情绪起伏过大,真的很容易闹出毛病来。
好在钟扬威是个挺坚强的人,很快就平复了心情。
见老伴儿有些疲累的样子,就赶紧哄着她睡觉。
等老太太睡着之后,钟扬威把保姆叫了回来,然后对林姝说道:“丫头,咱们去外面坐会儿。”
林姝点点头,跟着钟扬威出了病房,下楼,又出了医院,到了附近一家茶馆。
钟扬威要了一间茶室,叫了一壶茶。
两人就这么对坐着,也不说话,就静静地喝着茶。
林姝对茶真没什么研究,感觉喝啥都是一个味儿,香是挺香,就是觉得苦不拉叽的。
一壶茶都喝得见底了,也不见钟扬威开口,林姝有点沉不住气了。
“钟爷爷,你叫我出来,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你若是有话就直说吧,我最不擅长跟人打太极了。”
能坐在这里安静地喝这么半天茶,着实已经不容易了。
钟扬威笑了起来:“再等等,来,再喝一杯。”
林姝:……
咋觉得这老头儿的语气跟酒桌上那些劝酒的人一样呢?
不过看他这么气定神闲的样子,林姝也只得耐着性子继续灌茶。
茶壶就那么点大,两个人喝了这么一会儿了,也见底了。钟扬威又让泡茶师傅送了一壶过来。
林姝:……再喝下去,她今天怕是要多跑几趟厕所了。
正当林姝喝得肚子发撑,忍不住想打饱嗝的时候,一个穿着衬衫,打着领带,带着一副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了过来。
“钟先生,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中年男人一进来,便开口到歉。
钟扬威摆了摆手:“无妨,金律师,请坐。”
金律师依言坐到了茶桌的一侧,放下公文包,便准备谈正事。
钟扬威给他倒了杯茶,然后才开口道:“丫头,你不是一直想要城北的那个工厂吗?”
林姝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是的。”
要不是为了那个工厂,她至于这么委屈求全吗?
钟扬威让金律师把拿了两份文件出来,递到林姝面前。
林姝接过来一看,就见文件封皮上印着几个黑体加粗的大字:土地转让合同、财产转赠协议。
“钟爷爷,您这是……”
“我决定把城北的工厂,送给你。”
林姝惊了一下:“钟爷爷,这怎么使得!我可不敢白要您的东西。”
她虽然做梦都想拿下那个工厂,但是却没想过让人白送给她。那么大块儿地,不说多了,几百万还是值的。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可不敢白拿。
钟扬威笑着说道:“有什么使不得的,丫头,你对我和我老伴儿有大恩,这恩不是用金钱能衡量得了的。再说那工厂放在我手里,也只能一直荒废着。你说过,要在那工厂上盖一所福利院,这是积德的大善事。我把它送给你,也算是一件大功德了。”
“钟爷爷,你同意把工厂卖给我,就已经是件大功德了。这工厂,我不能白要。咱们就按市价走,那块地值多少钱,我就付给您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