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刚易面容冷峻,若非他当真是手无寸铁,他现在早已下去救人。
他素来公正公断,看不得有人在他面前实行此等阳谋!
但是!
不论是他还是贺师爷,都是读书人,只能干看着着急。
“若是天池在……”说到一半,贺师爷摇头,自嘲道,“我可真是糊涂!”
是谁?
应余睐已经接受了死亡,可是这突如其来的……
他却不愿意跟着这些人离开。
应余睐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官清官,甚至在百姓里也是毁誉参半,不如他的老师,不论在哪个阶层,哪怕他的判决伤害到了他们的利益,他们生气但也服气。
因为老师的判决,是真的公正公平不含任何私心!
而他,则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判些冤假错案。
进入了夺嫡之中,你不可能全身而退,也办不到做一个公正廉明的好官!
所以,应余睐没有离开,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来劫狱的黑衣人,道,“你们是什么人,何故陷害我!”
喧闹的场面听不到应余睐的话,有人看到的,不过是应余睐正在和刺客对话,而不知道他是拒绝离开。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在心里认定,应余睐就是这场劫狱的幕后真凶!
“应大人只需要跟我们离开即可!”黑衣人并没有回答应余睐的话,他动手要砍掉应余睐身上的铁链。
但是应余睐却在那狭小的空间里,避开了黑衣人的动作。
他防备的看着黑衣人,以防御的姿态对着黑衣人,冷笑道,“我不知道是谁指使你们来陷害我,但是就算死,我也不会跟着你们离开!”
应余睐的行为和言语,让黑衣人心里不悦,他决定不再和应余睐多话,直接带走应余睐。
“既然应大人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得罪了!”
以季刚易和贺师爷对应余睐的了解,以及对应余睐之所以会做那些事原因的了解,他们知道这些人定然不是应余睐安排的,而是有人故意陷害,要让应余睐彻底坐实这个罪名,连翻案的机会都不能存在!
“大人!”贺师爷原本就可惜应余睐这样的人才将要死亡,现在要背负这样的骂名,何等的悲哀!
季刚易面容冷峻,若非他当真是手无寸铁,他现在早已下去救人。
他素来公正公断,看不得有人在他面前实行此等阳谋!
但是!
不论是他还是贺师爷,都是读书人,只能干看着着急。
“若是天池在……”说到一半,贺师爷摇头,自嘲道,“我可真是糊涂!”
“幸好天池不在,若不然这事越发的麻烦了。”
应余睐背后的人杀死了他的母亲和妹妹,现在,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应余睐背后的人推出应余睐做替死鬼。
还有不久之前到达的书信。
是云州刺史府寄来的,关于两份伤口的对比和描述,让他们明白,项汶升的案子和云州发生的案子,可能都是针对太子而来的。
明知应余睐不是凶手,可是皇命在上,又涉及某些私密,这个案子是由季刚易统领的。
若是以后出了什么事,自然是由季刚易领罪。
这样,就断了太子最坚硬的后盾。
那位殿下,当真是算无遗漏!
贺师爷叹气,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无奈。
“先生……”贺师爷感叹之时,季刚易忽然出声,他指着后来加入的黑衣人,惊疑不定道,“那人,你看着像不像是天池那孩子!”
什么!
贺师爷方才才感叹幸好贺天池不在,现在立刻就发现一个身形和贺天池十分相似的人!
将贺天池当亲儿子看待的贺师爷哪里还能如往常那般冷静,只恨不得自己是千里眼,能看得清楚!
走到窗边,可以说是整个人都挂出了窗户,幸好季刚易拦住,要不然一定会掉下去!
不过现场正是混乱,底下的人也没注意到街道左右两侧酒楼客栈的情况。
谁家的孩子谁心里清楚!
贺天池不是贺师爷的亲生孩子,可是贺天池孝顺,对贺师爷和季刚易说走江湖,但是每年的节礼都没少,凡是看着好的,没少往季府和贺师爷的宅子里送。
感情是处出来的,虽然三人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真心却是感受到的。
贺师爷一拍窗棂,恨铁不成钢道,“这孩子,怎么这么鲁莽!”
他们明白贺天池的恨,却无可奈何,对贺天池充满了愧疚,对于他现在的行动只能默认。
但是如果这样就不是季刚易了!
“先生,事情不能再这样下去。”季刚易没有习过武功,所以他看得并清楚。
他不知道,先来的黑衣人已经试图下手杀死应余睐再嫁祸给后来的贺天池,没想到贺天池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将应余睐护在身后还能以寡敌众不见丝毫后退。
“大人的意思……”贺师爷明白季刚易的意思,只是他担心,道,“大人今天并未穿官服,学生担心那些人连大人一块杀了。”
“有天池这孩子,我是不怕的。”言辞平淡,可却充斥着对贺天池的信任!
贺师爷哂然一笑,对于贺天池的本事,这几个月,他们是看得清楚的。
所以,只是带着贺师爷和两个小厮出来的季刚易,转身下楼,打算阻止这场混乱!
“是你们!”刺耳难听的声音,哪怕是在混乱之中也十分明显,因为没有人可以忽略这道让他们耳朵痛苦煎熬的声音!
“你是谁?”想要杀死应余睐的黑衣人看着将应余睐护在身后的贺天池,眉头轻皱,但是包裹着黑布只露出一对眼睛。
阴狠之色没有一点隐藏,他看着贺天池,若非是贺天池武功高强,被顾今夕派出去独立建立起一个偌大的帮派,早已今非昔比,或许已经被他给压下去!
故而对方的询问,贺天池懒得离开,只是会分神在应余睐身上,但是对战黑衣人,并没有多少胆怯,反而是黑衣人,竟然被贺天池一个人打得节节败退!
“不好,季刚易那老东西来了!”贺天池以寡敌众,但耳目依旧聪明,他听到对面低声呼喊,目光不由一冷。
但是并没有显露,但是依旧保持着进攻的节奏,让分神了的黑衣人越发的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