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走进院门,文强便将徒弟们叫拢来,“徒弟们,”他拉着南剑与大家说,“你们猜猜这位侠士是谁?”
大家茫然地摇摇头,而大多数人都情不自禁拿眼睛频频溜达任思云,使她不胜羞怯,赧然地低下了头;那神情却又别有一番神韵,就像朝阳初开的玫瑰,打着露珠,却又带着羞答答的美韵,也越发使人忍俊不禁想要多瞧一眼了。
而此时,文强满心激动,“我猜你们也不会知道!”他笑笑说,“他是谁,他就是我常向你们提起过的……”
“我知道,”不等他说完,一个蹙眉塌鼻的徒弟,抢着回答说“关云长!”。
“什么关云长,那是常给你们讲的一个历史故事而已!”在众人的哄笑中,文强有些尴尬地说,“他就是当今江湖上,声名远扬的南剑南少侠。”
“喔!”众人一听,着实都情不自禁地嘘声赞叹起来,“拜见南少侠!”他们异口同声拱手施礼说。
“这位就是,和南大侠一起的,”他又指着任思云说,“冰雪聪明的任思云任姑娘!”
“拜见任姑娘!”众徒弟又朝任思云拱手施礼,并异口同声地说。
彼此都见过礼之后,说了几句客套话,“好好练,啊!”文强与众徒弟们嘱咐说,“不要偷懒!”说着,他又拉着南剑的手往屋里走,“兄弟,请!”
才一跨进门坎,南剑二人便看见屋里正有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少妇人,她正拿着一些女工丝线在做针线活计,见二人跟着文强走进门来,便立即放下针线活,起身笑迎。
“娘子,你猜这俩位是谁?”他又这样问他的内人。
他的内人也像他那帮徒弟一样,有些愕然地摇了摇头,“你看我的脑瓜子一向无用,”她笑着说,“真的猜不出来!”
“他就是我常跟你说起的,南剑兄弟俩口子啊!”文强大笑,又指着任思云说,“这是弟妹任思云!”
“喔!原来是兄弟和弟妹来了。”那妇人倒也机灵乖巧,她笑脸相迎说,“快、快、快,兄弟和婶子快请坐!”她又吩咐家中的一个老佣人,“王妈妈,快沏茶来!来了贵客了!”说着,她便走过去拉着任思云的手,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婶子,妙龄几何呀?”她上上下下打量着任思云,又爱又怜地问,“这是,特意来哥哥嫂子家走走,还是路过呢?”
“妹妹今年虚长十六岁!”任思云笑盈盈地说,“才刚街上遇着文大哥,硬要我们进来坐坐!”
“一定要,一定要的!”文强的娘子说,“不管什么时候,兄弟和妹妹来在我们牛郎镇,都要进来走一走;不然的话,那就是瞧哥哥嫂嫂不起了!”
而就在这时,有俩个小男孩,其中一个高一点,瘦一点,和一个小女孩;他们手里各自拿着一个风车,从后厅里稀里哗啦跑进来,就像三只小狗崽子,一窝蜂便簇拥到文强娘子的身边,戚戚嘈嘈第叫唤起来:“娘,我要去街上买枣糕,我要去街上买枣糕!”
“哎!东子、良子、小玲。”文强朝他们三个小孩子叫着说,“不要叫,不要叫,快过来叫叔叔和婶婶。”
“叔叔,婶婶!”孩子们这一点倒很不错,果真就跑过来叫了两位客人一声。
“侄子侄女们真乖,”任思云说,“不但长得活泼可爱,也非常聪明伶俐!”
“还不太懂事!”文强的娘子疼爱地摸着孩子们的小脑袋,笑着说。很显然,她听了任思云的话,非常高兴。
这时,孩子们还在闹。因此,文强就朝门外喊一声:“阿龙,来来来,把师弟师妹都带去街上买点枣糕吃!
立即,就进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利利索索的徒弟,他朝孩子们招了招手,“东子、良子,”他说,“小玲,我们走吧!”立即,孩子们又一窝蜂地从母亲的身边跑向阿龙,并跟着他蹦蹦跳跳跑了出去。
“兄弟,你们上太行山莫不是有什么事么?”孩子们一走,屋子里清静下来,文强便问南剑。
“是有点事!”南剑说,“眼下江湖上有一个邪门歪道的人,他成立了一个邪门的帮派,叫九州派,文大哥可曾听说过么?”
“怎么没有!”文强说,“近几个月来,我们这个小小的集镇上,也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江湖上有个铜面人,像个鬼一样,身手还十分诡异,更兼心狠手辣,非常可怕哩!”
“可不是!”他的娘子听到这里,也惊叫起来,“前几****还听得说,镇上来了一个道士和一个和尚;还有一个驼子和一个刀疤脸,听人家说,他们这是要在咱们镇上,成立一个什么分舵。有很多人都去了,倒是你大哥文强从来不信这些邪,也不招人,也不惹人。所以,他也就没有去趟这趟浑水!”
听到这里,南剑和任思云不禁惊愕地互看了一眼,“那就是了,嫂嫂!”南剑说,“这些人就是九州派的一群走狗,大哥可千万不要去沾他们的边;他们都是邪教,都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江湖败类,千万要避开他们!”
“会的!放心吧兄弟。”文强说。
没过多久,厨下已经做好了中饭,也都一一地将酒菜摆上了桌子;可是,阿龙带着三个孩子们去街上买枣糕,至今还没有回来。因此,文强的娘子就有些纳闷,“大哥,”她怀着不安的神情问丈夫,“怎么,阿龙带着孩子们去街上这么久了,都要吃中饭了,还不见回来!”
“着什么急!”文强不以为然地回过头去说,“有阿龙带着,不会有事的;我们先吃饭再说了,大家也都饿了。”
于是,他们分宾主坐定,准备先吃酒。
“文师傅,来客人了!”就在这时,门外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长长的眉毛,尖尖的下巴,笑盈盈的脸;穿着一身灰布长衫,和一双麂子皮靴,喜笑颜开地走进院子来。
文强回头一看,立即面上有些纳闷的表情,因为他与这个人寻常来往得少,“兄弟、弟妹,你们略坐一坐!”他与南剑和任思云客气了一句,便起身离座,迎了出去,并朝对方拱手施礼说,“哎,稀客、稀客!涂总镖头来得正好,我们也才要动筷子吃酒,来,一起陪我的俩位客人喝杯酒!”
“他是我们镇上的一个镖师!叫涂大虎。”在丈夫出门的当儿,文强的娘子与二人轻声说,“他在我们镇上开了一家东岳镖局,在这一带江湖上,也是个小有名气的人!”说话间那人已经跨进门槛,走了进来。(未完待续。)